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那怕内心之中觉得有些别扭,但妈妈桑还是飞速的将银锭收进了衣袖之中。
“你们几个,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呢。”
“还不给快给这位姑娘,哦不,这位大爷上菜。”
“那个谁,出去把牌子挂上,就说今天春风楼有人包场了。”
妈妈桑转身踢了一脚身边的龟公,开口说道。
随后妈妈桑扭动着腰肢,走上了二楼。
聂小倩并非是人类,所以在踏入春风楼的瞬间,就通过鼻子闻出了,这里并没有令狐冲的气味。
至于为什么没有令狐冲气味,聂小倩还要停留在春风楼。
理由十分的简单,玩。
关于这次的事件,虽然是令狐冲引起的。
但让宁采臣来新山城的是聂小倩,知晓怪异情报跟种类,不告知宁采臣的也是聂小倩。
聂小倩这样行动的理由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呆了三个月有些无聊,所以出来找乐子。
既然是找乐子,自然是为所欲为的。
不得不说,虽然职业可能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春风楼的姑娘们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
知道这次来的主顾,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女子之后,还精心装扮了一番。
将平时的低胸装、小裙子、面纱什么,换成了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衣服,还有几个干脆就束起了头发,打扮成了中性的样子。
就在聂小倩被这样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着的时候,门前传来了些许骚乱的声音。
宁采臣赶到了。
“这位公子,今天有人包场了,不能进,真的不能进。”
那些龟公虽然面对着逃跑的姑娘,以及一些捣乱的人凶悍。
但面对宁采臣,这种白白净净一看就不是农家子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局促的,毕竟看上去是一个潜在的主顾。
这也让奋力挣扎的宁采臣,闯过了阻拦,进入到了春风楼内。
两个龟公也随之跟了进来,正打算强行将宁采臣带走的时候,聂小倩挥了挥手,示意不用阻拦。
“你又打算做些什么?”
走进来的宁采臣直接坐到了聂小倩的对面,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的问道。
“只是找些乐子而以。”
“既然你来了,那就算了。”
“啪。”
聂小倩说着一个响指打出,春风楼内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恍惚之中,忽略了聂小倩跟宁采臣两人。
“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宁采臣看着周围人异样的表现说道。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是我当鬼的时候摸索出来的一点技巧,很简单的。”
“华山派应该也有类似的法门。”
聂小倩说着一指点在了宁采臣的额头上,一些信息也随之出现在了宁采臣的脑中。
“我来这,可不是来说这个的。”
“我不是让你先跟令狐冲接头么,他人呢?”
宁采臣消化了一下脑海中的知识,开口对着聂小倩问道。
“令狐冲,他从一开始就没在这里哦。”
聂小倩玩味的对着宁采臣说道。
“不在这里?那完了。”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的盘缠被我花光了。”
“找不到令狐冲,我们就只能睡街头了。”
“而且你也不会有钱吃东西了。”
宁采臣开口对着聂小倩说道,希望用这种方式,让聂小倩帮自己找到令狐冲。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宁采臣预料的。
“不是我们,而是你。”
“啪。”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给我清出去。”
聂小倩又一个响指打出,春风楼内的人重新恢复了正常,随后聂小倩指着宁采臣说道。
“喂,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
“大姐,给个机会吧。”
宁采臣刚对着聂小倩说完,便被两个龟公叉着扔出了春风楼。
“真是讨厌呢。”
身无分文的宁采臣,看着面前的春风楼无奈的感叹道。
、、、、
半个时辰之后,春风楼的后厨内多了一位年轻的伙计。
“洗菜的活,让我来就好。”
宁采臣主动的结果了大娘手中的蔬菜,开始清洗了起来。
‘还好,我通过‘通明眼’记住了新南城的地图,不然还真的找不到春风楼后院的狗洞呢’
此时洗着菜的宁采臣,在心里这般的想到。
“小伙子,看你这手白白净净的,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怎么也来这里做工了。”
见到宁采臣主动的结果了自己手中的活,大娘对于宁采臣也多了几分好感,开口跟宁采臣闲聊着说道。
“生活所迫。”
“对了大娘,听说咱们这里,前几天来了个剑客,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宁采臣随口的对着大娘问道。
各种八卦小道消息什么的,没有人比这些妇女更加了解了。
以令狐冲的形象特点,如果真的在春风楼出现过,大娘不会不知道的。
“那个剑客啊。”
“厉害,厉害什么啊。”
“过来的时候,说咱们这里是什么害人的地方,结果叫嚷了一番,还没等咱们的人动手,自己就跑了。”
大娘开口对着宁采臣说道。
“不过我听说,其实那小子是对咱们的姑娘动心了。”
“听说就是那个青青。”
“这事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大娘接着又小声的对着宁采臣说道。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宁采臣被迫的听了一本十万字的言情小说。
男主角跟女主角,就是令狐冲跟那个叫青青的女子。
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到家道中落,之后还有什么第三者插足,之后什么万里追人,却发现曾经的心上人已经坠入青楼。
那种详细的程度,要不是宁采臣认识令狐冲,就真的信了。
要不是上菜的时间到了,宁采臣估计大娘还能在继续的说半个时辰。
“真是头一次感觉到,跟人聊天这么累呢。”
“扣除后面的言情故事,真正有用的话就只有开头的那一句么。”
“令狐冲并非是在春风楼落脚,而是找到了春风楼。”
“莫非是令狐冲查到了什么不成?”
“并且在写信的时候,让我来春风楼找他,也说明了那个时候令狐冲的决心。”
“不,如果令狐冲没有在春风楼,那么信中留下的地址为什么会写春风楼?”
“信的字迹是令狐冲的字迹,这一点并没有错。”
“既然是令狐冲亲手写的信,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令狐冲把落脚的地点变为春风楼。”
“被人胁迫,可若是被人胁迫的话,那信又是怎么发出去的。”
“除非,胁迫令狐冲的人,也想要得到回信。”
“令狐冲在信中问的问题,并不是令狐冲真正要说的,而是那位胁迫者想要问的问题。”
“令狐冲一定对那个胁迫者说了什么,让那个胁迫者相信,我是一个了解怪异的人。”
“看来要注意隐藏自己了,一点自己真实被戳穿,令狐冲就有危险了。”
“这么看来,将所有的钱都交给迷龙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宁采臣通过大娘的那句话,一边推测一边喃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