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翟鸿燊)
石申辞掉太史的职位,告别魏王,带着弟子回到了大梁。
建立功业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石申隐居在大梁、带着弟子没日没夜的观测星空,想为四分历的完善提供数据基础。
石申离开了,黎民百姓又不能因时制宜的处理农事,百姓再次饥荒。魏王无奈,向外召集能解决问题的人。来了很多人,却都是酒囊饭袋。
王宫外再次来了一个异人,看起来就和其他人不同,魏王赶紧请他上座,询问他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他笑道:“我就是来解决大王的忧患。”
果然,除了一些草包以外,敢来接这些活的都不是一般人,那异人解决了这个问题。魏王也当即拜他为太史。
异人被拜为太史后,日常为魏王占卜。他说,他这一脉能以天地气象的变化预测人间祸福,按照现在的天地气象,大王应该出战,战则必胜。魏王听了面上带着喜悦,但是没有出动军队。
古时候天文是术数的一种,主要是来推测凶吉的。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天’为直接对象的学派有两个,一个是‘占候家’,另一个是‘星象家’。占候,就是以天地气象的变化预测人间祸福,云气、风势等等都可以是占候家观测玄机的对象,也就是异人那一脉。星象家则是以天上星辰的变化,预测人事国运的学问家,也就是石申一派。
虽然石申一派也是带有‘占卜’的意味,但实际却是两回事,是观测星辰、推测天文、为国家服务的学派,是务实的。
终是生民比不上功业,魏王忽视黎民的需求,听从异人的话,派遣军队出去开疆扩土。同时魏王大力支持着异人,招收弟子、建立台阁,一时间威名大盛。留着做官的石申弟子也都被赶走了,只能回来向石申抱怨。
石申从回来后就是隐居,带着跟他一起回来的弟子遁入深山老林中,再次出来就变样了。他也不在意这些,只是被赶出来而已,能被赶出来那就能在进去。他不慌不忙,一如最初。回来的弟子从新静心,再度学习。
魏国军队在前方获得了胜利,举国上下无不兴奋,当然这‘上下就连’不包括黎民。异人面带喜悦,“自己所在的学派能大兴了。”他的弟子气焰更加嚣张,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本来加入的人就是为了异人这个名头,反正做了恶事,罪名都是由他背。
罗维烈算是倒霉,出来就被抓关到了牢房,牢房里他见到了其他的师兄弟,除了师傅石申,其他的都被一锅端。一名穿着锦服男子走了进来,他扫视牢房里的众人,问道:“人都抓齐没有?我师傅等着要。”
一旁的小吏面露难色,他道:“大人,还差一人。”
锦服男子大怒,“还差谁?”
“还差石申先生。”小吏道到。
“石申……”锦服男子轻声念到。他本来是一个泼皮无赖,寻了个机会加入异人的学派,拜了异人为师,因为会做事,得到异人看重。抓捕石申和他的弟子,这是他私下做的事,打算抓到所有人杀了,给他老师一个惊喜。
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去抓石申,他不能兜住这事情的后果,他道:“石申就先不管了,你们押着这些人,不要让他们逃了,我去禀告老师。”
石申不知道他的弟子们被抓,他到了完成著作的关键时刻,忽视了很多东西。不过可能他也不会去救,选择救千万人和选择救十余人,他选择救千万人。也许他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赶紧完成著作,失去机会就难再有了。
他一字一字的刻着,不为任何事情所动,哪怕是身体不舒服,他害怕耽误时间。他写到困难之处,眉头紧皱着,放置在一旁的资料已经混乱,他不知道怎么写了。
“该死,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他走出房间内,夜已经黑了,石申没有发现其他人已经不在了,他全神贯注着,抬头仰望着星空。
在石申还在苦思的时候,锦服男子跑去禀告异人,告诉他自己做的事情。
“老师,我把石申的弟子都抓回来了。石申,等你下令就可以抓回来。”
“你抓他们做什么?”
“老师,你不觉得两个学派有点多余了吗?尤其是很相近的学派。”
“那又怎样?”
“怎样?那应该把他们都消灭,这样他们才不会和我们抢夺地位,我们学派才会兴盛。”
“嗯……”异人还在思考,正当他下决定抓捕石申时,外面大吵大闹的,一个弟子哭丧着脸跑进来,“老师,不好了,前线战败了。”
“什么?”异人如同被雷击一般,,浑然不能动弹。
这还只是开始,前线一路奔溃,差点被打回魏国,这让魏王十分震怒。
“先生不是说,寡人之军队能出战,战则必胜吗?现在怎会成这样?”
那异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直接被魏王赶出去,失去了往日的宠信。
他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一时间,树倒猢狲散。
往日里被欺压的百官贵族、黎民百姓见此,纷纷上书,揭发他们的恶举。魏王下令抓捕,一下子血流成河,倒是为魏王挽回不少民心。
罗维烈他们也放了回来,异人都死了,还有那个徒子徒孙不开眼想杀他们,有的就是下跪、卑躬屈膝想活命的人。
石申也完成他的皇皇巨著《天文》,他才恢复对外界的意识,正好罗维烈他们回来了,为他讲述事情经过。
他长叹一声,“都怪为师,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你们。”
众弟子只是道不敢。
这一次石申是主动进宫的,带着他的《天文》,带着完善的四分历,他能彻底解决这些问题,造福苍生百姓。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做什么官,他推辞了魏王的赏赐,孤身出魏巍大殿,他完成了。
“叮叮”
“任务完成,获得一千文明点。”
“现在返回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