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才晴了一天的市又被使性子的乌云掩盖,寒风不止,零星的小雨扬扬洒洒地飘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给整个城市带来无尽的阴冷。
市白虎警署
一大早,柏皓霖没有直接到办公室,而是径自去了刑侦五处找易云昭,刚进门,就看见他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桌上的某样物件,他左手支撑着右手,右手则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柏皓霖走进去,发现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堆照片,他看了一眼,认出照片有一些是在张老太的葬礼上拍的,有些是在张老太家里拍的。
“云昭,还在查这件案子?”柏皓霖装作不知道,问。
“有些事我还想不明白。”易云昭眼睛盯着照片,答道。
“是土葬?”柏皓霖拿起几张葬礼上的照片,指着棺材,问。
“嗯,她儿子说是他们老家的风俗,入土才能为安,也以此拒绝了尸检,因为没有从尸体上发现可疑的伤痕,警方便没有强迫。”虽然张老太的儿子帮她抛尸,但法官念及他只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并没有参与对妹妹的谋杀,对社会的危害性不大,并没有正式起诉他,只判了他两年刑期,三年缓刑,所以他现在才能自由活动。
柏皓霖拿起照片,一张张地浏览着,突然,一张葬礼上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应该是易云昭随手抓拍的,张老太的儿子披麻戴孝,抱着她的黑白照片抹着眼泪,旁边有几个人正在洒纸钱,但让柏皓霖在意的是他们后面二、三十米处,一名穿着灰色运动衫,戴着帽子的人,他的手放进裤包,躲在一棵大树后远远地看着他们。由于张老太下葬的地方是乡下,周围是一片树林,少有人烟,而且看此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围观的农民,若说是亲朋好友,此人却不近前,让人着实起疑,于是柏皓霖指着他问易云昭:
“他是谁?”
易云昭拿起照片仔细端祥着,可惜由于距离较远,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又不死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凑近看了半天,方才答道:
“来参加葬礼的没有这个人,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靠近,应该是路过看热闹的吧?”
柏皓霖没有说话,却并不同意他的看法,于是又问:
“云昭,我听说你去了她的死亡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尸体没有伤痕,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看似很正常。”易云昭蹙着眉说。
“看似?这么说你觉得不正常?”
“虽然法医的结论和现场的证据都支持突发心脏病导致的死亡,可是”易云昭拖长声音,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可是什么?”柏皓霖追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