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圣物到底是什么，李听澜曾经问过秦战，但当时，秦战只是笑笑，说他到时候就知道了。

“圣物到底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他问。

宛知秋应该是得到了授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柄匕首，看起来是由白玉制成。它的玄妙，陆总也说不清楚。”

“白玉匕首……那这些年到底有什么困难，秦战还不取走它？”

“就在滋养了八个人之后，匕首沉寂了。一直到现在，包括魔修联盟长老、包括少司命，都进不了放圣物匕首的房间。”

“进不去？”

“对！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气，根本进不去。”

李听澜心中一动，这玩意儿听起来，像是仙家的某种禁制呢？

“没有高人能解开？你刚才提到古修组，有没有高人？”

宛知秋嘿嘿一笑：“你还真是厉害！猜的八九不离十！据说，某位少司命确实请动了古修组的大人物，可惜，还是不行。”

不行？

要么是禁制高深，要么是高人不高，无非这两种可能。

……

至此，基本的事实脉络，十几年的恩怨纠葛，李听澜心中大概有了谱。

“如果，白玉匕首已经沉寂，无人能靠近，按你说连古修组的高人都没办法，那我……能怎么办？”

宛知秋眉头微皱，说道：“据秦战说，圣物匕首传给他的信息非常清晰：发展壮大魔修联盟。所以，陆总推测，如果真的有一个天纵之才的长老候选人，说不定圣物会再次出现什么异动。”

“比如，我有可能把匕首搞到手。”

“嗯！也有可能，再次唤醒圣物之后，其他长老也能接近；还有可能，像灭杀贪狼、七杀两位少司命那次一样，杀机涌现，跑都没的跑……到时候具体是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好。”

“这也是陆武侯跟你说的？”

“不全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是我瞎蒙的……反正，你得小心点！”

小心点？

李听澜狐疑的看着宛知秋：“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宛知秋大怒：“乱讲！哪里有！我才没有呢！我这就是随口一说！我就是假设一种情况嘛！”

耸耸肩，李听澜做出一个抛球的动作：“假如，我往兔子窝里抛一颗球，被砸到的那只兔子，才会叫！”

“我才没被你说中心事呢！”

“呵~~~我该小心的不是这个！该小心的是你啊！”他恶狠狠戳戳宛知秋的头，“你这个脑瓜不转弯，人家一套，你就把我是卧底这事儿全说出去了！”

“我才不会！”宛知秋气的小脸通红，“从两年前你就这么说！”

“就是啊！两年了，你有长进吗？”

“当然有！”

……

砰~~~砰~~~砰~~~

夜晚的天色，烟花绚烂。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日子是好日子，心情是好心情。

在这个打打杀杀、忙忙碌碌、处心积虑、尔虞我诈的世界，还真是难得的静谧时光。

……

第二天，小雪蒙蒙。

“秦大哥，这么早！”李听澜正在扫雪，抬头看到秦战，连忙扫帚扔到墙角，快步迎上。

秦战笑笑：“你家十点还叫早？”

“不到十二点，一刀切！”

“哈哈，走吧！我们聊聊。”

“不到屋里？”

“下雪天多好，空气新鲜。”

“那倒也是。”李听澜深吸一口气，两人并排而行。

雪虽然不大，但禁不住下的时间长，街道上的白雪已能莫过脚面，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

“时间好快，眨眼都两年了。”秦战似乎颇有些感慨。

“是啊！第一次见到秦大哥的一幕幕，就跟发生在昨天似的。”

“这两年，我没怎么帮你……”

“秦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李听澜急忙打断他，“要不是秦大哥，我已经死了！这两年，我应该是把几位长老得罪了个遍，可他们动都没动！我知道，是秦大哥在背后帮我！”

秦战连连摇头：“这个你可说错了，别记在我头上！这个月，你什么打算？”

“跟往常一样吧！就像之前，我跟秦大哥说的，还是想要搏一搏！能搏上长老的位置，当然好，搏不上，等老了也不会后悔。”

“停止你的扩张步伐。”秦战淡淡的说。

“嗯？为什么？”李听澜基本算是波澜不惊。

“我提起了一场八人联席会议，在1月14号，主题就是讨论你的问题，看是否同意你做长老。你好好准备准备。”

李听澜微愣：“可我硬件条件还没达到，需要百个堂口，我至少还差九个！”

“这个你不用管，我划给你堂口，这几天准备下手续，联席会上，直接交给你。”

“谢谢秦大哥！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嗯……我跟你交个底，对于你要冲击长老这件事，几位长老应该原则上都是赞同的。”

“谢谢秦大哥帮我运作！”

“我没有帮你运作。”

秦战笑笑，讲到了他十年前，他幸运的被圣物接纳；

讲到了圣物似乎有灵，传来的信息非常明确，是让他们壮大魔修联盟；

讲到了从那之后圣物的沉寂，甚至连那个房间，他们都进不去；

讲到了这些年，长老们用尽方法，却是一无所获；

讲到了那次联席会上，他们作出决议：要做长老，必须得到圣物认可；

讲到了长老们几乎一致认为，在目前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能尝试唤醒圣物，绝对值得尝试。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根本没有帮你运作。联盟内部出现一个像你这样势如破竹的家伙，大部分人是不介意的，我猜，在他们心底，都在希望能改变点什么。”秦战总结道。

“那徐天锤？”

“他属于那种少数想不通的，不过后来，他不是很快也想通了。”

“万一情况变得更坏呢？”

“怎么可能！”秦战哑然失笑，“圣物沉寂，并把我们拒之门外，已经是最坏的谷底，还能如何？”

“杀机啊！想当初，圣物不是杀过两名少司命。”

秦战摇摇头：“你放心，我们推测，圣物绝对不会对长老起杀机。”

“为什么？”李听澜奇道。

“因为长老就是圣物选择的啊！只要我们不生二心，恭敬有礼，为什么要起杀机？”

“哦！”李听澜点点头，但他总觉得这个道理有点牵强，比如，如果是他，处在一个绝对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才不会被什么规则、道理、情感等等东西困住。

只要足够强，就可以无视规则，无视一切，哪里还有那么多为什么。

“秦大哥，你曾经被圣物认可，有没有什么经验？或者有哪些千万不能做之类？”他问了另一个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