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相亲的事,妈你也不用再琢磨了。我这次采访,为了避免被人乱说,故意对着人家说我有男朋友。之后想来应该没人会再和你说帮我介绍人,也省得你被人烦。”
她不再谈陈嘉远的事,故意主动说起相亲和假装有男朋友的事。这样不管谁说了什么,或者以后还有人说什么,想来总能免去不少麻烦,又或是尴尬。
“啊?”谢玲不知为何,面露疑惑,似乎是有些听不懂。
看来她妈还不知道采访的事情?
谢欣玥心里松了口气,“哦,你没看采访啊,那没事了。我会自己处理的,主要就是相亲的事估计暂时就没戏了。”
她故意还把语气说的有些惋惜。
心里却别提多开心了,自己应该能够清净个一年左右了吧?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她有男朋友了,还有谁会给她介绍不成。
虽然觉得她妈听不出什么,但是做贼心虚的她,还是动作迅速的说完就轻轻推着她妈出了房门。
“那就先这样啦,我还有些工作要忙,妈你去玩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来不及说什么的谢玲女士站在女儿房间门口发愣,她刚刚准备说什么的,好像挺重要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还没等她细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她倏然想起了信息可能来自谁,立时兴奋的不再费心思回想之前忘记的事,拿起手机摆弄了起来。
于是乎,谢欣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漏听了什么,还有,错过了什么样的解释机会。
虽然每天回家都会和祝禹见到面,一起吃晚饭。谢欣玥仍然做到了,几乎没有和祝禹单独相处。
她每日吃过晚饭,就钻入房间忙碌自己的。等祝禹离开他们家,她才会不那么防备。
躲得这么明显,次还故意那么说了,祝禹应该,会死心吧?
谢欣玥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的转着笔,罕见的忘却她面前的一堆程序代码分神了。
她正分着神,办公室外却传来薛雯汐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渐渐靠近她的办公室,“不好了不好了。”
薛雯汐甚至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进来的时候,带着满面的惊慌失措,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的程度。
“又怎么了?”谢欣玥摇头淡淡一笑,雯汐推门的仓促,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没注意到好友的异常,只当是对方一如既往的大惊小怪罢了。
薛雯汐却明显犹豫了一瞬,似乎是卡带了一般,不知从何说起,手舞足蹈了起来,“该,怎么说,我,你等下,我整理下思路。”
她都来不及坐下,径自在原地打转,脸的慌乱,完全不是平时的小小无措可以比的。
谢欣玥猛然惊醒,看来不是小事,难道是数聚有什么大动作,对时光做了什么?她正襟危坐,没了淡定,“发生什么了?是数聚那边?”
“不不,不是。”薛雯汐手直摆,像是一时被什么卡住了,死活形容不出来,急得她满面通红。
“那到底怎么了?你倒是随便说点什么,或者让我自己看也行啊。”谢欣玥一听不是数聚有动作,倒是安心了些。
暗自猜测,难道是潘宏森惹雯汐不高兴了?
薛雯汐像是被提点到了,她飞一般的速度冲到谢欣玥的桌子前,指了指小玥的电脑,“你快看今日微博热搜头条,快看快看。”
她语气很是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天塌下来一般。
“不是吧,没事让我看微博热搜干嘛?我对这些新闻又不是很感兴趣。”谢欣玥说归说,倒是听话的敲击键盘搜着微博头条。
她平日里从不看微博,也不玩,连朋友圈,都是不看的。
而此时的谢欣玥,哪里想得到,微博热搜还能再次与她身边的人事物扯关系。只当是好友听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八卦,想来和自己说说。
但是,雯汐为了个不相干的微博热搜这么惊慌,又不太合乎情理。
所以,谢欣玥即便觉得微博热搜与她无关,冲着雯汐的态度,仍旧快速按照对方的指示,找出了微博头条。
刚随便扫了一眼,谢欣玥脸的表情就凝固了,柳眉微蹙,眼神越发深邃而凝重。
“怎么说?你昨天有听祝禹提起过这事吗?”薛雯汐没等她看两秒,就急不可耐的追问了起来,“是不小心的吗?还是对方伪造的?他们手术室有没有监控?”
“他没提过。”谢欣玥摇头,鼠标轻点进入一篇微博正文,目光死死盯着里面的内容,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但是,祝禹不可能这么粗心,肯定是有谁伪造的。”
她回的毫不犹豫,完全没有相信对方所谓确凿证据的丝毫迹象。
而那条微博热搜里的关键词,赫然写着的是,裕德医疗事故。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热搜关键词,比如诺贝尔奖获得者大意,再比如,手术刀滞留病人体内。
“我也觉得祝禹做事应该不可能这么马虎大意,把手术刀留在病人体内。但是对方提供的证据很是确凿,还指出祝禹当天似乎有剧烈头疼,吃药后进手术室的情况哎。”
薛雯汐倒不是不信祝禹,只是再厉害的人,免不了有失误的时候。
对方提供的证据里,比如护士的台词,祝禹当日疼的几乎昏迷,而后吃了药进的手术室。而祝禹在医院头疼不是秘密,有视频与其他护士为证。
这么一来,祝禹若是不小心失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再有就是,一系列的其他证据,诸如这个病人,确实是半年前祝禹的病人,半年内也没有任何其他就诊记录。
直到最近,这个病人摔了一跤感觉不适,去医院体检,做CT才发现了这个手术刀的存在。甚至还给出了详细的病情诊断记录,以及宣布今日将取出手术刀,会拍视频等。
“这不可能。”谢欣玥毫不犹豫的态度坚定的,否定了这个事情的任何可能性,“祝禹不可能在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状况下,进入手术室,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她虽然对祝禹为什么总是头疼感到惊奇担忧,但是祝禹的心性她还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