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以为幻听的左西，“啊？”

“做我女朋友！”褚阳又坚定的说一遍。

“不要，我还是个宝宝。”左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褚阳。

左西是喜欢褚阳的，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她跟褚阳之间的差距一直在那，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分开。

与其这样，她宁愿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只要在他身边就挺好，知道了他的心意就很满足。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左西不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

“跟我同一个大学！”

“一言为定。”

拉回思绪的褚阳，打开未读邮件，屏幕显示大大的一个字，“无。”

果然不出他所料，还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褚阳懊恼的挠了挠头发。看了一下电脑的时间，已经九点了。

她已经下了晚自习！

轻叹一声的褚阳，合电脑，擦干头发，走进卧室，关掉所有的灯光，往床一摊！

帝为你开了一扇门，必会关掉一个窗。

褚阳是智商二百二的天才，但是他的睡眠却严重不足，精神衰弱的他，每天晚十点之前就关灯睡觉了。

下课铃声响起，左西又拿了一份语文试卷，一份英语试卷。和田甜一起走出了教室，回宿舍。

一中对于住宿生的要求很高，下晚自习之后只有半小时的洗簌时间。时间一到，必须全部床，关灯睡觉，每班的班主任都会点名检查。

每天下晚自习之后，左西都会在睡觉前再学习一会，不到凌晨十二点，是不会睡觉的。她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学习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她想要变得更优秀。

已经熄灯的宿舍，左西躺在被窝里，把头蒙在被子里，打开手机，调暗手机屏幕，打开褚阳的微信对话框。

左西：“在吗？”

已经躺到床的褚阳半眯着眼，听到微信来信息的声音，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左西发的消息。

九点半了。

褚阳：“在。”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天晚九点半到十点是左西与褚阳的答题时刻。

左西把今天做的物理试卷，不解的题目拍照给褚阳。

褚阳收到图片以后，稍微思考了一下，解题思路在脑中形成，然后发了语音过去。

看到语音的左西把事先就准备好的耳机，塞进耳朵。

“这个题目考察的知识点是万有引力定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疲惫，

听完之后，左西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今天就只有这一题。”

“那我睡了！”扔了手机的褚阳，趴在床开始睡了。

其实，左西很多题目都会做，即使做错了，看了一遍答案也就能懂了。但她每天都会选择几个题目请教褚阳。每次褚阳都会很温柔的，不厌其烦的给她解答。

她想跟他保持一点点的联系。

结束了对话的左西，打开手电筒，蒙在被窝里，开始刷语文和英语模拟卷。

到十二点的时候，试卷都已经做完了，并且已经对完答案，错题留着第二天再解决。

关掉手电筒，掀开被窝，左西闭眼睛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六点二十分，学校的起床铃声准时响起。正在睡梦中的左西，还没睁开眼睛，手就到处乱摸在找衣服。

每天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内心一直告诉她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

左西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很自律，在遇见“他们”之前，她必须变的很优秀，或者正在在变优秀的路。

“他们”就是抛弃她的父母。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她就暗暗发誓，要变得很优秀很优秀才可以，一向调皮捣蛋的她，变成老师严重的好学生，爸爸眼里的乖女儿。

六点四十开始早自习。班主任章洪鸣准时到班级视察一圈，学生们在背地里都给他起了个外号“秃头”。已经中年的他，头发掉的特别严重，头顶的一圈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根头发分散在头顶中央苦苦挣扎。

看到学生都已经坐满，只有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没人。高三一班一共有42个人。只有褚阳没来，他不需要早自习，只要八点准时来课就可以。这大概就是资优生的特权吧。

刚开始的时候，有好多同学都反对。觉得凭什么褚阳要特殊对待，还不是仗着家里有钱。说不定是他家贿赂校长，才会让他这么特殊。

直到有一次，学校大会，校长发言。

“谁要是能像褚阳一样，每次考试都是满分，我也给他一个特权！”

至此以后，再没有人针对褚阳不早自习提出抗议，因为让他们每次都考满分是根本不肯能的事情嘛。

黑板的右角已经更改了数字：“距离高考还有60天。”

左西拿出语文背诵《岳阳楼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

“左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秃头站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句，左西只好停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语文书，合！

办公室的门开着。

噔噔......

秃头已经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到正在敲门的左西。

“进来！”

办公室里只有秃头一个人，大概是早自习的缘故，其他老师都去了各自的班级。

左西乖巧的走到桌子前，还没有等她开口问，秃头就抢先开口。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不....”还没等左西说完，急性子的秃头就打断了她。

“听说昨天晚，你跟褚阳在操场接吻了？”

“你跟褚阳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只要成绩不下滑，这件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你们下次绝对不可以在公开场合这样了，影响不好！”

“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这阶段我不希望你出什么岔子！”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辩解的左西，脸蛋通红，眼泪在水汪汪的眼睛里打转。

“老师，我没有...”

“我也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铁证如山。”秃头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左西的面前。

照片拍得很唯美，照片的主角正是左西和褚阳。在操场，褚阳穿着球衣弯着腰，亲了闭着眼的左西......

这样的画面，真的算得是铁证了！只不过，看了照片的左西，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拍照人选的角度问题。褚阳并没有亲她。

但是她无法辩解！只好默默不语的站在办公室。

“照片拿回去吧！留个纪念。”秃头看着眼前的左西，也不好再训斥什么了，毕竟平时的左西还是很乖巧，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拿着照片的左西随手往校服口袋里一塞，转身的一瞬间，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走出办公室，左西赶紧偷偷的用袖口抹了一下眼睛。

她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她哭过。

左西从班级后门进的教室，刚坐回位置，同桌田甜就看到了她眼睛红红的。

“你哭了？”

“没有....”

“一大早，秃驴找你干什么？”

看着沉默不语的左西，田甜心中猜想，肯定是秃驴跟左西说了什么。只好趁着厕所的借口偷偷溜出教室。

作为左西死党的同桌田甜，看着莫名其妙哭了的左西，不忍心看着这么乖的女孩受委屈，她跑到秃驴办公室。

“老师，你刚刚找左西是因为什么事呀？”

“没什么，就是让她注意一点影响。”

“啥？难道她成绩好还有不好的影响啊？”

“那倒不是！你不是跟左西一起的嘛，昨天晚她跟褚阳当众在操场接吻，你知道的吧？”

“放......，哦！”差点爆粗口的田甜，都怀疑是不是她的耳朵有问题，听了不该听的话。

回到座位的田甜终于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不知道是哪个害人精偷偷打小报告，竟然敢诬陷左西。

七点五十分到教室的褚阳，看到左西蔫蔫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有心事了。

褚阳没有直接走到左西的课桌前，而是趴在自己的座位，拿起手机，打开左西的微信对话框。

“你咋了？”

感受到手机震动的左西，从裤口袋里拿出手机，用课本挡着，打开对话框，就看到了褚阳发过来的消息。

“一言难尽，全都拜你所赐！”

“我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收到回复的褚阳，蹙了蹙眉头，正在输入。

“我咋了？。”

看着微信屏幕正在输入，左西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拍了下。。

“诺，你的杰作！”

“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