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到二人面前:
“齐兄和村长大哥他们那快撑不住了,让我来找言......”封腾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少年立马住了嘴,停了一会才道:“让我来找大家帮忙。”
声音明显比先前低且没什么底气,
他没有错过自己说‘言’和唤了话后众人表情的变化,他暗暗的安慰自己,努力的让自己礼貌的看着他们。
“呼呼呼~”
风声越来越大,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留意四周便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变化。
“走吧。”言欢饮从封腾空的身后钻了出来,还未踏出屋内便被封腾空一把拉住,
言欢饮看了看封腾空,反手拉着封腾空向着院外奔了去。
“走吧。”缪秋洁看着还待着的少年和众人,提醒着道。
封腾空一路乖巧的跟在言欢饮身后,当到了村口时,他主动走在言欢饮面前。
言欢饮看了看四周的阵法,那本布置得井然有序的阵法已是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地方有严重的缺损,以及村子空的气罩已经被外面那些邪物撞得出现了裂缝。
齐理三人见言欢饮来了,那本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了缓解的机会,三人舒缓的叹了口气。
“二哥,麻烦你带着大哥他们去把村里的角落检查一遍。”
言欢饮看着快赶到的众人对着封腾空道,她不放心,昨夜那一场一定是破坏了村中的某一地方了,不然不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副场景。
“我和大哥说,让大哥带人去看,”封腾空不放心的看着言欢饮道:“但我得看着你,守着你。”说完便同走了过来的人交谈了起来。
言欢饮并没有一直关注他们的谈话,她走向阵法中,将阵法中那些凌乱的阵型重新摆了一遍,还将阵法的一些缺陷改了改。
齐理三人虽然知道言欢饮入了阵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入阵的人赶了出去,而是比先前更为专心的护着法阵。
“叶兄。”言欢饮走向阵法外的叶时奕。
叶时奕一直静静的待在阵法外的特定区域,虽然并未做什么举动,但却一直关注这过来的众人,尤其是闯入阵法却未被赶出的言欢饮,
虽然齐理三人没有对她的贸然闯入做出制止,但是他却不能掉以轻心,直到言欢饮将阵法中乱得不成样的法阵重新理好,且村空的气罩也渐渐地更巩固了,他才不再过于防着言欢饮这闯入者。
叶时奕看着言欢饮,脸的不经心已经被温和替代,“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麻烦叶大哥带着村里的人到我们居住的那个院子,”
“啊?”叶时奕有些不解,但一想到先前齐理说的让他一切听她的安排,叶时奕便很快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去。”
“等会。”言欢饮唤住急忙走的叶时奕,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待会入院子后,将我屋内的一些物件按这图的形状摆放,”
言欢饮二话不说便将图纸塞进了叶时奕怀里,“不要让别人碰那些物件,只能是你和我大哥他们才能碰,其他人在摆好这些物件前都好好看着,尤其是近日早出晚归及行为异常的人。”
“好!”叶时奕虽然有些不明,但仍旧决定听她的,
当言欢饮将事情一一嘱咐完,叶时奕便带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走了,他看着身边的少年道:“小屏,待会你将大伙按言姑娘的吩咐安排。”
“好!”
“阿饮。”封腾空将事情交代完便在叶时奕离开时走了过去,他将一旁的东西递给言欢饮,每递一样便唤一声“阿饮”,言欢饮时不时的应一下,
齐理三人忽然有种想将两人扔出村的想法,但无奈只能想一想。
“阿饮。”
“嗯。”
文希听着二人来来回回的对话,最终忍无可忍,他对着两师兄喊道:“师兄。”
二人淡淡的应了句“嗯。”
封腾空依旧是递给言欢饮一样东西便唤言欢饮一句,但去有些娇感。
“师兄~!”文希随着封腾空二人的简简单单的对话,也学着再一次唤着齐理二人,
带着少女的甜腻及柔和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醋意,像是非得争个高低的女娇娃。
齐理二人越听越觉得怪异,不一会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但当事人却跟什么都不知道般继续跟着法阵外甜腻的二人唤着自家师兄。
封腾空不知为何竟也同文希较起了劲般的唤了起来,二人唤人的语气越发的娇腻,
言欢饮表示甚是汗颜,她很想对着二人说一句:
“二位,你们怕不是戏精身了吧?男子气概跑哪去了?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一个女孩子都比不你们两个大汉子的甜腻。”
“呼呼呼~”风声越发的狂燥,村门的树被一层又一层的冲击摇的晃动着树身,树的铃铛摇曳得更是厉害,声音格外的响。
“师兄,它们越来越多了。”文希看着气罩空笼罩的邪物,邪物一阵接一阵的撞击着气罩。
“言姑娘。”齐理喊道。
“再撑一会!”
言欢饮忙着将阵法摆好,她看向封腾空,“二哥你去院里看看叶大哥他们准备好了没,先去帮他们。”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封腾空不放心的跑了开去,虽然他不放心言欢饮一个人待这里,但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事只能听她的。
“齐大哥,你们摆出昨夜的阵型再撑一刻钟,给他们争取一刻钟的时间。”言欢饮喊道,
她虽然不知道院里进行的怎么样了,但因为有学院的伙伴,她确定一刻足够了,这一刻钟她也刚还可以做好待会的撤退工作。
“好!”三人一听有些发愣,隔了1.5秒才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
一刻后村中的八卦图纷纷重新连接了起来,一阵紧接一阵的八卦图形向着村子的空冲去,八卦图形穿过气罩直接击打着那些争先恐后的攀附在气罩的邪物。
言欢饮将阵法的最后一步处理好便冲着三人喊道:“回院子。”
三人若空中划过的流星般极闪入院中。
“欢饮!”缪秋季看着已经会院子的言欢饮唤道。
“缪姐姐,人都在这吗?”言欢饮看了看院子里挤得满满的人问道。
“都在。”叶时奕走了过去,“而且院内的事都是按着姑娘的嘱咐弄的。”
“那好,现在麻烦叶大哥将大家分开,按着我给你的纸写着的分开。”
“好。”叶时奕说完便再一次走了开,齐理三人也紧跟了去。
“欢饮是要干什么?”缪秋洁甚是好奇言欢饮的做法,忍不住问道。
“缪姐姐,我怀疑这村子有古怪。”言欢饮看着缪秋洁那满是好奇的双眼,“但我只是知道了个大概,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她昨日同沈拂欣偷偷溜出去时便发现了,村子的人及事虽然也古怪,但她却觉得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并不是真真正正引起村子接二连三的意外的起因,
尤其是昨夜过后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
那些他们看到的知道的不过就是那不小心掉入大海的针,捞不到。
言欢饮想着想着便严肃了起来。
缪秋洁沉默了会道:
“欢饮,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和哥哥他们,大家不会有事的。”
“缪姐姐,”言欢饮想到了先前的事看着缪秋洁问道,“消息可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那就好。”言欢饮放心的道,
她没有把握能同他们护着大家躲过这一危机,虽然齐理说他的师兄弟已经赶来了,但她却知道那群人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行程了,
虽然从哪里赶来确实是需要这么个时辰,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修炼的人而言,远远要不这么久,所以他们要不是被事情耽搁了,要不就是压根没有真心想着向这里赶来,
无论是这两种的哪一种原因,他们已经靠不了,
唯一的办法是告知学院,等学院的长老,他们若是赶不也会安排附近的学员或者告知附近的一些有能力的人。
“啊!”院内的一间房中响起一声尖叫,接着便有人急忙从屋内跑了出来,随手将门合。
“封!”齐理三师兄弟在屋内的人都退了出来后便将屋子用符纸封住,屋内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还有狂躁的怒恐声从门内一阵接一阵的响起。
庄楚云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真TMD恐怖。”
虽然害怕但却并不妨碍他抱怨。
“谁让你非得凑到她面前去的,还温柔细语的关切道“你怎么了?””沈任学着庄楚云的语调,话一出便如寒冬时吹打在肌肤的冷风,
听着的人不经的耸了耸肩。
庄楚云一手掌拍向他的后背,嗔怪的道:“能不能不要学我,怪里怪气的。”
沈任似笑非笑的道:“你还好意思说。”先前他们在屋里忙着将那姑娘控制住,结果这个傻二楞竟然从屋外冲进屋内,还冲破他们的结界,跑到人家姑娘面前卖好,
沈任真觉得当时他就不该将他从那姑娘身边拖走的,应该让他同那姑娘一同堕落算了,至少还不会被他倒打一把,
沈任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胳膊那定是青了一大块,他责怪的看着此刻盯着自己胳膊处的人,将手臂伸了过去,“胳膊废了!”
庄楚云别过头,小声的低喃道:“不就是力度没控制好锤了你一下吗,”见沈任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嘴里还叫着“疼,玩恩负义,好心当驴肝肺”什么的,
他便只得回了个“有必要吗?”的眼神,便妥协的接过沈任伸向自己的胳膊道,
“好了好了,我给你揉!”
沈任毫不客气的将手臂闲放过去。
“砰砰!”
“咯咦~”
屋内撞门的声音同村空撞击气罩的声音再一次有节奏的应和了起来。
庄楚云看着村子空越来越稀薄的气罩,呼道:“怎么办,气罩快撑不住了!”
“别一惊一乍的。”沈任给了庄楚云后脑勺一掌,便跟着封腾景等人走向站在院子里的言欢饮。
“靠!”庄楚云摸了摸被沈任拍了一掌的后脑勺,
“沈小子,你还起劲了是吧。”一边叫一边跟了去。
“阿饮!”封腾空一把抓住言欢饮拿着利刀的手,眼中尽是心疼,“阿饮割我的血吧。”
他虽然并没有“自己”所有的记忆,但有些事他似乎无师自通般。
言欢饮看了他一眼便认真的道了句:“那你把手伸过来。”
封腾空毫不怀疑将手伸了过去,言欢饮将封腾空的指母处轻轻地划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便顺着指尖滴落,接着院落的空便被一阵接一阵的八卦阵图笼罩,形成了八卦气罩。
屋内那本狂躁不已的声音渐渐地平息了下去,屋中响起了一声因刚刚苏醒而有些低哑的女声,“叶大哥!”
“兮姑娘,麻烦你先在屋内待着,你现在还不能出来。”文希听着屋内已经恢复了的声音,温和道。
“好。”女孩甜甜的应道。
他们这些人早已经过了闹的时期了,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好好配合村中的人,毕竟一不小心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害了家人和乡亲。
“兮姐姐,伊尔和大家都在外面,我们会陪着你的,不要怕。”一小男孩站在院中冲着合起了门的屋内道,小家伙个子小小的,脸圆嘟嘟的,像个吉娃娃。
“有伊尔在,姐姐不怕。”
女子的声音温和且甜美,估计人也长得清秀甜美吧,言欢饮抬头望着空那群黑压压的一片,又看了看院子的众人,大家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块,时不时的互相安抚,
兴许是环境造就的,大家十分的团结。
言欢饮不知为何心中既浮起一丝的暖意又浮起一丝的悲伤之感,那股悲伤之感毫无预兆的涌了言欢饮的心头,占据了她大半的喘息空间,
言欢饮一手纠着心口处的衣服,脸的神情越发的难受,身的力气无法支撑她继续站立,她双腿渐渐弯曲,最终整个人蹲在了地缩成了一团。
封腾空正在一边给村民散吃食,转头时恰巧看到言欢饮缓缓蹲下的身影,
“阿饮!”他慌张的将言欢饮靠在自己的怀里,言欢饮的额冒着层层细汗,汗雨如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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