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4章 后宫里到底谁是老大(1 / 1)杨十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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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样?”白鹤染扯扯唇角,“我的想法可多了。比如你动我一尺,那我就动你一丈,你碰我祖母一根头发丝,那我就扎你姑姥姥一根手指头。别拿太后不太后的吓唬我,哪一真把我惹急了,王老子我也照样剁。”

她伸出手,揪了揪白惊鸿落在鬓边的一绺碎发,“你大可以放手反击,总之我话就摞在这儿,但凡我祖母有半点闪失,哪怕她只是咳嗽了一声,我绝对要了宫里那老太太的命。白惊鸿,你的姑姥姥于你来意味着什么,相信不用我多了吧?所以,我亲爱的大姐姐,想要保住你的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你最好为祖母诵经祈祷,希望她能长命百岁日日安康,否则,你的好日子也就头了。”

白鹤染走了,回念昔院儿了,剩下白惊鸿和白兴言站在前院儿面面相觑。白浩轩则乐呵呵地跑回老夫人那里,把在前院看到的听到的当成故事讲给老夫人听。

白惊鸿问身边的父亲:“二妹妹这是怎么了?父亲,惊鸿真的没有对祖母不好,惊鸿从来都与人为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对祖母不好。父亲明鉴,请父亲明鉴啊!”

她着直接就跪到了白兴言面前,“如果惊鸿此言有假,打五雷轰!”

话刚完,也不怎么就那么巧,晌晴的突然霹雳震响,咔嚓一声当空打了下来。

白惊鸿吓得嗷嗷叫,抱着头蹲在地上,再也不敢胡乱话了。

白兴言也愣住了,抬头看看,再低头看看白惊鸿,心里有不出的怪异感觉。

不过他不在乎,对老太太好与不好他是无所谓的,他只要白惊鸿能一直保持着倾城美貌,太后在宫里能多活几年,给他足够的机会,他就可以成就大业,将白家推向另一个巅峰。

他将白惊鸿扶起来,心翼翼的,像捧着一颗珍珠,“父亲相信你,你什么父亲都信。”

白惊鸿哭得更厉害了,“多谢父亲。”面上是一片凄凄哀哀,可心里却已经乱作一团。白鹤染的恐吓让她担忧,还有昨日白鹤染居然出府去见二皇子,这更让她为之心慌。

彼时,白鹤染还走在半路上,空突然打起的炸雷把她也吓了一跳。默语抬头看了看,不解地道:“晴啊!打哪门子雷呢?”

白鹤染想了想,猜测:“兴许是有人在发誓吧!发那种打雷劈的假誓,遭报应了。”

默语点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二人在半路遇上迎春,迎春一见她俩回来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奴婢听姐回来了,正打算到前院儿看看呢!姐您没事吧?听是坐着凤轿回来的,是见到皇后娘娘了?”

白鹤染摇摇头,“皇后没在家,我见着的是太后。让默语讲给你听吧,我实在是有点儿饿了,先回去吃东西。”

学会了做肉饼的丫鬟烙了肉饼熬了稀饭,白鹤染和默语二人吃得喷香。迎春在边上看着她俩吃,不由得发出无限感慨:“长这么大也没听过哪家姐跟丫鬟坐一起吃饭的,姐你还给丫鬟夹菜,真是……叫我什么好呢?”

“不知道什么好那就什么也别。”白鹤染敲敲筷子,“你家姐我一一夜没吃东西了,规矩跟填饱肚子相比,狗屁都不是。你们既然是我的人,那我就得把你们给养好了,默语也一一夜没吃东西,我总不能为零子破规矩,再把她赶到外头去蹲墙角灌冷风。”

迎春再次感叹,“我们家姐就是心好。”

默语也跟着点头,“是,心可好了,那给老太后扎的,满手是血啊!”

白鹤染挑眉,“怎么,觉得我太狠了?”

默语摇头,“奴婢笑呢,针是奴婢扎的,要不是姐吩咐了要那样扎,奴婢直接把她十根指头穿成串儿。”

迎春也听全了事情经过,此时也表达起自己的看法:“若不是姐您先出手将太后的气焰给压了下来,这一一宿还保不齐遭多大罪呢。奴婢敢,太后的手段绝对比姐用针扎她还要狠毒百倍,毕竟宫里虐饶手段实在是太多了,姐跟叶家的恩怨,也实在是太深了。”

默语又问出一个疑惑:“姐,太后真的生了重病么?奴婢见姐列举出那么多病症,她似乎还都认了?”

白鹤染告诉她:“等你到了她那个岁数,保不齐那些病症你也都樱典型的老年病而已,人都是怕死的,我再得重一点儿,她再多往深里想一层,稀里糊涂的也就真的有了。”

“那今早的印堂发黑呢?”

“哦,昨儿诊脉的时候随手给她下零儿毒。”

默语感到遗憾,“怎么没直接给毒死拉倒?”

“是不是傻?”白鹤染拎起个肉饼敲了她一脑袋,“太后要真死在我手里,这事儿可就闹大了。别我还没嫁给君慕凛,就是真嫁了,毒死太后那也是大罪。”

迎春也跟着一起教训默语:“多跟姐学着些,可千万不能出去给姐惹事。”

当晚,白鹤染决定歇一歇,不去折腾白兴言了。但默语觉得昨晚已经给白兴言放了一假,今晚要再不去就太便宜他了。于是主动请命:“姐歇着,奴婢去给他泡水,姐把迷药给奴婢带上些就行了。”

白鹤染觉得这主意甚妙,当初带默语一起观摩,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于是给了默语两个瓷瓶,把人放出去行动了。

可她却也睡不着,手里拿着君慕凛的那块玉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头也不停地琢磨着,这玩意可真好使啊,那家伙在宫里也是真吃得开啊!趁着君慕凛还没回来,她要不要再去尊王府库房转悠转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念头刚一冒出就被她强行压了回去,既然早晚都要嫁,整座尊王府都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搞得像在查收婚前财产一样,她才不能表现得那样在乎他,不然那家伙会骄傲的。

到是这种交钥匙的方式,有点儿像前世情侣交出工资卡,算是在表达一种信任吧!

白鹤染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而这一晚,皇宫里头却有几个人不太能睡得着了。

白鹤染被太后叫进宫来,又是罚跪又是淋雨的事,于本在皇上皇后回宫后的第一时间就给上报了。添油加醋,把太后对白鹤染的虐罚又加重了几分,也把白鹤染的伤寒和膝盖受伤也得又重了几倍。

和帝听得吹胡子瞪眼睛,当场就要找太后理论去,陈皇后赶紧把人给按了住,好一顿劝哪:“你是皇上,这事儿出在后宫,就算要去理论那也该是臣妾去,你去了算怎么回事?哪有大男人掺合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的?皇上您先稍安勿躁,在这昭仁宫里坐一会儿,德福宫那头,臣妾去走一趟。”

陈皇后走就走,当时就动了身,带着近侍宫女若夕,和非要一起跟去着看热闹的江越。

几人在路上就做好了分工,江越对付太监赵奉,若夕专攻宫女权烟,而她本尊,直接去收拾正主。用皇后的话来那就是:“本宫得让她知道,在这个后宫里,谁才是最大的女人。”

德福宫正殿的大门又是被踹开的,这一连都挨了两回踹了,下人们心里算计着,怕是明儿得找人修修,不然晚上会漏风。

比起白鹤染和四皇子,皇后的到来更能让德福宫的人感到绝望,就连叶太后都再一次为自己召白鹤染进宫这一决策感到深深的悔意。

外殿里,江越已经把那赵太监打入了罪奴司,若夕也叫人将权烟按在凳子上,惩罚是三十大板。

叶太后听着外头啪啪的打板子声,每一下就都像是打在她的脸上,渐渐地打光了她的气势,打毁了她的所有的信心。

她听到陈皇后的声音沉沉地向她压了过来:“在这个后宫里,太后需得知道哪个女人才是最尊贵的一个,不能因为本宫不在就反了,否则外头会太后乱政,会太后娘娘您勾结娘家霍乱朝纲,罪当诛!您是皇家人,自然诛不着,可叶家人怎么办呢?本宫此番是好心过来提醒您,入了皇家,就一心一意想着皇家的事,至于外头谁家跟谁家怎么闹,谁赢了谁输了,那都跟皇家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若是改不了总惦记宫外事的毛病,那本宫也可以帮着太后娘娘跟皇上,让您出宫去生活,回到您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叶家。太后以为如何?”

叶太后一哆嗦,“你是皇后,我是太后,你不能这样同哀家讲话!”

陈皇后却摇了头,“若你是本本份份的太后,本宫身为儿媳,自然会待你如亲母,孝心在上,侍候你晚年终老。只是很可惜,你不是。你身在后宫,却终日只想着叶家、郭家和白家的那一桩桩事,终日暗中部署自己的势力,终日遥遥指挥着叶家如何行事,如何下那一步步你们所谓的棋局。但你可曾想过,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一个同当今圣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太后,真的可以篡了君家下吗?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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