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琛对黄玉樱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一直只把她当个妹妹,可一个月前,爷爷突然说要让他们两个结婚,黄琛虽然没有喜欢的人,但要和一个自己一直当做妹妹的人结婚,他怎么接受得了,他果断拒绝了,当时黄玉樱也在场,她也拒绝了爷爷的要求,当时爷爷看他俩态度坚决,就没再提。
可不曾想,才过了一周的时间,黄玉樱就改变了想法,答应了爷爷的要求,经过几天爷爷的威逼利诱,最后甚至用生命威胁,黄琛只好就范。
对于这个消息,黄瑜心里是惊讶的,哪怕是从小到大住在一个屋檐下,黄琛和黄玉樱之间的交流也很少,加上黄琛历来性情凉薄,身边很少有亲近的人,所以黄瑜一直猜测这个结婚对象多半和利益相关,殊不知,结婚对象竟是黄玉樱。
“恭喜。”黄瑜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心思,面色如常的祝福两人。
听到他的祝福,黄玉樱面露失落,虽然早就清楚结果,可直面去面对的时候,内心还是无法接受。
李沫一直站在黄瑜身侧默默观察着他们,听到是他俩订婚时也很震惊,因为她知道黄玉樱对黄瑜有很深的感情,就算是放弃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更何况那个人也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
李沫心里固然有很多疑惑,可这也不是她能掺和的事,所以就只站在一边静静听着。
四个人各怀心思在花园呆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了,黄瑜把李沫送到给她准备的房间后就来到书房。
黄振华坐在椅子上,前面的书桌中央放着李沫送的徐公砚,他面色深沉的看着站在书桌前的黄瑜,半晌,方才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也不枉你三番四次发信来给我做思想工作。”
“谢谢爷爷。”黄瑜尊敬的微微鞠躬,面色温和。
从看到李沫的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那个女孩,所以,从那以后,他给爷爷送来过几次信,因为爷爷一直对他们将来的婚姻很看重,只求稳定踏实,也必须稳定踏实,因为这个要求,爷爷不惜当面拒绝了很多寻求联姻的合作伙伴以及至交好友,只因他认为那些女孩不是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所以哪怕会得罪人,他也毫不在乎。
为了减少甚至消除李沫日后的压力,他必然要提前做好爷爷的工作,他给爷爷的第一封信只有一句话‘敬爱的爷爷。我遇到了我的女孩。’
再后来,还有
‘敬爱的爷爷。我求婚了,但好像被拒绝了。’
‘敬爱的爷爷。分离了一个月,她瘦了很多。’
最后一条稍微长一些,信上字字言言都是黄振华从未在黄瑜身上看到过的小心翼翼,信上请求说:“敬爱的爷爷。我要带她回去见您了,她是个敏感的女孩,我跟她说您是个慈祥和蔼的爷爷,到时希望您帮助我。永远敬爱您的孙子。”
黄振华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参加过战争,后来做了商人,事业有成,好不容易熬到把产业都交给唯一的儿子,想着自己总算可以颐养天年了,最终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年过半百,还要肩负起巨大的责任,所以他一辈子都是个严肃谨慎的人,何时和蔼可亲过,就连面对两个亲孙子和一个半亲孙女,历来也是说一不二,严厉管教,今天为了眼前这小子,却是要装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也不知道自不自然。
黄振华看着自家孙子,叹了口气,才说道:“你的信中,丝毫没有对她的描述和赞扬,寥寥几句,倒是表述出你用情至深。”
黄瑜没有说话,看了看自家爷爷,等待他继续说。
黄振华站起身,拄着靠在桌边的拐杖慢步走到黄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是很了解我,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提醒你,越是用情至深,越需要稳定的伴侣,不然,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黄振华说完后就出了书房,黄瑜站在原地,耳边一直回响着爷爷的话,久久不能回神,最后他苦笑一下,也出了书房。
‘可惜,只有爱上了才会去想结果,而不是衡量过结果后,才决定爱或不爱。’
黄瑜来到李沫房间时,李沫正在卫生间洗澡,黄瑜脱下外套扔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就面色低沉的靠在卫生间门口。
李沫擦着头发打开卫生间的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把她压到门板上,堵住了她的嘴,李沫看清是黄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所以心里有点害怕。
她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奈何一点都推不动,挣扎期间,还把身上的浴巾蹭掉了,因为黄瑜死死压在她身上,所以浴巾并没有完全掉在地上,但李沫的双手被黄瑜控制住了,根本没办法去拉。
在害怕和焦急的状态下,情急的李沫用力咬了一下黄瑜还在不停作乱的唇,刺痛传来,黄瑜停下了自己疯狂的动作,他稍微分开俩人的身体,李沫眼疾手快的拉回浴巾裹好自己,虽然黄瑜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李沫确认自己安全后,抬头瞪了一眼黄瑜,出声质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
黄瑜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沫,似有愧疚、又有不甘和受伤。
李沫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抽疼了一下,她缓缓上前,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声音轻柔的问:“黄瑜,你怎么了?”
黄瑜环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呼吸着她的味道,半晌,才声音沙哑的说:“沫沫,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吗?”
李沫嗓子哽得生疼,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把脸埋进他得胸口,让他的衣服吸干自己脸上的泪水,等平复好心情,李沫才仰起脸看着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的,相信我好吗?”
黄瑜眼眶微红,回视李沫,却始终没有点下头,他不想相信她,因为他从未想过,要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