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搁赵家住着呢!虽然这左姐姐肯定有点小心思,但谁还没个算计呀?至少在这儿吃饭没亏待过她,干点子活儿又不打什么紧。相处起来也得宜,总比住知青院儿强多了。
左福生听了她的话就高兴了:“这有啥问题,只要你愿意住咱家,社里也管不着。”说着又去看赵二牛:“柱子哥,咱自己愿意,红红也愿意,队里不能有意见吧?”
赵二牛就点点头:“这倒也不能,反正你高兴就好,红妹子想住就住,我是没啥意见!”反正住着也能给她搭把手,人也能轻松点儿。
左福生又去看赵保国:“毛蛋儿,你红红姐一直住咱家,你高兴不高兴?”只要毛蛋儿乐意,爷那里肯定不能有啥意见,她是看得很明白,在老爷子那里,孩子的意见可比自己的意见要有份量得多了。
罗红也有点忐忑的看他,赵保国先是瞧瞧左福生,又瞧瞧罗红,才道:“高兴,罗红姐还能指导我功课呢!”反正家里多个人也没啥,能让便宜妈高兴高兴,指不定对他更好,有人帮着她干家务活儿,自己也用不着老去帮忙做。能轻闲着谁想干活儿呀。
左福生就高兴了,又去询问老爷子的意见:“爷,您看呢?”
老爷子半响才说话:“老头子没什么说的,红红也是个好姑娘,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
左福生很高兴,罗红也很高兴,只要不住知青院儿,她就能避开左晴晴了,只要不跟她多接触,也少些人来跟她说这个说那个的。凭啥她就得忙着跟她伺候跟前跟后的呀?又不是旧社会了。想想那几个男知青跟她说的话她就一肚子火气,还不能往出发,要不得还得说她小气。
“谢谢赵爷爷!”罗红真心的道谢。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赵二牛第二天就跟张老二说了,张老二也没啥说的,毕竟都自己愿意了,他也不能强迫么不是?反正他瞧着这几个知青,也就赵家那个罗同志还算个踏实人,其它几个简直甭提了。
说是下乡来帮助村里发展的,一天儿天儿的除了这里逛,就是那里逛,也没见有什么好主意。干起活来吧也不像个样子,尤其是那个女知青,简直啥活儿都干不了,一副大小姐的做派,真不知社里把这样的人派下来干啥的。
日子就在赵保国上学下学中溜达过去了。
知青院早就建好了,左晴晴迫不及待的就搬走了。其它几个安排到别的人家暂住的男知青们也一个一个的搬去了知青院。村里安排给知青做饭的人也撤了,借了给知青们吃到秋收的粮食,做饭就得他们自己安排着做了。
反正赵保国是听说了,三个男知青轮流着一人一天的做。之前住他家的那个左晴晴反倒啥事儿也不干,光等着吃饭了。也不知她这样能哄着人多久,一天两天的还行,日子久了,男知青们肯定不能这样干了,毕竟挑水劈柴做饭,连队里的活儿他们都帮着干了。
日子久了谁受得了呀?饶是左晴晴长得再漂亮,别人也都不是傻子,短时间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时间长了还能想不明白吗?个个都吊着,但却一个都没打算发展,人凭啥当牛做马的给她使唤呀?
一借到粮,罗红就直接搬家来了,跟自家粮食搁了一块儿,反正吃饭都一起吃的,肯定粮也是放一块儿的。那天左福生笑得脸都僵了,还专门把灶上的肉给切了一块炒了。
这天正好放假,赵保国做完了作业,就开始完成老爷子给布置的功课。老爷子回来是要检查的,他半点儿也不敢偷懒。
正专心致志的练着,突然从外头传来一声惨叫,惊得握笔的手就是一抖,旧报纸上就多了一个黑墨点儿,这个字算是废了。
但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赶紧搁了笔在笔架子上,就溜下炕出了屋。
堂屋里没人,老爷子去了晒场跟老伙计们说话,罗红一大早去队里给地里浇水,赵保国向来是不在家的。那声惨叫肯定就是左福生的了,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儿了。
左福生在后院儿给菜地浇水,赵保国就直接奔后院儿去了。
就见左福生倒在了菜地里头,嘴里唉哟唉哟的叫,还不停的唤赵保国的小名儿。
赵保国吓了一跳,赶紧就冲过去,嘴里大叫:“妈,你咋摔了?”说着赶紧去扶她。
“别,别动我!”左福生摆手:“毛蛋儿,快去叫你爸!”她估计自己可能是怀上了,现在肚子正痛着呢,她也没个经验,半点儿也不敢动弹。
“那你也得先起来呀!”赵保国道:“我爸不知道上哪儿了,我去喊姑奶帮忙!”
“那你快去!”左福生呻、吟了两声,表情十分痛苦,赵保国唬得心一跳一跳,真有点不知道该咋办,想扶她起来她还不让。
道了声:“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说着就风一样往外头跑,一边跑还一边惊慌大喊:“姑奶!姑奶!”
就有人瞧见问他:“毛蛋儿你这是咋啦?”
赵保国就回了一声:“我妈摔了,我不敢动她!”说着就跑得飞快,嘴里还喊着姑奶姑奶的。
那人瞅着赵保国跑得飞快,心里头就犯嘀咕,摔了起来不就行了吗?再一想赵保国那么急,又说不敢动,想着可能是摔得严重了。就赶紧的去队里找邵大夫,一路上碰着人还说了说,让人瞧见了赵保国就让他回家瞧瞧。村儿里消息传得飞快,老爷子很快就知道了。
张家离赵保国家也不远,赵保国一路跑得飞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快速的把事儿给说了,赵翠花唬了一跳,心想摔得都起不来了那得多严重,赶紧就招呼孙来娣跟林大娟让一起去看看,又让方芳去找邵大夫。
回了赵保家里头就赶紧奔后院儿去了,赵翠花见左福生还躺地上不起,真真是吓得心都紧了紧,赶紧的就跟两个儿媳妇奔过去,七手八脚的要扶她。
嘴里还关切的问:“摔哪儿了,是不是不能动了?”刚要扶她起来,左福生就冷不丁的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