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复月觉得差不多稳妥的时候,刘沛珍传来一个让她略为不安的消息。
此处的矿地的消息被散播,闻瑭慕名而来。
当刘沛珍告诉安复月时,她正在修订购后方案,针对安抚居民做更加深入的了解。
安复月没有穿得体的西装,而是一身干净利落的连体工装,方便她随时自己出门走访当地,娇柔的小脸也没有带妆,素白得好看,又可能因为太忙碌,发型有点微乱。
她小炸毛的脑袋从笔记本里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刘沛珍。
“闻瑭?”她语气略微颤抖。
闻瑭来了?来抢矿?
他怎么会来?
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就短短几秒,安复月脑海里闪过无数的问题,她头更疼了,扶着太阳穴皱眉。
闻家主要做矿业生意,这处的矿也很好,存量也大,闻家会来也很正常。
“闻先生已经到下榻酒店了,和土地大臣的见面时间约在明天早上。”刘沛珍汇报已知消息。
安复月把电脑合上,推开老板椅站起身来。
“撒亚斯答应了?”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土地大臣的意见。
“大臣碍于闻家的面子是应下了。”
安复月舒了一口气,“行吧,反正只是见面,我不相信闻家可以给撒亚斯的权利比绿沙还大。”
她要做的就是避开闻瑭,闻瑭和黎严肯定有紧密的联系,若是被发现等于黎严也会知道她的行踪。
“关于调解方案,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小姐吗?”刘沛珍不知道安复月在担忧什么,见她面容都是愁绪,以为她在头疼关于居民的调节所以才这般。
“方案大概也出来了,你就按照这般执行吧。”
安复月花了很多时间对矿所占的面积和开采上所需要的时间做了分析后,决定可以在当地开设面向居民招工,加上政府的补贴提供的新移居地,所以配合搬迁的居民不仅可以获得新房居住权还可以获得工作岗位,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生活资金来源。
双重条件齐下,面对生活的事实面前,大家肯定会答应。
“所以最主要的是我们在兑现我们的承诺,能否做到最好。”安复月拉开窗帘能看到不远处的矿山,她望着远处的山道:“面积很大,按照公司的运作的话,未来的十年都是有生意可做,公司这边要汇报好,生态链也要做好。”
刘沛珍翻阅文件被惊讶到,没想到安复月这么厉害,策划方案写得相当得好和详细。
“我只是大概,细化和实行上还需要后续接手的人再辛苦些。”安复月叹气。
“帮我给老头子拨个号,让他后天来接我。”安复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小姐要亲自接电话吗?”刘沛珍拿起电话准备拨号。
“不需要了,接了估计就不来了。”安复月伸个懒腰,“有事情再叫我,我先去睡一觉了。”
刘沛珍看着合上的门,只能拿过电话自己出门拨给霍权。
安复月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只是有些奇怪,明明她离开了故乡、离开了熟悉的人,她怕自己会很反弹甚至受不了,但是她一直很冷静,甚至睡得也很安稳。
她打开手机查看国内讯息。
音乐剧因风想玉珂已经顺利开启了首演,两个主演受到了巨大的关注。
加上双令华的加持,女主因风杀到了大家的眼前,成为了新晋一代小花。
“只是可惜,赶不上首演。”安复月拿过枕头垫在脖子下,找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她点开了首演后的后台采访视频。
因风还穿着一身汉服,编者一头少女的元宝发髻,她拿着话筒十分冷静的对着镜头。
“关于本次音乐剧不知道你有什么感受呢?”一名记者发问。
因风思考了几秒后给出答案:“我十分的感谢能获得出演的机会,因为音乐剧对于我来说真是生命力的存在。共同出演的伙伴也很棒,我只是希望这部音乐剧出演生命力的能够持久些。”
在国内音乐剧的生命力因为上座率太低以至于都是寥寥演过几场后便没有下落了。
因风的诉求真的很强烈,她对着镜头眼里的光是不能忽略的。
“如果大家都喜欢我,那请大家也喜欢这部音乐剧吧,剧情设置真的很好,希望给没有接触的朋友打开音乐剧的世界大门。”因风说完认同的点头。
“请问最后因风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记者最后问。
“我……我希望给予这部音乐剧真正生命的人能平安,也希望能……早一点再一次见到她。”因风略显得落寞。
安复月看到这也纠结了。
那个给予了生命力的人就是自己啊……
她也想看自己尽心尽力写出来的剧本最后的呈现是什么样的。
只是可惜了。
她收拾一番后起床了,刚出门就看到刘沛珍拿着电脑在办公,看到她出来起身给她倒柠檬水。
“小姐,请。”
“谢谢。老头子怎么回答你的?”安复月问刘沛珍电话的结果。
“老爷……老爷说好的。”刘沛珍还记得昨天电话里情绪激动的霍权,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小兔崽子”。
“行。”安复月得逞的笑了笑,她能想象到霍权的反应。
“还有关于小姐的方案,老爷很认同并且已经派人细化了小姐的方案,只要定下来后就会委派团队来当地。”刘沛珍方才就是在沟通这件事情。
“是嘛?那很好。”安复月已经不关心了,自己该做的也做了。
换了一身简易的衣衫打算在城中散步,刘沛珍跟在她身后。
安复月晃着扇子去往商铺,打算给老头子带特产。
“小姐,闻先生已经提前约见土地大臣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接触了,这之间还碰到了绿沙的人。”
安复月停住脚步,“哦?准备强强联手啊……”
安复月买了一个布袋,满心欢喜的看着,莞尔一笑:“不过嘛,最强的还是我们家。不用担心,随意蹦跶,我相信老撒他,不敢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