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复月一进门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要翻倒,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口鼻被捂住,她伸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想要抓住重心稳住自己,奈何高跟鞋太碍事,她自顾不暇。
“嘘”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身体似有一串电流通过,全身酥麻。
“谁!”她拉开这双大手问。
“我。”黎严使坏的咬了她耳骨,没办法,耳垂上挂着几万块钱的东西。
安复月在倒入他怀里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他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虽然故意喷了些男士香水但她还是可以马上认出来。
“来了就来了,你搞这个。”安复月站稳了,抬脚用高跟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黎严吃痛得脸上的特效妆都要裂开了,“你谋杀亲夫啊!”
安复月理所当然躺在他怀里,“你不是好奇大小姐们的课程都是什么吗?防狼也是首要学的,亲自验收成果开心吗?”
“开心!开心死了!”黎严抱着她一起坐到软沙发里。
很贴心的说道:“是不是要换衣服,我帮你。”
“不……”
话还没说出口,黎严就开始动手脱他意思,腰侧的链子被拉开。
草!
哪门子的要帮她换衣服,就是打着名号来动手动脚的!
死流氓。
“别闹了,这是休息室!”门外还有林凡和常管家呢。
怕发出奇怪的声音,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人前立足啊。
对于安复月要把画拍卖掉他很生气,打不得骂了自己也心疼,但不能就这么过了,必须要给她一个惩罚,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办法。
他想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轻一点还是重一点都可以放着来。
哪里知道男人心里那些色眯眯的想法,安复月用手挡他都快成两人过招了。
“别这样好不好……回去……回去再弄。”安复月真的囧死了。
男人没有回复她,衣服褪得一干二净。
以为所有都水到渠成,一道敲门声打乱黎严的节奏。
安复月先前不舍得用重力度反击他反而被他借此得寸进尺,门一被敲醒,安复月一脚把他提到毛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我说老婆……”话还没开口直接被安复月捂住嘴,她压低声音警告,“闭嘴,要不废了你。”
他就坐在地上,安复月小脚警告性的踩在他大腿上,眼神瞟了两腿中间一眼。
黎严瞬间明白了,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老婆到底还是一个狠人。
安复月拿过被丢到一旁的假发戴好,清了清嗓子,“请问是谁?”
“月小姐你好,我们家老夫人想要见你一面。”是常管家的声音。
哟!神奇了,老太太竟然真的来见她来,事情看来很重要啊。
黎严眼底闪过不耐,烦死了,他正抱着老婆热乎呢,打扰也不看时间吗!
林凡应当是离开后刚赶过来,烦躁问候来人:“又来干嘛,我们月在休息,一边去烦烦烦!”
黎严因为这句话欣慰的点头,林凡还是蛮顺眼的嘛。
安复月在林凡帮忙空出来的时间赶紧把衣服穿好,踢了黎严一脚,“哪里来的?”
黎严虚心的指了指窗户。
“给你两分钟,哪里来哪里走。”安复月把面具戴上脸。
此刻地上的黎严衣衫不整,西装外套掉落在茶几另一边,领带挂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袖扣掉落在脚边毛毯上,扣子解开了好几颗,漏出结实的胸膛。
全身上下只有面具是完好的挂在脸上,主要怕夸张的特效妆露出来煞风景。
他一脸不情愿:“我都这样了,你让我现在怕窗走?”
“不行吗?”安复月拿过高跟鞋穿好,“外面是外院子,宾客都在前院,没有人会看到你的。”
“……”黎严坚决的摇头:“这不是被不被看到的问题。”
“这是你对我态度问题,作为你的丈夫是在别人来的时候爬窗走吗?”黎严不敢喊太大声,压着嗓子喊道。
她站起来拍一拍衣衫,整理褶皱,冷漠不看他一眼,“滚就麻溜点,别耽误我。”
还和她谈身份问题,作为夫妻就应该在休息室打野战?
黎严叹气,演戏都不能留下来,真难。
安复月大发慈悲问:“要留下来?”
黎严点头,老太太走了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呀。
“也不是不可以。”安复月勾唇笑了笑。
黎严期待的点头,难道是要上演一眼狗血的婚外情戏码?!
结果是黎严想太多了,他懊恼的看着这狭小的空间苦闷。
安复月所谓的留下来就是躲到柜子里。
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休息室还有柜子?又不是要常住的地方,要柜子就是为了方便像他们刚刚这般偷情用的?
就算再有怨言黎严也不敢再动了,房间门推开。
林凡就在隔壁屋子,一听到安复月房间外传来声音他便立马出来阻止,还高声嚷嚷,就是为了让安复月知道此时正有人靠近她的房间,她可以赶紧的换好衣服伪装成月。
所以林凡实际不是来拦人的,是为了提醒安复月有人来的。
安复月坐在沙发上淡漠的望了一眼,“有事吗?”
一副被打扰到不耐烦的表情。
一个晚辈还要她亲自来见才肯见面,老太太脸臭得要死。
“来了给我看你脸色?”安复月理解老太太的感受。
一辈子高高在上惯了,突然被为难怕还拉不下这个脸。
对面的女子连尊称都不用,老太太脸色更不好了。
常管家见不妙,立马开口缓和气氛,“老夫人,您请先坐。”
安复月翘着脚用镶钻的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茶几玻璃桌,“我有请你坐下吗?”
一句问话又把现场氛围拉到最低点。
常管家要帮忙解释,被安复月打断,“要是老太太要求我,就拿出求我的态度。”
坐在这里的就算不是月是安复月她也会如此回复。
老太太这脾气说到底就是身旁的人惯的,比名媛圈里的那些娇娇小姐还有脾气,还能作。
“不是来求你的。”老太太扶着拐杖挺直腰杆,不畏惧地对上她面具下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