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几个年轻气盛,最初的时候是宋清时玩的赛车,被人给虐了,找兄弟几个去撑腰。
几个人偷了家里的车,在山里头苦练车技,封寒夜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个,完全是无师自通。
再加上他那么不要命不怕死的玩法。
最终,不仅仅是替宋清时报了仇,还因此喜欢上了这种玩命赌命的游戏。
其它人是在玩赛车,可封寒夜却每一次都是在玩命。
在宋清时死之前,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目标。
封家那群人在他看来都是些跳梁小丑,封家那群人看的比命还要重的东西,他压根就不屑去抢。
别人去畅想未来的时候,封寒夜却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未来可言,也并不觉得未来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憧憬的。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体会吧。
这么浑浑噩噩地玩了半年的赛车,就发生了被绑架的事,后来,他的人生就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了,就是替宋清时报仇。
宋清映遇到偶像了,还是那种平时只是在传闻里的偶像,那必须激动啊!
当宋从心从心内心的激动大于对大佬的恐惧的时候,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宋从心从心了。
“寒夜哥哥,你给我签个名吧,我要那种to签,我以后挂在我的车子上,镇车!”
司霆勾着薄唇笑了一声:“还签名镇车,宋三,你首先得有车!”
宋清映想说她怎么就没车了,她的车多着呢,爷爷送一辆,奶奶送一辆,爸爸送一辆,妈妈送一辆……
她就随便掐指一算,她过个生日起码就能有十几辆呢。
但是她不傻呀!说出来,司老狐狸肯定要使坏。
“哼!”
云知一直没说话,而是瞪着澄澈的双眸看向身边坐着的人:“小哥哥,你开车真的很厉害吗?可是你开车带着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慢?”
封寒夜视线微微一颤,心尖也跟着一颤,看向满眼好奇的小姑娘,无奈地扯了扯薄唇,眼底浮现淡淡的柔情。
“因为你在车上。”
因为她在车上,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去玩去赌,却不能够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因为她在车上,他不敢开太快,小心翼翼地像个刚刚学车上路的新手。
司霆从后视镜里扫到了封寒夜那满眼的宠溺和柔情,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男人啊,不管之前什么样,什么狗脾气,但凡是动了心,都是一个样!
腻歪!
听听这话,因为你在车上!
可惜了啊!
云知妹妹根本就没听懂他这情话,还认真地点着小脑袋,附和着:“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司霆这个旁观者,看着两人,都着急。
一个二十几年单身好不容易动了心,却藏着自己的心思,暗戳戳地宠着护着,不敢明说。
一个智商228,什么难题都能解的,可偏偏听不懂情话。
你说着急不着急。
司霆琢磨着要不要帮自己兄弟一把。
谁知道,他这边还在想着呢,宋清映这丫头已经把话题扯得外到外太空去了。
“我云知妹妹不开车,以后开宇宙飞船!”
关键一个敢说,一个还敢接。
云知觉得开宇宙飞船好像也挺酷的。
“好,那我以后去开宇宙飞船。”
司霆:……
这个话题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绝对只能当个笑话来听,但放在云知妹妹身上,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觉得她以后真能开宇宙飞船。
黑色的商务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甩尾过弯,向着那万赖俱寂的大山里行进。
车上装的导航显示,她们离那个道观还有十几公里的路,可山路却直接通到一个小村庄就断了。
宋清映指了指那背后黑压压的大山,有种过来人的潇洒豁达:“不用怀疑,咱们需要用双腿翻过去两座山,才能到达道观。”
需要翻山越岭的这段路,指着宋清映是不可能的,这丫头还没进山呢,就连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不过,这个村庄是离道观最近的一个村子了。
这里的村民们应该知道进山之后,该怎么走,才能够更快地更安全地到达山里的道观。
一行人就找了村口的一户人家,敲门之后,说明了来意。
“哦,你们要去那七星观啊,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那里的臭道士坏得很!”
宋清映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她二哥也算是那里面的人,这人也把她二哥给一起骂了。
脸一沉:“那里的道士怎么坏了,你倒是说说啊!”
那村民说道:“你们不知道,那道观里头有个年轻的道士长得俊,迷的这村里的小姑娘,三天两头就往那破道观跑,后来咱们这村里的姑娘死了三个,连尸体都没找着,你说说看,这人是不是被那些个臭道士给害了去。”
宋清映总觉得这个长得俊俏的道士就是自己那长得好看的二哥。
因为她当初去山里头找二哥的时候,也看到了其它道观里头的人,以她当时的审美为准,她二哥绝对是最俊的那一个。
所以,这人又是在说她二哥坏话了。
“我说就说,连尸体都没找到,你怎么就能判断人已经死了呢?指不定她们是离家出走呢?还有,你连尸体都没找到,怎么就能说是人家道士给害的呢?简直荒谬!你不能看人家长得俊就是坏人啊!”
宋清映说完,把云知拉到了一边,趴在她耳边小声道:“云知妹妹,我怀疑他说的那个长得俊的道长是我二哥,因为整个道观里就数他长得最俊,但是我二哥不可能杀人的,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云知也就昨天才知道宋家还有个老二,对宋家这个老二一点都不了解的。
但是,那人毕竟是宋学姐的亲哥哥,云知暂时还是倾向于那人只是认识小鬼,自己本身并不是小鬼本人。
“嗯。”
还有这村里失踪的三个姑娘到底是离家出走,还是被害了,都不能凭借这村民的几句话就当做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