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觉得莫名其妙,但到店都是客,挣钱最重要。
她面带微笑迎了上去:“江小姐,您来挑衣服吗?”
江莺一脸不屑的回:“嗯!最新款式的衣服,找适合我的尺码拿来我试试。”
李沫打量一下她的身材后回到:“好的,您稍等。”
李沫把昨日新进的十几款衣服都找了合适的码给江莺拿了过来,江莺却不愿意了:“这么多,你想挣钱想疯了吧!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专坑顾客!”
李沫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讲:“这些都是昨天到的新款式,你可以都试试,挑喜欢的买,不是都让你买。”
“你的意思是在讽刺我买不起吗?”江莺不依不饶。
李沫算是知道她来的目的了,放下手中的衣服,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说:“直接进入正题吧,别耽误我时间。”
“什么正题?”江莺自己装上了糊涂
李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在李沫无声的注视下,江莺还是败下阵来,无法再伪装,厉声厉色的质问李沫:“你跟瑜哥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唆使他把我辞了?”
哦!真是这事儿,李沫就觉得江莺无缘无故被辞,按照她的性子,怎么会这么风平浪静的就过去了,果然,还是来找她了,居然连她工作的地方都知道。
李沫独来独往惯了,一直都很讨厌处理这些麻烦事,有点不耐烦的回复:“我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你。话我就说一次,你信最好,不信就直接跳到下一个流程,OK?”
江莺站起来气愤的指着李沫,声嘶力竭的控诉:“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这两年做的好好的,你一来我就不合适了?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他就这么不顾及情面?还警告我不许再出现在你面前,我这两年付出了这么多,算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
对于她的辱骂和无礼举动,李沫无动于衷,她只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个麻烦,平静的抬眼看着江莺:“不相信的话,那就按你自认为的真相来解决问题,你想怎么样?”
“我、我、、”江莺从未遇过这样简单粗暴的情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沫没耐心,‘友好’提示到:“如果你来之前没有打好草稿的话,就请你回去重新整理一下再来,我很忙的,不送。”说完就不再理江莺,继续画着设计图。
江莺本就只是带着一腔怨气而来,打算找李沫大吵一架,指责她一番,让她下不来台,可没曾想李沫不跟着她的思路走,现在反倒成自己下不了台。
她又怎么会甘心就这样灰溜溜走掉,此时李沫还无视她,更是觉得受到了羞辱,就上前一把扯过李沫的设计图,撕了个粉碎,还用命令的口吻大声喊:“我要你让黄瑜再重新雇我回去,你能吗?”
李沫是对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但设计是她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设计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
李沫抬眼看向江莺,眼里不再云淡风轻,一个眼神让江莺瞬间泄了气,还有点害怕,想跑却又腿软。
李沫沉声说:“但愿你的父母告诉过你,做错事要承担后果这个道理。如果没有,今天你应该就会记得很深刻。”
李沫冷冷的说完后,伸手抓住江莺,先是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倒在地,然后骑在她的肚子上,捏住她的右手腕一拧,关节错位和江莺的惨叫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沫打量着江莺,说出的话让江莺浑身颤栗!
“你这一身上下,好像、也就这头秀发可以看。”然后拿起桌上的剪子对准江莺。。。
屋里不断发出惨叫声,把送货回来刚到店门口的孙红吓了一跳,以为是李沫出了什么事,一边喊救命一边赶紧往屋里跑,进门后却看见一个姑娘抱着头躺在满是碎发和碎纸的地上嚎啕大哭,而李沫正从那姑娘身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剪子和手上还沾了一些鲜血!!
在孙红的认知里,李沫是个乖巧温良的孩子,所以下意识觉得肯定是李沫受到了威胁,才逼不得已出手反抗,就焦急的跑上前拉着李沫上上下下打量:“沫儿,你没事吧?这究竟是怎么了?这坏胚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沫发泄完后,心情已归于平静,见红姐进门后第一时间跑过来关心她,心怀感动,她制止住红姐转动着她身体的手,轻声回答:“红姐,我没事。”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抱着头嚎叫的江莺,平淡的说:“是她有事。”
红姐见李沫真没事,蹲下身子查看这个哭泣的女人,凑近一看,这不是黄二爷家的保姆江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李沫发生了冲突,而且,这下场不是一般的惨,头发被剪得缺缺巴巴,右手耷拉在身侧,手腕上还有很深的淤青。
这李沫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动起手来可真不一般,想到这,孙红居然觉得有点崇拜,压下心思,孙红伸手要扶起江莺,可刚使劲江莺就惨叫起来,吓得孙红不敢再动她。
转头求助李沫:“沫儿呀,这恩怨也解决了,咱还是得给她送医院去,要不搁这也影响店里生意。”
李沫觉得红姐说的有理,把剪子放回桌上,弯腰去拉还在大哭的江莺,可她还没碰着,江莺就大叫起来:“别打我、别让她碰我,不要打了,我再也不纠缠黄瑜了。”
李沫不作理会,作势就要拉,门外却响起了制止的声音:“李沫,别动。”
李沫转过头,看到黄瑜焦急的迈着大步走来,以为他担心江莺,毕竟江莺看起来太惨烈了,李沫往侧边移了一步,好方便他,可走上前来的黄瑜看也没看地上的江莺,而是轻轻拿起李沫的手,皱着眉问:“怎么受伤了?”
‘受伤?’李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的确有两三个不大的伤口,她暗自松了口气,原来剪刀上的血是她自己的。
剪江莺头发的时候,她一直掌握着分寸,怕真伤到她,江莺一直剧烈反抗,所以李沫以为剪刀上的血是因为不小心伤到了她,心里还有点后悔。
因为伤口不大,李沫并不在意,可黄瑜显然不这样想,他低下身体,手臂环过她的腿弯和后背,抱起她快步朝外走去,李沫吓了一跳,赶紧挣扎制止:“黄瑜,你要带我去哪里,先放我下来。”
黄瑜怕她摔倒,停下脚步回答:“我们去医院,你的手需要包扎。”
李沫使劲挣脱,黄瑜没想到平时看着弱弱小小的她劲这么大,又好气又好笑,眼光放柔轻声哄到:“乖,伤得这么严重,不及时消毒包扎会感染的,跟我去医院,嗯?”
李沫知道不合时宜,可在温柔的攻势下还是控制不住心悸,强行压下小心思后,才跟黄瑜说:“我跟你去医院,但、顺便把她也带去吧”
李沫指向躺在地下低声啜泣的江莺,黄瑜看过去,淡淡的说:“我会找人送她去医院,你现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