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清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云知妹妹入戏这么深,居然还会自己举手回答问题的。
等宋清映反应过来,想要把云知那举起了的小胳膊给拉下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因为整个多媒体大教室里,坐了七八十个人,就她云知妹妹一个人把小手举了起来。
老教授鲜少能在自己课上遇到会踊跃举手回答问题的小同学,哪能错过了。
“就你了,这位小同学,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吧。”
宋清映是想要给云知塞答案的,可问题是她这么个学渣,用了毕生修为去听课,也没听懂老教授讲的这道题。
这tm就有些尴尬了。
云知在所有人懵逼的视线下走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说实话,宋清映觉得云知妹妹这演技简直是出神入化了,明明不会,却还能这么淡定地在黑板上写字。
她就希望老教授能看着云知妹妹这么勇敢认真答题的份上,能够原谅云知妹妹瞎胡写的东西。
宋清映学了三年高数,知道这课有多么让人头秃,她每次也就堪堪能混个及格。
云知妹妹一节课没上过,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大三的难题。
宋清映决定了,待会儿老教授要是训云知妹妹,她就站起来,替云知妹妹解释,什么惩罚都由她来扛着。
云知举手,当然是因为会这个题,才举的呀。
她刚刚看了一眼,解题思路就在她脑子里了。
所以,才想都不用想,行云流水地写出了解题思路。
小姑娘写完了,又扭头道:“老师,这个解题思路有点复杂了,我还有一个简单的解法。”
罗振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就喜欢勤奋好学,善于思考的学生。
“你还有其它的解法,那你写下来。”
云知轻轻地唔了声,又转头回去,在黑板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这一次因为解题的方法更简单一些,所以,解题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罗振虽然在帝都大学里任教,但身份可不一般,是全国数学学术圈里的泰斗级别的人物。
就简单的一道题,便能瞧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小姑娘这第二个解题思路,便是他带的数学方面的专业研究生都未必能想得出来。
“嗯,不错不错,待会儿你下课之后,去我办公室一趟。”
宋清映: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她连帮云知妹妹解释的话都在心底组织好了,谁能想到,云知妹妹狠狠地秀了一把。
下课后,云知被叫去了办公室,把自己的书包交给了外面等着自己的宋清映。
封寒夜打电话来,宋清映就帮她接了。
“喂,寒夜哥哥,嗯,我云知妹妹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去,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叫她去办公室。叫进去多久了?得有十多分钟了吧。什么?你要过来看看……”
虽然不知道大佬要来看什么。
但宋清映不敢拒绝大佬的要求,乖乖地报上了办公室的位置。
封寒夜本以为云知被叫到办公室是因为之前舞蹈课那个老师或者霸凌的事,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怕小姑娘没人撑腰,又被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给欺负了。
可他记得云知她们系的办公室根本不在这栋楼上。
“宋清映,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她和你去上课,为什么你没被叫进去,她被叫进去了?你们在课上惹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让她给你顶包了?”
宋清映抱着两个包包,躲在墙角,缩着脑袋,扮演小鹌鹑。
她宋清映有那么怂包吗?
“寒夜哥哥,我真没惹事,就上课的时候,我云知妹妹她上去唰唰唰地写了一道题,然后就被老师给叫来办公室了。”
封寒夜信了她才有鬼,哪有写错了一道题就被叫去办公室的。
“你们那个老师平时凶吗?会不会体罚学生?”
宋清映:???
“我们罗教授平时是挺严格的,但是也不至于去体罚学生,不对,不对,我云知妹妹也没做错事,罗教授为什么要凶她啊!”
封寒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说她写错了一道题,被叫去办公室了吗?”
这姑娘不会是编故事编的多了,自己都忘了剧情了?
“寒夜哥哥你弄错了,我云知妹妹是写对了才被叫去办公室的。”
封寒夜:……
“写对了,为什么被叫去办公室?”
宋清映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
两人又等了十多分钟,封寒夜也不知道小姑娘在里面有没有受委屈,眼神烦躁不安地看了一下表,瞪了宋清映一眼,迈着长腿走向了那紧闭着的办公室,抬手敲了门。
“谁啊?”
罗振过来开门,就瞧见了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气质冷傲的男人。
“你找谁?”
“小哥哥!”
封寒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屋里一眼瞄到他的小姑娘就好似一个炮仗冲了过来。
“小哥哥,你怎么来了?”
封寒夜沉声道:“接你回家。”
云知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哦哦哦,不过我还有几道题没有写完,我快点儿写叭,你等我一会儿。”
“嗯。”
封寒夜见她没事,只是在这里做题,心底的烦躁不安才褪去,眼底的煞气也渐渐消散。
她要写,就让她继续写好了。
“原来是云知小同学的哥哥啊!云先生是来接妹妹的吗?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你先进来坐一会。”
罗振把人往办公室请了请。
云知摇了摇头,解释道:“罗老师,小哥哥不姓云,他姓封。”
罗振猜两人不同姓,那应该是表兄妹,或者是那种隔了一层两层的亲戚关系,不过也没有继续多问下去,而是和封寒夜聊起来云知这罕见的数学天赋。
“云知小同学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不知道家里对她以后的从业方向有没有什么要求和想法?有没有想过让她从事数学学术方面学术研究的工作?”
封寒夜稍稍愣了一下,看向云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小姑娘那表演系根本没有开设和数学有关的任何课程。
“你们不是没有数学课程吗?你什么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