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快来看,娘给你做的新衣服。”白箐花了很大的精力,担心白未央有心里落差,又给她缝了一件更漂亮的。
这次她做得长小腿那里,知道白未央珍惜,如果白未央长个子,还能当成短袄子穿。
“娘~您手真是太巧,这件比上次那件漂亮了十几倍。”白未央穿在身上,高兴地都想去床上打滚了。
“每年娘都给你做两件新衣服,其他的咱们就买。”
“不要~做一件就好了。”白未央捧着白箐的手指头看,还好,还是白嫩嫩的。
“不说这个了,娘用香料给你熏好了,可以直接穿。”
白未央看着新衣服,先去给楚煜看,听他夸了再去给北誉王看,她现在是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模样。
凑成的一家人,就这样子开始过日子。北誉王给白箐和白未央都配好了药,因为要做成药丸,让她们好服用,所以多花了几天时间。
白箐敷的药,倒是做得很快,已经敷了五天了。楚煜偷偷藏了镜子,现在白箐主动问他有没有镜子,才敢拿出来。
白箐摸着疤淡了些,脸上还变得很光滑,才敢照镜子。楚煜蹲在旁边,一脸迷恋地直盯着白箐看,就算治不好,他也不担心。
“别看了,脸上还有呢。”白箐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没事,就算有疤也很漂亮的。”
白未央和北誉王躲在门背后看,两个把门掩上,就出门去溜达了。
“杨爷爷,我娘脸上的疤啥时候能好呀?”白未央好期待见到白箐没有疤的时候,她知道白箐很漂亮,自己长大后虽然有点像,可是没有白箐那么精致。
“放心,现在恢复得这么快,再敷半个月,疤就全消了,剩下疤印,最晚两三个月就能全都消掉。”
“太好了~”白未央高兴得直哭,眼泪哗啦啦地流,害得北誉王在旁边哄。
还有十天就过年了,今年白箐特别高兴,她们母女俩不在商府,还有楚煜和北誉王跟着过年。
想想时间,也就是五个月的时间。
这里冷得快,还没有到八月底的时候就冷了,她们九月初被赶出来,现在完全不敢相信,能过这种日子。
“娘~您高兴什么呢?”白未央趴在床边看白箐收拾衣服,边收拾还边笑。
“潼潼~娘是高兴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和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现在过得真是太好了。”
“是啊,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我就能和娘学做好多事情呢~”
白未央现在绣花已经上手了,但是绣得没有白箐的好看,这两天北誉王教了她一些拳脚功夫,因为身子矮,好多动作都打得不好。
不过她学得很认真,后面楚煜都来给她矫正了,只可惜没有预期的好。本来她很沮丧的,但是那两个人哄了半天,最后变成他们沮丧了。
楚煜见北誉王总是在门口看着北方,现在北誉王已经能走得很快,所以,该分别了。
“王爷。”楚煜拿着印章出去,站在北誉王身边。
“你小子皮痒了!”北誉王生气地回头,就看到楚煜给他的印章。
“这,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我当时放在坐骑的嘴里,后面就不知所踪了。”
“这是箐箐她们在山上找到的,不过是在一只死老虎嘴里,当时她们都被吓到了。我看到后就知道是您的,所以才上山去找。
原本等您醒过来就还回去的,但是您腿脚受到冻伤,不好出门,所以我才藏着。现在您恢复,这个印章,当然要奉还。”
北誉王接过印章,拳头都握紧了,他当时如果知道印章在,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不过估计会落个下半身残疾,算是有赚有赔吧。
“你小子藏得够深,虽然是好心,但是我也要罚你。”
楚煜半跪在旁边:“我知道,随便王爷罚。”
“边境已经乱了一段时间了,你现在就跟我下山去。离这里三十里的地方有我的驿站,我们直接奔北漠去。”
“王爷,我。”楚煜哪里肯走,他好不容易寻到白箐,现在白箐也心软了,说是开春就跟他回去。
“你小子现在是陷在温柔乡里了,我女儿跟了你不就要受苦了。颍南什么样子你自己也清楚,现在边境作乱是你尽忠拿功名的时候。
我知道大将军抢了你的功名,但是北漠那边是我的,你要是立了功,可比这个难民的功名好多了。”
“可是。”
“你不走,我去跟箐箐说,看她让不让你走。”
“别。”楚煜捏了下手:“好,我跟您去。”
“这就对了,现在箐箐和白富也断关系了,要是山上呆着不安全,估计过了一两个月,镇上就太平了。你故意瞒着周围有个富裕的镇,不就是想跟她们多呆些时日。”
“是,我们才一起住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太短了。”
“走吧,我认的女儿我知道,还有那么聪明的孙女,她们一定不会有事。要是北漠的边境被破,整个大沥就保不住了。”
楚煜点头,他知道厉害关系,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把印章拿出来。白箐和白未央听说他们要去打仗,心都揪起来了。
“煜哥,不是说大将军丢下你了,干嘛还要回去,这里虽然清贫,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卖了翠石,家里还有钱的。”
白箐才刚跟楚煜一起,怎么就要走了。
“箐箐,边境那边要是守不住,大沥就危险了。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还要给你办婚礼呢。”
“我才不要什么婚礼,就在山上住着,要是不行,那我们去镇上,镇上的难民走了就可以去了。”
白未央也是担心,上一世楚煜没有上过战场,她知道没有买她之前楚煜是常在军营里的,但是也太突然了。
“杨爷爷~”白未央看到北誉王进来,连刀都收好了:“你们干嘛要走。”
白未央直接哭了,她和白箐好不容易过着正常的生活,现在有家人疼爱,她受委屈了有人出头,怎么就要离开了,害她一点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