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离的远了倒还没那么深的感觉,如今人站在跟前,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我的乖乖,这怕不是有五米高了吧?”白梨棠昂着头,看着眼前的将自己当前整个视野都挡住的身影,心中甚是惊异,这个世上还有正常人能长的这么高大的吗?从上往下打量着。
“啊~我说大叔,害不害臊,羞死人了。”白梨棠突然一个惊叫,双手捂着小脸,转过身去。
“大,大叔?”灰头灰脸的石厚一时懵圈了眼,还未回过神来疑惑道,“害臊?”
“我,我...”石厚猛然回过神来,终于是发现自己现在浑身刺果,不着片缕,一时之间脸红的如猴子的屁股一般。
原来是身上的衣物在劫雷的轰击下已化为了灰灰,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强憋着一口气,身上涌起一道真气。
漫天的尘埃土气受到吸引,环绕着其高大的身影凝聚出一套厚实的土色铠甲,将其浑身包裹在里面,就连头上都戴上了一顶头盔,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后院处,白苏俞挽着方梨儿的手看着演武台方向的劫云本该散去,后面却又来了一波更为猛烈的五重天雷。
也是一脸古怪神色,“看那气息,应该是我给小梨儿安排的那个护卫,看来是顺利渡过那天劫雷罚,进阶第四境了。只是这渡劫时天劫的反应倒是好生古怪。”
“你安排的这个护卫可有问题?”方梨儿皱眉问道。
白苏俞摇摇头笑道:“这小子底子倒是没什么,师承方面我怀疑应该是数百年前失传已久的那位北境玄武伏魔覆海力士的传承。只是性子上有点憨,不过束发之年,脾性心性倒是不差,倒还有可塑的可能。”
方梨儿点点头:“看其根骨机缘倒也不差,后面可以让他陪着梨儿去太学府陪读。”
说道太学府陪读时,本来面带笑容的白苏俞不知怎么的脸色一僵,难看的咬牙说了一句:“说起这个,夫人却是不知。他倒是没有白长那副身体,天生一副巨灵将的体格。说他缺根筋吧,有时候却懂得是非恩怨。说他聪明吧,十天内硬是气得军内数位智慧谋略可抵学士的参谋吐血半升见他一次恨不得砍死他一次!就是李英那假小子都将他毒打了不知几遍!”
听得白苏俞的描述,方梨儿顿时来了兴趣:“哦?晚点倒是可以见一见。”
“再说吧,待着明日,各种杂事处理完了,有的是时间。”白苏俞无谓道,拉着她的手就往梨香阁走去,既然决定要设套坑人了,有些准备还是宜早不宜迟。
方梨儿倒是随着他,一时间好似回到那个年少的时候,他拉着她在湖边缓步行走,看花看湖看那山。
......
天色渐晚,夕阳还是沉入了西山之后,一轮新月缓缓爬上桂树枝头。
被白梨棠命名为“安然自在”的小院,此时气氛却是有点古怪。
只见青莲池边的庭院地面上,几张白狐毯子铺了一片,青萍和绿浮从楼内搬来一张实木矮桌放在狐毯上,不时有府内的仆人丫鬟端上一盘盘的烤肉和各种异域美食堆满了整个桌面。
桌面的一侧,渡劫时浑身焦黑的石厚,已是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紧身武服,赤着两只大脚,背对着皎月有点不习惯的盘坐着,就算是盘坐着,都有三米多高度的巨大身影。
这还是因其体型特异,府内没有合适衣物,由六名府内的裁缝急赶慢赶了大半个时辰现场量身制成的这件武服,算是勉强有了遮羞的衣裳,至于那光着的脚丫子,却是一时没办法赶制,只能先光着了。
其之前的衣物行囊却是因为前面跟着"戏精老板"假装深受重伤赶回救治,而没有来得及跟上还在后面的车队紧赶着。
坐在他对面的白梨棠整个视野都被其巨大的身体挡了个干净,娇小的身体整个处在了他的阴影中。
苏炎几只长耳狐此时却是安静的缩在白梨棠的身边,六只狭长的狐眼骨碌碌转动着,警惕中透着丝好奇望着那个将整片天空都挡住的男人。
“怎么感觉这家伙跟弑杀那混蛋是一个德性。”看着坐在那里的石厚强忍着食欲,两眼冒光直直的盯着桌子上堆满的各种美食,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喉咙随着不断咽下的口水而涌动。
绿浮嘴里嘀咕着,在鹿庄与弑杀那头巨狼混了那么久,这个场景对她来说那是何等的相似,那股看到好吃的东西迈不动腿,喉咙不断涌动的频率都在绿浮的脑海中弑杀的身影慢慢重叠。
“你以后便是我在外时的护卫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的?”白梨棠左手支起托着下巴,双腿盘膝坐着,右手有时在一边缩着的长耳狐上抚摸着。
对面的巨人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两眼不离桌上的各种美食。
直到绿浮看不过,上前在他厚实的大腿上猛踢了几脚,才回过神来。
“啊?”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某人一脸无辜的转过头来。
宽大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呐呐的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我没听清。”
唔~!白梨棠眨了眨眼睛,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高速我你就可以随便吃了!”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各种美食。
这次反应倒是极快,一手拍着厚实的胸脯,砰砰响,声若皮鼓:“石厚!石破天惊,厚土载物的石厚!”
声音大的,震的边上几人耳朵嗡嗡响。
然后直直盯着白梨棠,放小了音量小心问道:“少主,我,我可以吃了吗?”
白梨棠揉了揉有点耳鸣的双耳,运气在双耳间转了两转,舒了口气,没力的说道:“吃吧,吃吧!”
听到同意后,一身武服的石厚转手一把将桌上的烤羊腿拎了起来就往嘴里塞去,“嘎嘣,咔咔。”烤的的金黄,流着香溢诱人油脂整条有着大半个白梨棠大小的烤羊腿就像是一个大号鸡腿,在他嘴中不过两口之下,连肉带骨的被他嚼烂吞下。
唔,呜~吧唧。
一手将烈火叫花鸡从餐盘上拿起,一手拍开包裹着的泥土外表,将其内烤的酥香四溢外焦里嫩的烈火鸡整个丢如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