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眼皮让人无法睁开,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那么的空旷。
好像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醒不过来…
是谁在哭…
是玉烟吗…
真的好没力气啊…
外界,太医看见她都嘴好像在动。
“慕王子,使者没事,她还有知觉。”
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还有反应,慕将原先用剑抵着的人一脚踹开。
“还不赶紧治!”
那个什么大祭司,有朝一日一定让她滚蛋。
慕王子的手里是那枚叶子令牌,这个东西看来很重要,在她苏醒之前绝不能落在大祭司的手里。
这里有长老和护法看着,慕王子带着人直逼王宫大殿。
好在跟随过来的南渊国一百八十位随从还安然无恙。
几个人踹开了北岳国国主的门。
还在商议事情都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门被破开。
“慕!你这是要造反吗?”
国主的脸上很慌张,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出去搬救兵。
“父王,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那个大祭司伤到了南渊国都的使者,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她到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冷冷的语气也是镇压住了在场的各位。
“这大祭司又怎么了!慕你放心,父王我这就把她叫过来,任你处置。”
慕王子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如此的鼠辈,真是感到丢人。
在没有人过来援助之前,有些事是可以做起来了。
“父王,你已经老了,不如,就把这皇位传给我,你看如何啊!”
慕的手里擦拭着宝剑,国主犹豫了。
与周围的几个官员小声的商讨着。
“怎么,看来父王是不愿意了,那就…来人!一个不留!”
不管他们怎么求饶,慕也没有抬起过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味,让人忍不住要无助口鼻。
看见他们的尸体,轻轻松松的没有了气息后,将代表着国主地位的玉玺拿过来在手里把玩着。
桌子上摆放着的是接下来对北岳国的一系列调整,而且玉玺也刚盖上印章。
“父王,你说这是不是天命所归呢!”
脚下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们几个有谁会仿字!”
几个人站出来。
“按照这个上面的字,仿写传皇位于我的话。”
经过几次的修改,才得出一张好的旨令。
慕将手上的玉玺在上面盖了章。
“你们几个传令下去,北岳国即将改朝换代!新一任的北岳国的国主就是我!”
历年来,少不了弑父夺位的事情,大祭司也是见怪不怪。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也十分的冷静。
“他的速度还是过于快了,本以为他不会这么早的暴露真面目!”
当天下午,紧急召回了所有的官员,宣布了这件事情。
慕站在大殿上,和前两日刚回来时候那胆怯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南渊国国主给的随从各个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挑选出来的。
现在原国主已逝,那些官员也没力反抗。
得玉玺者得北岳。
既然代表着身份的玉玺已经到了他的手上,所有人不得不臣服。
“你这个小人!居然敢杀害父王,我跟你拼了!”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从门口冲过来,单枪匹马的拿着一把剑就朝着慕刺去。
但是!还没到一半就被门口的射手射穿了身体。
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看着胸口的这把剑,艰难的跪下。
“慕,你一定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被这个出头鸟的下场给威慑到了。
“谁来解释一下,这位又是谁?”
“国主,这位是大皇子。”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
看来他的这些个兄弟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拉下去,悬挂于城墙上示众。”
慕这些年对自己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一点都不清楚,既然这样了,那就彻彻底底的解决了吧!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慕就回到了寝宫。
已经到了深夜,这个宫里异常的安静。
“她怎么样了!”
“使者还,还是昏迷不醒。”
男人不笑也不生气,这让太医一点都不敢动。
“在她醒之前,你们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慕当上国主以后都第一个命令就是把那大祭司关起来。
所有上前劝说的人都被一个个拉出去处决了。
到最后只是关了她一个禁闭,不许踏出大祭司殿半步。
五天过去了……
整个北岳国都在慕的统治下走入了新的阶段。
满满的打开了城门,允许别的国家的人随意进出,日子不再像上一任国主在的时候那么的枯燥。
慕虽说弑父,但是将整个北岳国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所有的官员都很认可这位新的国主。
当辰希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昏睡的时间过于的漫长,导致她的四肢十分无力。
稍微的舒展就引发了右肩的疼痛。
只是坐起身来就已经十分乏累。
离开床站起来时瞬间两眼发黑,摔在地上。
伴随着头部一阵阵的眩晕。
额头上的虚汗让辰希的身上时冷时热。
好想叫人过来,但是完全不知道喊谁。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好像有谁把自己扶起来了,嘴里的水好甘甜!
还要喝水!
渐渐的,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是玉烟,但是想说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不舒服说不出话?”
玉烟看出了辰希的嘴型,辰希点点头。
玉烟搀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又倒了几杯水给辰希喝下去。
这些水仿佛给了即将枯萎的花生命的源泉。
一壶水下去以后,好不容易能勉强说话了。
“玉烟…我饿了。”
辰希眼巴巴的看着玉烟,自己现在实在是太想吃东西垫垫肚子了。
“好,我给你去拿。”
大饭盒里全部都是糕点,各种各样的精美的糕点。
“玉烟你太棒了!全是我喜欢的!”
饿的太久了,胃里都在反抗,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以后才缓解了饥饿。
吃饱喝足后刚想躺下休息,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玉烟,帮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辰希又拿过了几个糕点,边吃边等消息。
“宫主,今天是北岳国的花佳节,所以今天都在外面玩呢!”
“花佳节,这是什么节啊!有什么庆祝的方式吗?”
玉烟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宫主,要么我们出去跟他们一起玩玩?”
这是个好建议。
“走!”
玉烟被拉着就往外跑。
“等等,等等。”
玉烟拿了一件厚的披风给辰希披上。
“身上还有伤呢,小心一点。”
披上披风果然就好多了。
走出屋子,整个王宫都被各种好看的花给装饰起来了。
“哇!他们的手可真巧,做的都好漂亮啊!”
“宫主好。”
路过的那些人都过来行李。
“花佳节你们都要干些什么啊!”
“回宫主,花佳节是我们北岳国的重大节日之一,在这天,有情人就会把做好的花束摆出来,花佳节有一个说法,就是有情人一起做花束就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如果一方喜欢一个人,在花佳节就可以把自己做的花束送给对方,这样就明白意思了,所以在花佳节这天有情人会更多哦!”
原来是这样,这不就像情人节吗?
原来以前的人们都有着不一样的过节日的方式!
“原来如此,那…你的有情人找到了吗?”
这个宫女被问的都脸红了。
“还没去呢。”
这么看,这个宫女的手上正拿着一束花束。
“哈哈哈,懂了,那就祝你成功哦!”
“谢谢宫主。”
这一路上,走过的男男女女都面带笑容。
“这北岳国一点都不干涉宫里男女的关系吗?”
以前在电视剧里,总会看见因为宫人间有关系被惩罚的。
“不光是北岳国,很多国都不会管这些,都很尊重他们都意愿。”
原来是这样,那还很开明的嘛!
“看,河边好多人在那放花船!”
沿着河流,能看见上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精美的花船,上面写着很多祝福语。
看着这些东西,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再装饰点红灯笼剪纸什么的,就能赶上过年的气氛了。
辰希突发奇想。
“玉烟,给我弄点红纸和一把剪刀过来。”
“宫主,你可别想不开啊!”
这话说的。
“你想多了,你快去帮我拿过来。”
剪纸的方式很多,简简单单的纸就能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双手灵活的把纸折起来,在上面剪着。
“这样减掉是干什么啊!”
经过这个现代人的加工,一张普通的红纸展开以后就变成了一张囍。
“哇!这也太厉害了吧!宫主教我,我要学!”
这个亭子里的剪纸教程吸引来了很多人!
“哪里是在干嘛?”
慕在去找辰希的路上被这个满是人的亭子给吸引了。
“国主,是玉女宫宫主,在那儿教宫人门剪剪纸呢!”
她醒了?
慕也好奇过去看看。
小小的亭子里满是漂亮的剪纸,各种好看的剪纸让这些宫人们都折服了。
慕在人群中看着辰希。
这丫头,刚醒就不老实的出来了。
“哇!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一个宫女接过辰希剪完的剪纸。
像宝贝一样护在怀里。
“那方便给我剪一个吗?”
这声音…
大家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以后纷纷退下。
“拜见国主。”
“国主?”
这才昏迷了几天,怎么慕王子就变成了国主呢?
“别因为我来了就打扰到了你们都气氛,继续吧。”
辰希继续坐下帮他们剪,丝毫不受影响。
大家个个喜气洋洋,个个精神饱满,宫里在外的人络绎不绝。
终于剪完了红纸,人才渐渐散开。
“刚醒过来就出来,也不怕伤着自己。”
“外面热闹,忍不住要出来转转。”
“这是你的东西,给你保管着呢!”
“大祭司那怎么样了?”
“关了禁闭。”
玉烟跟在她们俩的身后,两人在前面走着。
脸上明显消瘦了很多。
慕将披风上的帽子给辰希戴上。
“所以我现在该叫你什么?玉凝?”
辰希无所动容。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叫什么也不用在意。”
外面的烟花开始放了,一声接着一声,为这黑色的天空增添了许多的色彩。
火星向四周旋转,像天空中的仙女,翩翩起舞。
天空忽明忽暗,把天空点缀成画布。
无数朵烟花争先恐后地飞向天空,争夺着属于自己的地方。
大家看着这些烟花飞上天空到绽放再到落下。
“这些烟花就像是人一样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消亡。”
“最绚丽的时刻就是我们这个阶段了吧。”
外面的温度逐渐变低。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好。”
转过头又看向玉烟。
“好好照顾她,记得睡觉前给她换药,不要沾水。”
互送二人回去以后,慕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玉烟给她架起了炭火。
“宫主你先暖暖身子,我去给你拿药。”
外面其实不冷,但现在的身子很寒,需要靠炭火取暖。
所以就比普通人早早的过上了冬日。
“北岳国的大祭司最近去看过了吗?”
玉烟把药放在桌子上。
“没呢,那大祭司自从你受伤以后就被国主罚禁闭没有出来过。”
说到国主这个事情。
“慕王子怎么会变成北岳国的国主?”
“宫主,我也没想到慕王子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际上特别狠,他那天直接就弑父了,抢了这个王位,这才当上了国主。”
平时真没看出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真的做了这些事吗?”
“对啊,宫里上上下下人尽皆知,就来他的兄弟姐妹都没有一个活口,都被尽数暗杀了。”
弑父,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毫不手软。
虽然这些事很不对,但是这也是一代君王该有的决断,既然做了君王,有些东西就是会有得有失。
“对了对了,宫主,虽说国主他很残忍,但是北岳国的未来也变得更好了,很多人都觉得自从慕王子当上了国主,这日子都越过越好了。”
“既然他是一个好的称职的国主,能让国人越过越好就行了,别的事情我们不用插手,有些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玉烟也明白这些道理,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一个国家地位越高的人同时也伴随着一定的危险,我们不属于这个国家,所以最好也不能将个人感情参杂进去。
“对了玉烟,长老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哦,长老有事先回去处理了,让我在这好好照顾你。”
“奥奥。”
玉烟将辰希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挂在衣架上,将她右肩部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下来。
把外面的纱布取下以后大概能看见纱布上沾满了血和药都混合。
“最后一层了,可能会有点疼,稍微忍一下下。”
原来血肉和纱布已经黏在一起了,纵使玉烟已经很小心的处理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疼痛从伤口处传过来。
辰希只能捂着自己的眼睛,牙齿上下打磨着,尽量把疼痛降到最低。
终于把这一块纱布取下来了。
那药粉撒上去的感觉比取纱布的时候还要痛,好不容易忍过了前面现在又来了更深的疼痛。
痛苦的过程终于过去了。
“太难受了。”
辰希扶着头,颤抖的手将水杯拿起来。
“玉烟,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等你上床了再走,我就在边上,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叫我啊!”
辰希点点头,“好。”
这种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