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干尸身后,看不见干尸的脸,自然也无法分辨这人的身份。
但是吴天真看着干尸的背影,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脚步也略显迟疑,毕竟件披在干尸身的外套,还有这诡异的环境,实在没办法让他不联想到三叔。
王月半率先前,将桌子布满灰尘散乱的东西左右扒拉了一下,从中摸到一个被灰尘埋起来的一块铜牌。
“天真,这好像是你家的铜牌啊。”
吴天真拿过的那块铜牌,用手指使劲擦了擦面的覆盖的灰尘,果不其然面正刻着一个“省”字。
吴四箴也从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打火机,面用利器划过,刻着一个拙劣的“三”字。
“之前我在三哥那里见到过几次这个打火机,是他的东西。”
打火机是吴天真小时候在三叔打火机刻下的,这两样东西无一不证明着这具干尸的身份。
吴天真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本就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憔悴。
“别急啊天真,咱们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王月半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吴天真,虽然嘴这么安慰着,但他基本也相信这具干瘪到看不出原本相貌的尸体就是三叔。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有人下的套,这么明显的暗示肯定有反常,这是一个圈套,这是有人故意想让我认为这是三叔。”
吴天真双手捂住眼睛按了按太阳穴,但即便如此先入为主的观点和所有的证据都一遍遍刺激着他。
“小天真你都意识到这是迷惑的圈套,为什么还那么激动。”
吴四箴只是奇怪的看了吴天真一眼,虽然没有嘲讽的意思,但吴天真还是品出了一丝看不的意思。
吴天真闻言愣了一下。
吴四箴的反应太过冷静,吴天真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激动慌乱的情绪如同被泼了凉水一般冷静下来。
“你知道这是谁的尸体?”
吴天真跟着吴四箴蹲到了床边询问道。
“不知道,但不可能是三哥,你挪挪地,这下面有东西。”
吴四箴用手扶着床板歪着头直视吴天真的眼睛,吴天真倒退了一步,吴四箴另一只手从床底下哗啦一把拉出一个放满磁带的盒子。
同样蹲在床旁边的吴天真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磁带又看了看吴四箴,他刚才也蹲在这里,可没察觉到下面有这么一盒东西,吴四箴对这些东西轻车熟路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太bug了,吴四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刚才过来的时候,脚蹭到床板下面,感觉有东西我就摸出来了。”
王月半也在他俩旁边蹲下,拿起几个磁带翻看了一下,倒都是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歌曲,一时有些来劲:
“嘿,让胖爷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戏曲?天真,我怎么不知道你三叔还是票友呢?”
“我记得三哥应该是没这种爱好,小天真,既然床底下有东西...”
吴四箴直起身子随手拿起一个磁带翻到了背面,尽管编号数字不是很显眼,但也清晰可见。
“这张床就有问题。”
吴天真将整个床板掀开,果不其然下面并排挂着几个盒子。
“很聪明嘛小天真。”
吴四箴伸手搭在吴天真的肩膀拍了拍,伸手将并排的盒子一一打开,每个盒子里面都放着满满的各种各样的磁带。
随即吴四箴便把手里带着编号的磁带递给吴天真,吴天真先是有些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也注意到磁带写着的编号。
“这应该是录入了新内容,装回去听听看,但是这些东西也没法证明尸体的身份啊。”
吴天真显然心里还挂念着那具干尸的身份,一边和王月半将磁带装进包里准备带回去听,一边对吴四箴说道。
“嗯?那只是我不小心踹到的东西,没东西了就把床板合,研究一下你念念不忘的干尸。”
吴四箴早就尸体不是吴三省,也不会对尸体有什么避嫌之心,随手拎起干尸准备放到床的搜索一下。
“桌子的东西都像是迷惑证据,那剩下的证明只可能在尸体里了。”
吴天真楞了一下,但吴四箴说得倒也没错,不过因为一想到这可能是三叔的尸体,吴天真反而没想到直接对尸体动手。
随即吴四箴拿出小刀便的准备对尸体来一下,负责照亮的王月半看他大刀阔斧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哎你可轻点,你这架势看起来是得给三...给他剖了呀。”
吴天真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四箴手中的小刀,吴四箴的只是将贴在尸体的衣服划开个口子,果然在衣服夹层里有一个钱包。
吴四箴随手将钱包丢给王月半,干尸里面拿出来的钱包手感滑腻腻的,一时让他胃里有些翻腾:
“你擦一下,我这手套抹不去。”
“哎呦,这钱包可是包了浆了”
王月半一边用手头使劲搓了搓面的油脂,一边从中抽出来一张卡片。
吴天真看到卡片整颗心悬了起来,连忙打着手电筒看过去,那是一张身份证。
虽然不少地方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能看清楚面写着的姓名是杨大光。
“杨大光...?”
吴天真显然对这个名字相当陌生,包括面的人像也是他没见过的面孔。
“这么贴身的东西,我看啊天真,这尸体应该不是你三叔,而是杨大光这个人。”
“但就算这样,这也证明不了这个人就不是三叔。”
有了打火机和铜牌做证物,吴天真显然对干尸身的身份证也持有怀疑。
该怀疑的不怀疑,不该怀疑的瞎怀疑。
吴四箴在旁边暗暗腹诽了一句,两指一伸将身份证直接抽走。
“别在那死心眼儿了,用身份证的照片比对一下干尸不就完了。”
吴天真和王月半跟着绕到干尸面前,尽管尸体干瘪,但人类的骨骼特征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对比一下干尸和身份证的脸骨特征。
王月半乐了,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就这颧骨,这肯定是一人没跑了,杨大光!天真,你三叔那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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