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身上后,东平对着镜子又臭美了半天,然后才穿上内裤,走出厕所。
这一忙就是一周,期间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东平很愧疚,所以,他终于还是关门歇业了一天。
不过今天他不打算居家休息,他打算带着一堆礼物,回新人之家看望一下安娜婆婆以及众多弟弟妹妹们。
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回去,阿姆斯还在他的餐厅里忙呢。
自从开始涉足美容行业,并赚了大钱后,东平一直都在考虑搬出“魔鬼街”,毕竟这里除了租金便宜,周围比较安静外,并没有任何优点。
但从离开新人之家,真正进入这个社会到现在,他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很舍不得的,哎,较念旧啊,念旧是他诸多痛苦的根源之一。
说起痛苦,之前抑郁和社恐等症状等,在经过不知多少次【激素调节】后,已经好很多了,他大幅减轻了心理疾病的困扰,这让东平略微失落,他本来还打算动用能力跟“抑郁精”什么的刚正面呢,结果还没用力它就快倒下了。
在解决部分心理问题后,他回头看之前的状态,又有了很多新的认识。
在他心理问题比较严重的时候,他思考问题似乎默认都从最悲观的角度出发,比如之前,他就基本上忽视了地球与新启时间不同步的可能性!
这简直太奇怪了,为什么他当初不相信这个可能?
东平其实记得,小时候他想到过地球时间停,或变慢的可能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他自己的创举,而是在网络小说里就看到过的东西。
但或许是在获得能力之前的二十三年,他过得实在太普通、太现实了,以至于他即便经历了穿越这种神奇的事后,习惯性的沉浸在“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的现实痛苦中,本能地忘记了事情还有超现实的可能性。
在【激素调节】过后,他过去的思维模式一下就改变了,他不会再钻牛角尖,也不会再沉浸于悲伤难以自拔;
世界一下子天高海阔!
如今的他一只脚已经走出了过去阴霾,又获得了变强的渠道,即便现在仍然只是弱小的血肉之躯,但关于像地球YY小说主角那样强大到超越时空的想象却再也止不住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过生活,然后变强,实现曾经不敢想象的梦!
……
出了家门,东平撕掉新贴在自家门上的SQ广告。
“六楼没电梯都爬上来贴,真敬业。”
念叨完,他将家门的几个门锁锁住,这些锁里各种形制都有,想要都解开极为困难,当然,即便这么多锁也只是求个心安;这只能防“君子盗”,不防“小人盗”,人家闯空门的开不了锁还不能给你来硬的吗?
要防硬手段,还得靠门的硬材质,从他家大门到处是凹坑和刀痕却屹立不倒的样子看来,应该是蛮硬的。
或许应该庆幸自家吸引力不够,没引得人家费点力气把门从墙上给凿下来?
红砖墙而已,真惹火了,小偷给你拆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栋原工厂的宿舍红砖楼,里面住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们要么是原本倒闭工厂的老职工家属,他们家境不好或者是住惯了这里,就没往外面搬,要么是图“魔鬼街”租金低,又害怕其帮派控制范围会被剥削压迫,所以就住进了这个据说是缓冲区的地方。
实际上,几个帮派交界处,平时靠中立势力的面子,再加上彼此牵制,倒是不怎么发生冲突,但只要出事,必然是大大事,发生枪战是跑不掉的,真要说危险系数,倒好似这边高一些,毕竟帮派地盘还可以散财免灾,这边运气不好的话会被突发冲突搏击,容易受到生命威胁。
东平扛着自己的座驾——一辆电单车下楼,车把上挂着一包礼物。
一出单元楼的大门,他就闻到一阵烧焦的味道。
昨天晚上楼下不知是谁和谁又打起来了,扔了不少燃烧瓶,其中一个误伤了路边的一辆车,目前车主正在被焚毁的残骸面前哭呢。
东平耸耸肩,这就是他一直骑电动自行车的缘由,可以抬回家里藏着啊。
这么从顶楼抬上抬下的,累是累了些,但安全啊!
这时,他余光感到有人从侧面接近,连忙警惕的转身,放在兜里的一只手掏出钥匙,像指虎一样夹在拳头指缝中,随时准备一拳砸来人脸上。
“嗨……”
一个女孩本来走过来想跟他打招呼,结果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惊,忘词了。
咦,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女孩?
东平感觉很奇怪,因为她看起来太正经了:没有穿环和纹身,连妆都没画;没有奇装异服,身着一件丝毫不显身材的干净白色卫衣;没有与众不同的发型——唔,寸头不算奇怪吧,对男人来说——看起来没有不良生活习性导致的萎靡,一双瞪大的眼睛和抿紧的嘴唇竟无端透露出些许坚毅。
她很漂亮啊,可惜气质与长相不符;一米五左右,大眼、小嘴、圆脸,她明明是娇小可爱型,最配的衣着应该是地球的萝裙,目前这打扮太男性化了。
“你有什么事吗?”
东平把钥匙塞回兜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问道。
尴尬被打破,寸头女孩勉强笑了笑。
“你好啊,我叫遥,你叫什么啊?”
“东平。”
“哦,东平哥哥你好!是这个样子哦,我看你好像很壮的样子,能不能花钱请你帮我搬下东西啊?”说完她可能怕误会,又加了一句:“只是帮把手,我也会出力的,我们一起把它们抬上六楼去。”
她说着一指街边的三个立起来快有大半个她高的拉杆箱。
“哈,第一次住没电梯的公寓吧。”
东平看着笑了笑。
“是的,哎,我根本没想到电梯的事,箱子弄太重了。”女孩一副为自己的愚蠢忧心的样子,长叹一声。
难得在这地方遇到不是帮派分子的正经女人,东平也乐于出点力气帮把手。
“钱就不用说了。你新家是这栋楼六楼吗?我们似乎是就住隔壁,帮邻居忙还收钱算什么话。”
那女孩也不是很见外。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也直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