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公公稳住脚步,保持镇定,气定神闲的回以淡笑。
“来人啊,抗旨之人处以极刑,行千疮百孔之刑。”
普公公下令,身后的两侍卫拱手上前,两人夹击祁笙。
其中一人上前牵制住祁笙,另一人绕过他身后,手肘款住他的头。
祁笙额头青筋顿茂,瞳孔微缩,那两只玉手奋力挣扎,他将自己的全力放在手臂之上,往外扳着,前面那人已经扣住他的脚踝。
那人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眼看着小刀的反光映射在他的的面容之上。
那人狠手一下,手肘一动,小刀游走在祁笙的腿部之上,眨眼之间。
小刀在祁笙的肌肤之上割动,鲜血直流。
“啊!”祁笙痛苦的嘶叫一声,让人心底发凉。
他的动作开始越发迅速,祁笙的小腿之上已经留下了众多血孔。
祁笙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疼痛绞着他的心,生死好似就在这一刻。
祁笙奋力挣脱出钳住他脖子的人,腿部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他却将那仅存的那道心力爆发,让自己占据了有力位置。
挣脱两人后,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将自己的精力全放在了身后的嘉潼姝的身上。
笙花的眼睛一直放在祁笙腿部白底衫裤之上,红色婚服之下的白色衫裤已经逐渐由浅淡的粉红被染上多层,颜色变得深暗的殷红之色。
笙花不知所措,那颗心绞痛得更加剧烈,她捂住心口。
唇瓣不自觉的动了动。
“你……不疼吗?”
她眼神迷离,似乎看不清眼前之人为何要如此维护嘉潼姝。
而她却有一丝期待与妄想。
这是万万不可生出的念想,这是大忌。
祁笙听见那脆生生,软酥酥的声音,心中一动。
“无碍。”
若让姝儿担心,她定不会和我坚守到底,为了维护我,她必定会向那陛下妥协。
前来执行指令的两个侍卫被祁笙所爆发的那道心力给反弹而出。
二人蜷曲在地上捂着肚子,嘴角溢出鲜血。
普公公见状不妙,神色惊恐,他这才发现眼前这祁笙并非等闲之辈。
若是如此耗下去,定讨不到好。
“祁家大公子?祁笙?洒家不是没有提醒你,你这决定可是将你祁家和嘉家陷入不义,若是今日嘉贵人未能入宫。
可就是两家陪葬,你怎就愿意让自己和你心爱之人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祁笙仍旧立如青松,不动声色,眼神之中全是坚定。
这一生若是没了她,那让他如何能有存在的意义。
笙花绕过祁笙的身影,提起盖头。
祁笙看见这一幕,心中十分不解为何姝儿要这样做。
“姝儿,你这是干嘛?”
笙花按着记忆,叫出祁笙的名字。
“祁笙,今生我们无缘,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
祁笙此刻似遭到了晴天霹雳。
“姝儿你在说什么?”
他绕到嘉潼姝的身前,二人对视。
祁笙竟发现嘉潼姝的眼睛之中毫无神色的表露,空洞的一切像在此刻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愤怒,不解,慌乱……
他不敢相信那最期待他们成婚的姝儿竟毫无感情的说出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