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兑算是看出来了。
先有雅琳,后有惠惠,全世界的女人都想占他家崽的便宜。
“你闭上眼睛,就不怕我偷袭你?”
“你要是想偷袭我,我闭着眼睛也会知道。”
“因为直觉?”
“因为直觉。”
这姑娘,对直觉这种玄玄乎乎的东西,也太过信任了吧。
而且这种竞速比赛里,她还有闲情逸致在草丛里蹲人……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你怎么会在那个草丛里待着的。”
“我知道会有顺风船,在那儿等你好久了。”
“又是直觉?”
“又是直觉。”
陆不兑:“……”
陆不兑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他要通过水路抄近道的事是他在画完地图后决定的,不可能会告诉任何人。
可是刚才惠惠那样子,明显是笃定了会有顺风船经过……
这可是冒着等到输的风险在那儿候着啊……
“那你知道会是我吗?”
“这我倒是没想到,感觉不到那么细,只是直觉在那个河边会是我的幸运地,然后大致推算下,应该就是走水路的顺风船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这条,说不定后面那条才是你的幸运木筏。”
“因为我们有缘啊,就是你卖资格证给的大秦子吧,二十万一张,奸商。”
“……”没想到在秦淮风否认了之后,她还是这么笃定地判断。
“你这不是直觉吧,你是神婆还是女巫吧。”
“那你这就算承认咯。”
“公平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哈哈哈,难怪大秦子说你是个有趣的人,确实好玩。”
惠惠说着,脸在小跟班的背上蹭了蹭,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背上的象牙刃。
“她也好玩。”
“你这么吃我家丫头豆腐,可是要另外加钱的。”
“!!!你果然是奸商!”
“是你自己非要上船的。”
惠惠睁开眼,一双黑漆漆的大眸子眨巴眨巴地,观察了好一会儿陆不兑后,突然就语出惊人。
“我听说,这次首富陆家的大少爷也会参加这次孤岛试炼,不会是你吧。”
陆不兑:“……”
她真的不是神婆吗?真的不是女巫吗?
“哈哈”陆不兑干笑了两声,“你听谁说的,陆家少爷养尊处优的,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比赛,他能缺那一块抑魔金?”
“也是。”还好惠惠这次好像也不是很笃定,也没再继续追问。
“只是我听说,这次这块抑魔金,就是陆家出的。”
“谣言吧,陆家怎么会关注这么小的比赛,他完全可以赞助那些更大型的比赛啊。”
说这句的时候,陆不兑心不虚了,妥妥的谣言啊!
就他爹?陆不兑
能拿出一块金属算他输。
或许是陆不兑这次说话时底气十足,惠惠这才打消了自己的疑虑,终结了这个话题。
“对了,刚才如果你不让我上来,你可能会输哦。”
“这次你说反了,你没觉得你一上来,木筏的速度都变慢了么……”
“那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准备停在第二赛道,还是第三赛道。”
“第二赛道现在已经到了六个名额了,第三赛道才四个,肯定是第三赛道会比较保险一些。”
“那你就输了。”
“为什么?”
“直觉说的。”爱看书吧ikashubne
“……”
……
此时的第二赛道,正在发生一场目前为止最为激烈的一场混战。
第一赛道的几位参赛选手,眼看通过名额快满了,纷纷转向第二赛道。
正好与第二赛道的选手遇上了。
形势相当复杂,第一赛道和第二赛道的两拨选手,互相为敌。
而同一赛道的选手之间,本也是竞争关系,战斗之中互下黑手,互冷眼旁观,互背后插刀。
逐渐,一二赛道大战,变成了一二赛道选手各自为战的混战。
但这场混战里,也有着优势比较明显的编号组的。
比如,因为名额不够来到二号赛道,却正好碰上了自己人的魏家兄弟。
两人的镜像同步攻击,在二打一的战斗中,未逢敌手,大杀四方。
于是很快,其余落单的选手又短暂的结盟,来回击镜子兄弟……
然后结盟中,又有人互下黑手,互冷眼旁观,互背后插刀……
于是这个盟散了又结,结了又散……每个人又要小心身前,又要小心背后。
局势一直在变化的混战,时不时就会进入僵持。
僵持着僵持着,第二赛道第三梯队的选手又到了,为了不让第三梯队反超,第二梯队的人迅速出手将人拦下……
总之,打到最后,除了自己,全是敌人。
这也为陆不兑和惠惠,争取了很多时间。
……
第二赛道竞速因为这场混战,进度被第三赛道反超,而第四赛道也开始陆陆续续有选手抵达。
何卞仍然没有找到的踪影。
明年的孤岛试炼,他一定要在孤岛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按好转播水晶!这种想看看不到的心思,太难受了!
何卞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了观众视角。
他此时所想,也正是观众所想。
“话说,是不是好久没有的镜头了。”
“是啊,自从他跑到第五赛道后,就没有再给过他镜头了。”
“你们说他现在是不是正狼狈地一路狂奔。”
“这可说不准,他这么鸡贼,还有这么厉害的卷轴。”
“说不定已经死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没有他的情况。”
……
“阿嚏!”
正被观众不停碎碎念的陆不兑,猛地打了个喷嚏。
整个木筏一震,差地翻掉。
“你干嘛!”惠惠一脸惊魂未定,刚才那一晃,她感觉自己差点掉水里。
几滴溅起的水花飞落在了小跟班抱着的画卷上,于是她鼓起腮帮子,想要把那几滴水吹干。
事实上,这一路木筏之行,画卷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水点了,但她一直在努力地吹。
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弃拯救画卷的行动。
“这画很贵吧。”惠惠好奇地看着卷起的画卷。
“相当贵。”
毕竟是他的人生第一幅全身画像,特别有纪念意义来的。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人一直在看咱们。”
惠惠望着岸边的丛林,只是她光有感觉,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没有吧。”
陆不兑朝周围看了看,也没有任何发现。
……
树丛的高枝上,借助着茂密树叶的遮挡,一道黑影正站在那里,远远看着河面上漂流的木筏。
一阵扭曲后,原地消失,又出现在了另一棵树上。
正是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