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觉得闪电比较好,你有雷云我有闪电,嗯……”叶钰还在自顾自的念叨着马儿的名字“知舟,知舟,商知舟”说了半天的叶钰突然发现商知舟根本就没反应
“嗯,闪电,很好,比雷雨好”商知舟一度沉浸在刚才的小碰撞中不能回神,到现在唇上都还就有温热的触感“回吧,闪电让六子带到雷云那里,作伴”商知舟帅气的从马上跃下,伸出手,对着叶钰说道
“好啊,我饿了,回去吃点儿吧”叶钰转过头看着阳光下的商知舟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一眼望进了商知舟的眼眸,叶钰浑身一震,商知舟的双眼就好像一潭泉水,望进去就被汹涌的水包围,令人不想出来
“咳,我想吃醉香楼的叫花鸡”叶钰欲盖弥彰的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也没扶商知舟的手,右腿一绕,从马背上蹦了下来,拍了拍根本拍不平整的衣衫,大摇大摆的往行舟院走去
看着叶钰歪着的发髻,快要掉下来的碧玉簪子在阳光下发着柔和的光,商知舟收回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后,轻轻搓了搓,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洗漱完的叶钰又恢复了潇洒俊朗的样子,大咧咧的走进商知舟的书房,看见他在书案后,处理着事务,也不打扰他,随手从书架上抄了本书,转身走到院子的石桌前,清了清嗓子
“咳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嗯?日月……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秋收冬……zàng”学着学院里夫子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念着千字文,一副我是天下第一棒的样子
啪!“呆子,说了多少次,是秋收冬g”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商知舟听到叶钰最后念错了,一个巴掌拍到了叶钰的后脑勺,发出响亮的声音
“哎哟,商知舟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儿,拍死我了”叶钰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从石凳上窜起来,神色略微不满
商知舟也不在意,撩起自己的袍子,坐在叶钰原来的位置,拿起刚刚福子送来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慢条斯理的品了起来
“哼,我以后是要当将军的人,少识几个字就少识几个字呗”说起自己梦想的叶钰眼睛闪闪发光“诶,你听没听大哥说,安东那里在招兵,我想去报名呢”叶钰一边说着一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嗯?你当真的?”商知舟拿着茶杯的手略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对面一项吊儿郎当的叶钰,此刻脸上满是坚定
“那当然,这种事怎能有假,男儿自当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方显男儿本色”叶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热血,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商知舟越来越黑的脸色
啪……商知舟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面的叶钰才从自己的投入中清醒过来,看着商知舟微微皱起的眉头,叶钰心头一颤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即便没有言语交流二人也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对方的想法,一个坚持着执着了十年的梦想,一个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走廊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树上的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唱着,院子里还能听见步履匆匆的声音,对坐无言的两人自顾自的喝着茶,都在琢磨怎么说服对方
“二少爷,叶少爷,庄主回来了,在前厅等着二位呢”来报信的六子终于打破了这场寂静的较量
商知舟抬头正好看见叶钰神情激动的看着六子,眼中全是喜悦,商知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嗯,我们这就过去”商知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平平的对六子说“让厨房今晚多做些兄长爱吃的菜,顺便把我后院梨树下埋得梨花酿挖出两坛来,送到凌竹院”
“你终于舍得把梨花酿拿出来了,我都馋了好久了”听到商知舟要将梨花酿拿出来,叶钰搓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先去前厅见兄长”看到叶钰这幅样子,原本皱着的眉头稍稍松了些
“商大哥,这回你有没有带回来些奇能异士呀”叶钰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前厅
“哈哈哈,阿钰你是惦记我又带回来了哪些奇兵异器吧”说话的人便是商知舟的大哥也是凌剑山庄的庄主商凌舟
“兄长”一身黑衣的商知舟走到商凌舟面前,看着自己的亲大哥,心头更是温暖,父母去世后,商知舟一直和哥哥相依为命,当年商知舟太小,是只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一手撑起了凌剑山庄,与他而言,大哥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两兄弟站在一起,一身白衣的商凌不像个武者反倒像个书生,比起商知舟,商凌舟更高一些,性格更爽朗一些,两人都有一双丹凤眼,商凌舟看起来更温柔一些,商知舟看起来更凌厉一些
“几个月不见,行之好像又高了,最近处理庄里的事辛苦了,看着都瘦了些”行之是商知舟的字,除了商凌舟很少有人这样叫他,看着只比自己矮半头的弟弟,如今也能替他分担事务,抗风挡雨,商凌舟的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自豪
“对了阿钰”突然想起某事的商凌舟,转身走到叶钰身边,拍了拍叶钰的肩膀继续道“安东那里确实在招兵,此番,遇到了他们的陈教头,你若真的想好了,我即刻飞鸽传书,给陈教头通个信”
“当真?”一听自己的梦想有望实现,叶钰一脸的喜意
“不可”还没等商凌舟继续往下说,一旁的商知舟先发了声“此事需从长计议,叶家如今只剩你一人,战场上瞬息万变,太危险了”看到叶钰一提上战场就兴奋的不行的样子,商知舟就觉得头大,本来看到兄长轻松的心情瞬间消失
商凌舟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叶钰,深觉此事确实需要好好商量,叶钰自五岁便来了凌剑山庄,商凌舟待叶钰也是如同亲弟弟一般。自然不想他去战场上拼死拼活,再看看自己家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弟弟,更觉得这件事还有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