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饮心底数万匹骏马在奔腾,不停地在唤着她那躁动的心。
奈何瑶清就坐在床沿边直瞪瞪的盯着自己,颇有一种只要她不老实便时刻随手将她摁进被窝的趋势。
言欢饮看了看门口,努了努小嘴叹了叹气,抬头用着认命却又有些哀怨的小眼神瞪了瑶清一眼,瞪得瑶清不仅发笑。
“好啦,小姐乖乖躺着,待会大伙会·来屋中看望您的。”瑶清宠溺且无奈的替她将被子铺好。
言欢饮“哼”的一声扭动着娇小的身躯躺进了被窝,翻身便将瑶清搁置在一旁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哼唧哼唧的嘀咕着。
瑶清见言欢饮终是安分了,便起身欲将搁在自个屋内还未绣完的刺绣拿来绣着,
她起身替言欢饮将被子的各个角都捏的甚是仔细。
当瑶清出屋将门轻轻地掩起时,床本已熟睡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将被子掀起便窸窸窣窣的穿戴了起来。
衣物穿戴有些繁琐,但好在她有不少经验,虽然穿得不是特别的顺且快,但也能穿完,
只是相比曾经为神时只需法术一施展便可穿戴齐全,及现代的那些随便一套便能套的的
“吱呀!”
言欢饮心中猛的咯噔一声,她忙坐回了床,刚想脱掉鞋子窝进被子耳边便响起了瑶清唤她“小姐”的声音。
她实在是没想到瑶清竟然回来的这么不及时,低头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了句“我去!”
瑶清见言欢饮起了床,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小姐,你怎么了?”
“嘿嘿~”言欢饮一边将鞋子重新穿好,一边慢慢的将头抬起看向正走向自己的瑶清,讪讪的一笑,
“瑶清姐姐,”
“嗯?”
“我想去如厕。”见瑶清有些不信,言欢饮一手捂着肚子,笑着的脸因内急而夹杂了些难色,
她将身子低得更低,头也渐渐地下沉着。
瑶清见此有些焦急,她连忙蹲在言欢饮身边,因为言欢饮的头低得及低,长发便将她脸的表情遮掩了几分,但瑶清从言欢饮那难过的低喃及隐隐看到的神情中,不难判断自家小姐此刻的难受,
瑶清低声唤道:“小姐!”
“瑶清姐姐,我要如厕,快去后面的衣柜里给我拿件厚点的披风。”
为了显得自个此刻极为的痛苦,言欢饮尽可能的让自己咬着牙一顿一顿的吐字,并且不忘‘啊呦几声’。
瑶清一听连忙起身,不放心的应了句“好!”便匆忙的向着后面衣柜疾步而去。
淡青色的裙摆一晃一晃的离开了言欢饮的视野,当瑶清开衣柜的声音传入言欢饮的耳朵时,她随手抓起一件放在衣架的薄外衣,向着屋门处跑去,
身后的衣架在外套被言欢饮无情的拽到手中时,‘哐当’一声坠地。
“小姐!”
言欢饮转身正想将衣架扶起时,瑶清已经将衣柜里的披风拿了出来,
听着衣柜合的声音,以及瑶清走出来的步子声,她看了倒地的衣架两眼,暗自到了句‘无语’,便夺门而去。
“唉~”瑶清冲着门口喊了句“小姐”,忙着追了过去但还未到门口便只得转身,一把抓起一件深黑色的披风重新追了去。言欢饮刚刚跑过两条过廊瞥眼便看见从屋内追出来的瑶清手中似乎还捧着个黑乎乎的......
麻袋子!
言欢饮惊得发愣,瞳孔流露的神情换了三换。
她发现自己跟不梦境了,逮人啥时候流行用麻袋子了?
言欢饮连忙掐了掐自己,才令自己在瑶清快穿过一条过廊时缓过神来,她忙着扭头拔腿就跑,
跑时本就轻轻吹拂着的风更是肆意的拍打着她的脸颊,一阵一阵的风透过衣衫,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冷意,
冷意侵袭得令她不禁打着寒颤,神经也渐渐的跟着紧绷了起来,
不知跑了多少过廊,言欢饮觉得风不再能透过衣衫,侵犯她的神经,而且身子也渐渐地暖了起来,
身后瑶清那唤她‘小姐’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不少,而她一直打圈的回廊越发的梦幻了起来,渐渐的便是云雾缭绕,
一句轻微的话入了她的耳:
“封腾空,虽然你现在位于家主之位,但是现在的你于你自己都还是个累赘,更不要谈担负起守护大陆的责任了,
或许曾经的你是够格的,但是你若是压抑不住她,那么迟早毁了自己,也毁了饮儿。”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刚好入她耳,话也入了她的心。
只是她的周围渐渐变为一片灰白,灰白场景里有一人剑指着站在他对面的人,一人气场强势一人却毫不反抗,但从他的身影却能感觉到定有什么牵挂着他,
坚定着他做事的决心。
言欢饮想走近看看,但那二人始终同自己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无论她走得多快,即便她动那二人不动,她仍旧靠近不了二人半分,
场景逐渐模糊了起来,二人由灰白渐渐化为一抹轮廓,渐渐地离她远去。
言欢饮想起最后听到的声音,在二人彻底在自己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大孔一声:“哥哥,二哥哥!”
虽然那已成了两圆点,但她清楚的感觉到那两点在她孔的那一刻有一秒不到的停留,而在那一刻,她的心口处莫名的传来了一阵的疼,是那种揪心的疼,疼得她难以喘息。
言欢饮狠狠的压着心口企图减轻痛处,她有些疑惑却又笃定的唤了句:“是你吗?”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在梦里如此被动,但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她’还在,至少在刚刚那一刻已经现在这时刻,‘她’,是在的。
眼角处一滴泪应声滑落,滴在了言欢饮的虎口处,接着便下起了蒙蒙细雨,一阵风拂过她的脸颊,
风中夹杂着水气,但却是温润的而非冷润,风拂过她的脸颊时,拭去了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言欢饮看着虎口处的那滴泪水低声道了句:“好运。”
言欢饮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她只知道睁开双眼起,屋内便已亮起了烛灯,点了暖炉,没有一丝的光透进屋中,
而门还被下了术法,屋外的一切事物已经同她毫无关系。
言欢饮重新躺了回去,看了右手的虎口许久,她低声道:
“欢饮,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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