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秦天的名声传遍整个天下。
在赵王府,此刻的完颜洪烈刚得知自己的儿子被魔头林天斩杀,召集来的武林高手,也全部陨落,愤怒至极。
“他到底是谁,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完颜洪烈怒喝道。
虽然完颜洪烈知道杨康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养育了他十八年,他并不在乎是不是亲生的,而且对完杨康也是十分的好,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竟然有人击杀了杨康!
“来人,立即召集兵马,给我围剿此人,无论如何都要捉拿此人!”
完颜洪烈怒喝道。
此刻的江南奇怪,带着郭靖来到了嘉兴,至于来到嘉兴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当你和全真教丘处机的那个约定!
长街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让人几欲作呕。
黑夜之中,秦天骑马而立,手中长剑不断地滴落血水,接连的杀戮,让他浑身染血,就连头发都被鲜血粘结成一绺一绺。
整个人,宛若地狱走出的恶魔,代表杀戮的死神,让人不敢靠近。
就连江南七怪等人,也都避而远之,生怕秦天杀得发狂,连他们也杀了。
这时,丘处机来了,看到地面的尸体。
他指着秦天道:“这么多人,你竟然都杀了!”
“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杀他们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既然都逃跑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秦天抬头看天:“我杀他们管你鸟事?”
“你!……”
丘处机一阵气结:“天有好生之德,你将他们驱散就是,何必全都杀了?”
秦天直接藐视了丘处机:“我一生行事,何需向你解释。”
丘处机梗起脖子道:“金兵我也杀过,但只杀该杀之人,这些人只是王府守卫,职责所在,你又为何全都杀了?”
秦天不屑的道:“你丘处机凭什么教训我?”
“当年,你明明可以避免牛家村的惨案,却故作自大,导致惨案发生,害了牛家村,你的侠在哪里?”
“你和江南七怪定下十八年之约,江南七怪不惜远走大漠十八年,为了寻找郭靖还死了一个兄弟。”
“而你,找到杨康母子之后,却任其留在金人王府,认贼作父,不管不问,你的义又在哪里?”
“我……康儿年幼,不便奔波,所以……”
丘处机想要解释。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从来不告诉他的真实身份?”
“杨康成长与金人王府,自小接受的就是金人的教育,长大后认为自己是金人。”
“堂堂名将之后,金人认贼作父,这难道不是你的过?”
以丘处机的实力,从王府中接出包惜弱和杨康绝对不难。
以全真教的能力,照顾包惜弱母子更不是问题,就算过的不如王府,生活也绝对不会差。
可为什么没这么做?
若说丘处机做事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可能忘记,那全真下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马钰能千里迢迢,远赴大漠,偷偷教导郭靖数年,心思何等缜密,为何也想不到把杨康接来?
无他,利益使然。
马钰身为全真掌教,必然要为全真大局考虑。
终南山,地处金国,受到辖制,想要发展得更好,就必须跟金国打好关系。
有杨康这个纽带在中间,自然好办事得多。
所以,纵然王重阳死了十八年,全真依然发展得如火如荼,不负天下第一大教之名。
只是,全真教虽然发展得更好了,却违背了当年王重阳立教的本意。
一直以来,马钰都下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现在,被秦天直接挑开,宛如被撕开了内心中最深的伤口。
秦天继续道:“还有你你屡次进入王府,自然知道完颜洪烈平生所为,你为何不杀他?你刚才说只杀该杀之辈,那我问你,完颜洪烈该不该杀?”
此刻道路因血液遍地,湿滑异常,丘处机身子猛然一晃,差点摔倒。
但他是内家高手,光滑的冰峰尚能畅行无阻,平素里那能够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此时心神大乱之下,身子已经失去控制。
“你说这金兵无辜,我问你,金国杀我汉民几十万,掠夺贩卖几十万,使大宋边境十室九空,掠走徽钦二宗,百般羞辱,又杀人不计其数,这凶手是谁?是不是这些金兵?”
“他金兵无辜,难道我汉民就该引颈受戮?”
“凭你的功夫,若是杀这金国高官,不说是探囊取物,但也不算是难事,你为何不做?”
秦天仰头看天,长叹道:“我真是为王重阳感到悲哀啊,想重阳真人一生以抗金为己任,为此创立全真教。”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死后,全真教竟然变成了大金国教,不知道重阳真人作何感想?”
秦天的话,如挖骨钢刀,字字切入要害。
每一句,都让丘处机面色苍白一份。
很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虽然,他们不曾这样想,但是,却一直是这样做的。
“王重阳天下第一,却收了一群废物徒弟,可悲,可叹!”
秦天指着不远处的江南七怪,道:“江南七怪虽然武艺不入流,名头也不如你们全真七子,却信守诺言,大漠风霜十八年,教导出来的徒弟不畏权贵,刚正不阿,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不远处,江南七怪等人面色怪异。
他们也是好面子的人,若是别人说他们功夫不行,早就动手练练了。
但秦天的本事他们亲眼所见,实在是无力反驳。
秦天的话可谓是句句扎心,丘处机又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他虽然觉得秦天说的有一定道理,却听不下去了。
“竟然骂我全真教。”
“竟然说我是废物!”
“你找死!”
丘处机面色狰狞的向秦天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