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复月在吃晚餐的时候惊呆了。
她问道:“为什么吃你的进补餐我没有很难受?也没有想吐的感觉?”
不同于前几日,她压根吃不下东西,吃了过后也会吐出来。
“那些孕妇进补餐大多数都是乱来的,其实只有本人吃过才知道是不是适合自己。这个餐谱是我以前自己学的,重要的就是一个营养均衡,随意搭配就好了。”盛雪说道。
安复月看到盛雪和自己同款食谱的餐盘。
“你也吃?”
霍权他们都不和自己吃的,主要是她的餐谱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吃起来怪怪的,陪她吃的那天在深夜都不约而同的起来找零食。
盛雪:“吃快点,我也是吃过来的人,要是我吃别的你压根没心情吃下这些东西。”
说的也是,她这几天就是看着霍权他们的菜流口水,有些影响食欲了。
“关于你说因风的事情我查了。”盛雪拿过一旁的平板,“香谷她查了一下,目前因风在英国,而且……这一份资料要是看完你可能会颠倒对她的认知。”
因风背后的家族并不是和他们一个层次的,黑进去也很方便。
“颠覆?很离谱?”安复月接过来,点开平板里的文件。
很有故乡人小妹的风格。
关于因风的调查报告
姓名:闻因风
性别:男
婚姻状况:已婚
配偶:闻语
目前所居地:英国某街某道
家族讯息:闻家大家族外戚,闻家因为继承原因,在本年决定让大家族的外家闻因风正式接手,并且让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所谓的没有血缘关系是指已经超过五代的亲缘的堂妹闻语结婚,两人在婚后正式宣布接管闻家。
最新讯息:夫妻两选择在英国暂居几年,对家族企业矿企业做新的战略部署,婚后夫妻两相携出席关于非国某矿的开采仪式,目前有意在非国建立开采矿生态链。
…………
安复月捂住嘴巴。
“因风?闻因风?她不是女的吗?怎么还是男的。还有,她怎么和闻语结婚了,闻语说的嫁给一个远亲就是她吗?不是吧?”
安复月翻到下一页的照片。
这张照片拍得很高清,应该是两人出席仪式的时候记者拍的。
因风的头发更短了,梳了一个大背头,脸上有点变化,但是熟悉的人还是能看出她的容貌。
因风身着一身深蓝色的高定西装,她正扶着一身同样风格打扮的闻语下阶梯。
闻语的变化也很大,褪去了原来的稚嫩,她的穿着更成熟了,一身裙装长到膝盖下面,上身是深沉紫的女士西装外台,头上戴着一顶优雅的遮阳帽。
安复月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她们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对婚戒。
“你要是不说因风是女的,单是这一张图,我看不出来。”盛雪拿过资料,简单翻阅,“而且闻家确实有个外戚小少爷叫闻因风,她的生平履历写得一清二楚,挺优秀的。大学还获得了经济学学士学位。”
盛雪展示给她看毕业证书。
“经济学?她不是学艺术吗?”因风确确实实在京都的艺术学院生活了四年。
“她用的因风这个身份是真的,也不假。”盛雪叹了口气,“这个只能解释是闻家对她的纵容了。她应该是想要过一段自己的日子,闻家也满足了她,但是她也不能落下闻因风的学业。所以看着表面只是在忙演艺事业,其实背地里还去考取了经济学学位。”
安复月拿着筷子呆住。
这也……
太……
她要怎么和黎玉珂说?
“你要是想要告知黎玉珂我劝你还是算了。”盛雪突然变得严肃,“闻因风她妈对她的掌控……不是一般的变态,要是此时被黎玉珂知道了,他一定会去打乱闻因风的生活,闻因风和闻语新婚后接手闻家,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出了差错怕闻因风要被一家子数落,代价有些沉重。最重要的是闻语,闻语嫁给他后才稳住了对外的形象,再被议论多少对她心理状况也不是很好。”
盛雪简单的两句话劝退了安复月。
她只好捏着筷子沉默不语。
“你也别太悲观,她们两个应该是有计划的,等他们就是了。”盛雪安慰她。
安复月满脑子都是那天最后和闻语的聚会。
她笑得很释怀,而且对新的婚姻充满了向往。
还以为真的是一个好对象,没想到联合因风干事业去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婚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保护色,任何人戳破都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那就这样吧。
事情已经很复杂了,走到如今很不容易了,不能在两人新事业上打击破坏。
“你是不是想要见她们?”盛雪明白安复月的心思。
“你不是说不要见最好吗。而且闻语没有和我说,应该就是怕暴露吧。”安复月闷闷的吃了一口青菜。
“确实,你要是放得下我就不费这个心思了,确实现在见她们不太好。”盛雪把碗里的一块肉夹给她,“多吃点吧,晚上你会饿的。”
安复月认命的扒饭。
她现在晚上特别想要吃夜宵,她知道不好,可是脑子就想……
结束晚餐后安复月在屋里散散步看看书,很快又到了睡觉时间。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无聊坏了,但是现在怀孕了,一到点就困。
她本来在看书,最后不知不觉书跌在枕头旁,人躺得歪七歪八睡过去了。
盛雪担心她没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进来,替她拉好被子把书本整理好。
准备关掉台灯留一盏夜灯的时候,发现门外的轻响。
她直接把灯灭了,推了推安复月。
“怎么了?”安复月语气懒懒的
“嘘,有人,注意一下。”盛雪拉起被子和她躺进去。
“现在爬去衣柜,敢吗?”盛雪小声问她。
安复月被吓醒,贴着她平复心情。
“太远了……”安复月看到五米外的大衣柜,“会发出声响吗?”
盛雪思来想去也不放心她走这段路程,她把安复月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