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张四慌了一下,但又立刻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要正大光明结婚,他可管不着。
而李沫则是疑惑,她不知道这个黄瑜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黄瑜,也并不知道黄瑜身份,所以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而他们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未能多想,人已来到跟前,手里还拿着她丢的小黄伞,真是她认识的那个黄瑜!
黄瑜并未看李沫,而是淡淡看着张四:“张四,我记得有人警告过你,我的地盘你收敛点。”
张四并不想和黄瑜起冲突,一是肯定捞不着好,二是他认为今天这事他占理,所以没必要闹起来,便一脸谄媚的说:”黄二爷,您说这是谁又在您跟前乱嚼舌根,我张四哪敢上您地盘撒野啊。“
黄瑜懒得跟他多废话,看向李沫,发现她安然无恙、完好无损,正打算上前把李沫拉过来,余光就看见张四的手要去拉她,黄瑜迅速上前把李沫拉到自己身后,抬脚把张四踹了个四脚朝天,李沫被黄瑜宽大的身体挡住了视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咚的一声后又传来了张四的惨叫声。
黄瑜警告张四:“她我先带走了,这笔账日后会找你算。”然后就圈着李沫离开了。
黄瑜把李沫直接带到了医院,李沫本想拒绝,毕竟只是腿上有点小擦伤和手腕上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勒痕而已,但看黄瑜黑着一张脸,莫名有点悚,还是选择了顺从。医生很快检查完,意料之中的并无大碍,取完医生开的红药水和医用棉,他们便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门,见黄瑜还自顾自往前走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沫叫住了他“黄瑜,你等一下!”
黄瑜闻声转过身来看向她,用眼神向她发来疑问。
这个距离看黄瑜,李沫轻松了不少,他太高了,每次近距离说话她都得微仰着头,感受实在不怎么好。接收到他的疑问,李沫微笑着回答:“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医药费我以后还给你”
黄瑜点了点头回了个“嗯”,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她,李沫莫名有点尴尬,朝他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后转身欲走,黄瑜却大步来到她身后叫住了她:“等一下”
李沫转过身仰头问:“是还有什么事吗?”
黄瑜低头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我们先去吃饭吧。”
闻此,李沫赶紧回绝:“不了,你看这也不早了,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你回去呢,下次、下次我一定请你一家人吃饭,表示感谢!”
‘果然,她真的误会了’黄瑜心想。趁此赶紧解释:“我没有老婆。”
“嗯?”他没有老婆?李沫疑惑,上次她可是看到他家里有个抱着孩子的女孩,不是他老婆?李沫的疑问很快得到认证
“她不是我老婆,只是我请来带孩子的保姆。”黄瑜说的简洁明了
可李沫还是有很多疑惑,‘没老婆,哪来的孩子?毕竟这个年代,还是相当保守的,难道离婚了?该不会丧偶吧?’思想越来越歪,李沫赶紧打散脑子里的思绪。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不应该这么八卦。
李沫跟着黄瑜来到一家摆在巷口的面摊,半个月没好好吃饭的她吃了整整两大碗面。
黄瑜看着眼前明明已经饿的不行,却还是保持细嚼慢咽,良好吃相的女生,心窝里暖暖的很充实,这些时日的空凉一扫而光,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淡淡和煦的笑意。
等她慢慢吃完,黄瑜才进入正题:“李沫、跟我回家吧!”
李沫正在擦嘴的手嘎然而止,用震惊探究的眼神看向黄瑜
黄瑜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说:“我想,我大概了解你的境况,这半个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但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让你那么过了。”黄瑜直视着她,眼神暖暖的。
这段时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的时候、她没有哭,独自艰难的生活在这个陌生地方的时候、她没有哭,饿肚子的时候、她没有哭、只能吃野菜野果充饥的时候、她没有哭,连今天,被那些地痞绑了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就连现在,她内心也还在倔强的呐喊着不要哭、不能哭,可眼睛好像不听她的了,眼泪自己哗啦啦往下掉,鼻涕也跟着迫不及待,就连手,也不肯拿起纸张擦掉那不听话的眼泪鼻涕。
看到李沫的反应,黄瑜脑袋短暂空白了一下,跟着心就揪了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用纸给她擦着眼泪鼻涕,李沫无声的流着泪、他无声的擦着、因为想克制继续哭下去,李沫一抽一抽的,看在黄瑜眼里更是悲伤委屈至极,心更不是滋味了,开始默默自责起来,心想要是自己那天跟上去叫住她,或者之后好好找找她,也不会让她吃这么多苦。
后来是老板看不下去了,端来一碗热面汤,李沫慢慢喝了点下肚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虽还会偶尔抽抽,但眼泪鼻涕是控制住了。平静下来后,李沫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赶紧拉着黄瑜走了。
直到完全远离面摊的视线,李沫才放开黄瑜,她转过身面向他表示歉意:“刚才、实在抱歉,我失态了。”
“不要多想,现在呢?你还好吗?”黄瑜一边安慰一边询问
“我、、哈、挺好的,其实刚才也不是多伤心来着。”本就觉得刚才挺矫情的,对方现在还这么认真的关心,难免有点尬尴。
两人未再搭话,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
最后是黄瑜先打破沉默,一句话,就让李沫的心跳漏掉了半拍:“跟我回家,好吗?”
黄瑜好像总是毫不避讳,每次都直直盯着李沫的双眼,也正好方便了她此时正大光明的探究,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因为从她第一次见到黄瑜开始到现在,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这样,里面好似有一些特别的情感,但其中又有无法忽视的清明,所以李沫很混乱,再面对犹如表白求爱的话,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李沫又陷入沉默,黄瑜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便重新整理语言:“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住在我家,等你的问题解决了,到时候再说,可以吗?”
其实黄瑜在面摊提出去他家住的意见后,李沫已经想好要答应了,毕竟这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但黄瑜刚才的话很敏感,她在衡量怎样回答比较妥当。既然黄瑜贴心的换了表达方式,她想也没有就直接答应了。
见她爽快答应,倒是惹得黄瑜有点讶异,而后又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