“为什么要这么做？舞蹈难道不是把自己的内心真挚的感情表达出来吗？”

原以为只是因为天鹅族固有的傲慢才使得夜语她们性格扭曲自大，真没想到，她们变成这样竟是因为跳舞。

“是啊，正常来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你们想想，若不能把自己变成独立世外，又怎能让自己的舞蹈迸发出高贵无双的魅力呢”

“这……”

“你们说我们天鹅族是天生的舞者，但又有谁知道我们为了这个称号付出了多少。不能有感情，即使面对喜欢的事物也不可以表达出任何情绪。但我们也是艾尼莫啊，也是有感情的。我们知道你们讨厌我们，可我们也不想啊，舞蹈对于我们天鹅族来说就是信仰，也是我们绽放生命的唯一方式，我们天鹅族把一切都献祭给了它。对于其他的，不管是掌声还是鲜花，哪怕是谩骂，我们都是没有资格去拥有的”

夜语双腿蜷缩在椅子上，原本高傲的头也深深埋在双腿间，两只翅膀紧紧保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显示了此刻的柔弱，沙哑痛苦的声音哭诉着天鹅与生俱来的悲哀。

一旁的柔卉轻轻抱住了一直在保护她的姐姐，倔强的她把头转向一边，紧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让泪水从眼中滑落。其他几个天鹅族姑娘也露出了一副凄苦的表情。

汪小哈这时才深刻意识到，她们这些饱受赞誉的高傲的天鹅族到底承受了何种痛苦。为了实现活着的意义，身为生灵，却不得不抛弃感情，甚至像普通艾尼莫一样生存都不可以。她们是最高贵的，同时，也是最可悲。

看着夜语她们痛苦的样子，刚才还很厌恶她们的汪小哈现在突然很想帮她们一下。

小心整理了一下语言，汪小哈尽力用最平和的语气问道:

“那你们没有尝试过吗？比如带着自己的感情去跳舞”

“当然有尝试过，只可惜最后失败了”

“而且还被老师狠狠责罚了一顿，说我们是瑕疵品，辱没了天鹅族的名声”

仿佛又看到了老师愤怒鄙夷的表情，柔卉擦了擦眼泪，生硬的语气中透露出了深深的无奈。

“放TN的屁，没有感情的是机器吧，你们是艾尼莫，没有感情才特么是瑕疵品”

汪小哈怎么都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艾尼莫把拥有感情当做肥料，汪的，要是以后有机会碰到这种老师，非得让三贱客好好教育她们一下。

“呵呵～你这样说也没错，只是对于我们天鹅族来说，有感情，就是罪”

“扯淡！你们可能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认为，没有感情的舞蹈始终都是死的，即使看起来再怎么高贵高贵，那都是没有灵魂。如果没有感情的舞蹈就是好，干脆找几个充气娃娃扔台上让他们自己YY不更好看”

“你……哈哈，你这话要是被其他天鹅族听到非和你拼命不可”

柔卉没想到汪小哈居然会说出这番理论，简直比喵小橘说用机器人还带劲。美目含泪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汪小哈，柔卉突然觉得这张让她万分憎恶的脸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你说的很对，简直太赞了。只不过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番慰藉罢了。不过我们还是很喜欢，最起码，有艾尼莫能够理解我们的无奈了。小伙子，姐姐看好你哦”

柔卉伸出翅膀拍了下汪小哈肩膀，虽然脸上泪痕还很清晰，但眼中却是多了许多笑意。

“看不看好这个后面有时间探讨，不过你们不想再尝试一下吗？带着自己独有的感情，对舞蹈的热爱，展现出一场从来没有的舞姿”

“这……”

夜语她们低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她们当然很想，但之前的尝试让她们没有勇气再去这样做。

“是有的对吧”

“嗯……”

“那就好，我始终认为，你们把感情封锁起来的舞蹈是没有灵魂的，之所以能让其他艾尼莫欣赏不过是你们天生舞者的名号以及所谓的高贵的原因。舞蹈就像唱歌一样，都是把自己的感情融入进去感染其他艾尼莫，让他们了解每一支舞蹈所蕴含的真实情感。比如你们带着愉快的心情让伤心痛苦的艾尼莫感到快乐，用关怀怜悯的感情带给孤单失落的人温暖和希望。舞蹈是带给其他艾尼莫和自己快乐的东西，能够让其他艾尼莫产生共鸣，真正受到情绪的感染，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高贵”

……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是错的，但夜语她们也不得不承认，汪小哈这一番话确实打动了她们，传到了她们心中，触动了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热情。

只是，她们真的可以打破这有史以来的传统吗？真的有勇气面对其他天鹅族的指责甚至废除她们跳舞的资格，她们很想却不敢去改变。

汪的，小爷废了这么大劲喷了半天你们怎么还是这反应，丫的，看来只能再加一剂猛药了。

“这样吧，你们不是说要用自己的方式道歉吗，就趁着这次晚会，带着你们的歉意和对舞蹈真实的感情去感染他们，让其他艾尼莫感受到你们的真诚，这样如何？”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嗯？什么意思？”

汪小哈疑惑的看着夜语，难道还有艾尼莫比小爷还这么天才想到这点？

“呵呵～小橘子也是这么说的，她也很想让我们能够和你们一样能够拥有感情，去爱，去恨，像个正常艾尼莫一样”

“嘿嘿，夜语姐姐明明很温柔，如果不能表达就太过分了，温柔的夜语姐姐才是最好的”

“是啊，拥有感情确实最好了”

轻轻的抱着扑过来的喵小橘，夜语突然很想试着按照汪小哈说的那样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只是，万一失败的话，恐怕以后连这份偶然能够展现的温柔都没有了。

汪小哈看着夜语她们变换的表情，知道她们其实很想带着感情去跳舞，只是害怕失败而已。现在，她们缺的不过是一个能让她们无惧失败的理由。

汪小哈低头沉思了一会后，三个神仙的猥琐笑脸跳了出来。

既然你们害怕失败后承受不了其他天鹅族的嘲讽，那就给你们三个禁断的武器扫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