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才立马有点飘飘然的急不可耐了。
李蛮惜借此上前,一步一步靠近汪有才,一边用眼神继续勾搭,直接就忽略了一旁目呲欲裂的秦淮安。
“说到底奴婢也是求一个活路而已,只要公公不嫌弃,能罩着奴婢了,奴婢愿意为公公做事,听凭公公安排。”
汪有才虽然激动,防备也下了不少,但李蛮惜要是想一举拿下还是有些难度的。
李蛮惜巧笑嫣然,故意往汪有才身上靠去,香软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入耳,何人会不醉?
汪有才抬起枯爪一般的手,直接捏住了李蛮惜肩膀,然后一把搂入怀中,李蛮惜忍者膈应,缓缓回抱着汪有才。
“公公莫要心急,奴婢又不会跑!”
这话一出,李蛮惜的小手就在汪有才干瘦的脊骨上画了一个圈,感受到某人的颤栗,李蛮惜缓缓的勾起了唇。
“美人美人,杂家等不及了,快快快,从了杂家吧。”
汪有才这么说着,就猴急的对李蛮惜上下起手,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也被别回裤脚。
李蛮惜灿然一笑,等的就是现在,直接拔下头上金钗,朝着汪有才的脖颈刺去,噗呲一声。
鲜血四溅,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李蛮惜看着自己染血双手也有点震惊。
她竟然杀人了!
可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李蛮惜直接转身,给秦淮安松绑。
“这老东西刚才说了,太子有危险,你的,你快去救太子!”
“贱人!随叫你来的!”
这边一松绑,那边秦淮安直接就甩了李蛮惜一个耳光,因为在他眼里,李蛮惜已经是个不洁妇了!
李蛮惜有点懵逼,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如果太子真的幽阁万一的话,那她这么久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快走,去救太子,门口有守卫,你从窗户走。”
恰在这时,被李蛮惜插了一下的汪有才竟然又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二人扑过来。
“你们都走不了,留下来陪我吧!”
李蛮惜回身之时,之见一缕寒光袭来,直接倾身挡在了汪有才的正前方,然后抬手,把汪有才脖颈间的金钗往里面按了按。
汪有才还想说什么,一张口却吐出满口鲜血。
倒退两步,终是不甘的闭上眼。
李蛮惜低头看看腰间的那把匕首,忍者剧痛侧身,冲着秦淮安小声喊道:“快走啊,太子等着你救了,门口还一大群人呢,快去!”
秦淮安看着李蛮惜苍白的脸,看着那脸上艳红的一个巴掌印,心中已然有愧疚,可是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回头相望,半天动不了身。
她被那个人抚摸,搂抱怎么能怪她呢!
他是怪自己不争气,救不了自己不说还要靠她出卖色相来救自己。
“走啊,还犹豫啥,真要等门口的人发现,想跑可就都跑不了了。”
李蛮惜一手死死的抵着腰腹间的刀柄,一手苦苦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故做无事道。
此时此刻,她的心理想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太子不能出事!
太子一旦出事,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荒废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旦让三皇子他们翻盘,秦淮安他难逃一死!
她不想他死。
至于她自己……其实是有一点点希望的,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或许也不会真死,或许她就可以回家了。
毕竟,她李蛮惜可不是什么大义舍己的人,这刀插的这地方应该是脾脏的位置,以古代这医疗条件,就算是立即去叫太医,自己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
在说,那老东西不是说了!
阮耀祖动手了,外面的动静肯定不小,这个节点太医怎么可能有心思来救自己一个小宫女!
李蛮惜感觉自己颓了,已经没戏了。
秦淮安见李蛮惜如此决绝,一咬牙:“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李蛮惜现在头已经开始晕了,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地,使劲咬了口自己舌尖,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去吧。”
李蛮惜听见自己这么说到,眼见秦淮安纵身一跃消失在漆黑的夜中,李蛮惜依着身后柱子缓缓的坐倒在地。
坐侧的裤腿已然被淅淅沥沥的鲜血浸透,这么一个软倒的动作,牵扯伤口巨疼,让李蛮惜昏沉的大脑的有了片刻的清醒。
也许,这便是她的命运吧!
李蛮惜看着漆黑的夜,露出了一个颇算欣慰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满是苦涩。
抬手抚上自己右侧的脸颊,那一巴掌的疼终究是扇在了她的心上。
也许,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自来了这世界,她一心为的都是他,即便现在的死,保全的也是他!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不能明白秦淮安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
凛冽的寒风刺骨,李蛮惜隐约间听见秦淮安的呼喝声,刀剑碰撞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在李蛮惜的耳中却像是天外来音一般。
李蛮惜嗤笑一声,他刚走,秦淮安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幻觉吧!
太子遇袭,想来他来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凉透了吧!
那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自责?
好害怕看见他难过,李蛮惜抬手,点了点晕染开的鲜血,在旁边清楚的写下“不悔”两个大字。
她想高诉他,她不后悔,他不必有愧!
“惜儿,惜儿!你挺住啊!御医马上就到!”秦淮安跪倒在李蛮惜的身侧,嘶哑的嗓音难听,却饱含难掩的情感。
他自出去没多久就遇见了来救援的太监们。
刺客行刺时太子和郡主在一起,是郡主舍己和太子互换了斗篷引走刺客,这才能让太子脱险,并找回救援。
确定太子无事,大致知道情况后的秦淮安立马带人来了这里。
可是,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她!
“不悔,不悔什么?有什么可不悔的!我不要你的不悔,我要你活着,太医,太医,快去叫太医过来!”
撕心裂肺的叫喊像是穿透了千年一般,殷殷切切模模糊糊的传进李蛮惜的耳中。
恍恍惚惚的李蛮惜揉揉酸胀的眼,缓缓抬起眼皮。
狭厩的地下室,一床一桌一椅一柜,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还在,心中还泛滥着浓烈的酸楚。
难道,这些只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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