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蕾和舒韶妤在前段时间终于如愿以偿的见面了,而舒蕾在暗中策划的计划也在这时候实施起来。
她和凌家联系上的时候,隔天就去和自己的女儿说了这件事。
司季安在L国的根基毕竟不像是在K国的总部那样稳健,要动摇他用凌家的力量轻而易举。
而在这个期间分散司季安的注意力,凌家的势力逐步渗透进K国。
以凌家的实力做到这一点不难,他们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舒蕾端起茶杯往唇边送,优雅地轻抿着茶水。
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她对面专心致志吃东西的皖桃身上。
某种信念在她的心中扎根,成了支撑她的动力。
“妈咪,你做的糕点太好吃了!”
“多吃一些,还有很多呢。”
皖桃用叉子叉起一小块三角酥往嘴里送,舒蕾做糕点可能真的是兴趣爱好释然,但味道却是真的好。
舒蕾则是宠溺地看着她吃糕点。
皖桃这段时间计划着带舒蕾和舒韶妤跑路,然后把司季安弄没之后就一了百了。
舒蕾可能下不去手,她能下。
舒蕾居然找到她直接给她掉马,还说起了她的计划和她分享起来。
她想做的是把司季安一步步击溃。
皖桃没想到舒蕾这么能干,那么快就开始着手对付起司季安来。
…………
“总裁,文安集团说要撤资。”
“这个项目被叫停调查了……”
“甲方那边传来消息说合同不签了。”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从司季安下属的口中传来,所有跟他们有合作的公司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纷纷退出。
他们原本预定推出的新产品也不得不被迫延后,司季安对这次的新产品投入很多,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隐约有种预感,似乎被证实了。
从拿到那份资料开始,就有人刻意针对他了。而他给的反应不过是将计就计,演给他们想看到的反应罢了。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他真的有这么好糊弄吗?
司季安不禁嗤笑出声,看来他的女人还是单纯的可爱。
她已经联系上凌家来针对他了,不过正好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司季安的指腹摩挲着沙发,他微阖眼睑似是假寐,脸上却不见有丝毫慌张的神色。
他不急,他一向很有耐心。
回K国的计划暂时取消,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要提上日程。
接下来的发展也许会超出他的预料。
可能也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危险,不过这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在这个时候他不禁想起舒蕾了,她的喜恶是完全表达在脸上的。
而他自然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情绪,即使过去那么久,她依旧没有被这肮脏的世界污染。
司季安只要她保持着最初的纯真就好。
舒蕾……
他陷入了回忆之中,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她不知道还愿不愿意原谅自己。
就像初见时她羞涩地过来请教他题目,他吻她时她那笨拙的动作和几乎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的深情。
只是回想起舒蕾,他总能将自己最灰暗的时刻遗忘。
他这时竟有些贪恋起她在身边的感觉。
司季安的手情不自禁抚向自己的胸口,在那里跳动的是心脏,也装着舒蕾的影子。
没关系,现在她不原谅他也不要紧。
他同样知道舒蕾想从他身边逃走,但是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他把她的把柄拿捏的死死的。
还想带着他的孩子跑?
舒韶妤即便是失踪也被他控的死死的,有这个把柄在他手上,她能跑去哪?
他现在所得到的成就都是用这条命拼来的,为的就是彻底断绝那里的关系,即使不靠他们,他自己同样能闯。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他的网已经布下来,现在就要看鱼会不会上钩了。
…………
“呃!”
这是舒韶妤第二次这样犯恶心了,她俏脸苍白抓紧了自己的衣摆急匆匆跑到卫生间。
她的胃里空荡荡的,明明早餐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却有一种强烈的反胃感。
她很想吐,可是没有东西能给她吐。
不过幸好她的这份异常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过,就连舒蕾来看她的时候她也把自己的状态隐藏的很好。
舒韶妤的手无力地垂下,到这一步她自己很清楚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一个月前,她被带走的第三天就出现了这样反应。
起初她以为是肠胃不适没有在意,而且除了工作之外司季安都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医院核查自己身体的情况。
但是后来,该来大姨妈的日期没有来。
她又频频出现这样的反应,所有的证据似乎都在指向某一点,她被皖桃他们接走后找到机会出去。
当两条鲜红分明的杠出现在她眼中时,她就觉得大概要完了,司季安不是没有把药备好给她,只是她忘了吃。
更何况司季安碰她的次数也只有两次,那时候她又是安全期也不是很在意,其余时间里司季安只是很平常的跟她吃饭就走了。
舒韶妤根本没想过会……
她也很想狠下心来把这个孩子拿掉,可这又是她肚子里的第一个小生命。
她能残忍到对这个孩子下手吗?
她已经摆脱了司季安的监视,可是舒韶妤知道自己一旦露面必然会被司季安发现她的行踪。
然而这孩子在她心里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一日日成长,蛰伏在她的身体里无时不刻提醒着她的肮脏。
舒韶妤不敢告诉舒蕾,舒蕾对她越好她的愧疚感就愈发强烈,强到让她觉得自己在舒蕾面前无地自容。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她的身子被司季安糟蹋完了。
她不再是舒蕾眼中曾经那个姐姐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或者是什么立场告诉舒蕾司季安胁迫她的破事。
可现在她却有了司季安的孩子,她更没有见舒蕾的脸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插足进别人生活里的第三者。
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能向谁求助。
舒韶妤踉踉跄跄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们把她安排在这里的房子很好。
日常三餐也没有一次亏待过她,只要她贴上隐身符就能随便出去走动。
舒韶妤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