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一战,林长青在罗老歪和陈玉楼眼里,已然成为湘西苗寨里那种赶尸降妖捉鬼的高人,众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将耗子二姑击杀后,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大雨已经停歇。
院子外吵吵嚷嚷,陈玉楼和罗老歪正在整理队伍。
“弟兄们,辛苦了。”
“元人无情残暴,在种花的大地烧杀掳掠,丧尽天良,不知夺取多事属于我们的财报,而现在这些财宝都埋藏在瓶山之中,今日我们就要效仿赤眉之举,挖元墓,救济灾民.....”
林长青走到院子外,只见陈玉楼站在高台,地下站着黑压压的卸岭门人。
“总把头,我们不辛苦,一切为了灾民。”
这些家伙听说已经找到瓶山,连夜赶路过来,此刻竟然不见一丝疲惫,依旧处在极度亢奋之中。
“杨副官,老子的队伍呢?一群饭桶,还在磨磨蹭蹭,你看人家卸岭的兄弟们,都已经集合完毕了。”
杨副官这时候还带着不部队的人马,一路小跑过来,歪歪斜斜地站成一排。
“立正,稍息!都给老子听好了,听陈总把头的吩咐......”
罗老歪指着陈玉楼,对着自己的部队大声吆喝着。
陈玉楼面对着卸岭和部队的人,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外后,扭头看向罗老歪。
“罗帅,该讲的我都说了,你也来将几句。”
说完后,陈玉楼直接退下来,走到林长青和花姑等人身边。
“这...这....”
罗老歪一个人站在高台,一脸苦瓜相。
“弟兄们,开拔!”
“甩了!”
林长青和陈玉楼等人听到罗老歪酝酿半天,就吐出这几个字,顿时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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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长青的带领下,众人在崎岖的山经过艰苦跋涉,在中午时分终于来到瓶山。
这地方四周怪石嶙峋,石头多是破碎,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就在眼前,对面则是瓶山。
“弟兄们,元墓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陈玉楼摇着手里的折扇,环目四望,吩咐众人在此停驻。
“妥!”
“弟兄们,好好干活,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若是找到了元墓,本帅重重有赏!”
罗老歪大手一挥,将手下的士兵四处散开后,再次来到陈玉楼身边。
“长青,你说那入口会在什么地方?”
红姑在林长青身边,伸出手肘碰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问道。
“喏,肯定就是在沟壑下面。”
林长青指了指云雾缭绕的沟壑,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
“嘘,你就继续吹吧.....”
红姑向林长青翻了一个白眼,不置可否地笑了。
“他奶奶个熊,这鬼天气,一场大雨下来,到处泥泞不堪,这入口不好找呀。”
罗老歪找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有些烦躁,拿出自己的大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骂骂咧咧。
“哎,罗帅你这话就不对了,探宝之术不外乎望闻问切四个字。这四字又分八法,每法分下两道,这望字决之发乃是观天星,下审地脉,下字诀则是观泥痕辨草色,其间高下相去甚远却皆有其道。”
“尤其是这观泥痕辨草色之法,在大雨冲刷之后就更易施展。”
陈玉楼听到罗老歪的抱怨后,摇着手中折扇,笑着在一旁说道。
“哦,还有这种说法,还是总把头高呀!”
罗老歪什么都不知道,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又是一个妥字脱口而出。
“罗帅,放几枪听听。”
陈玉楼来到悬崖边,指着云雾缭绕的沟壑,转身对罗老歪叫道。
“砰砰砰!”
罗老歪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对着沟壑里开了数枪。
陈玉楼不仅天生一对夜视眼,还有着听雷辨穴的本事,很快就确认沟壑中的基本情况。
“看着山势力龙脉走向,护首案台位置,还有沟壑里的回音,这元墓入口,十有八九就在沟壑底下。”
“咔嚓!”
陈玉楼话声刚落,草丛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
红姑脸色一变,施展轻功,径直扑向草丛,只见一道人影向外激射而去。
“哪里走!”
“咻!”
红姑呵斥一声,手中飞刀化作一道寒芒,向着那一道身影后背飞去。
“砰!”
只见那人掏出左轮枪,转身对着虚空的飞刀打了一枪,飞刀径直偏离方向扎进一根树干。
“鬼鬼祟祟,你究竟是什么人?”
“砰砰砰!”
红姑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在来人面前,飞快地互对轰数招。
“住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玉楼紧跟在其后出现了。
“咦,是你?”
陈玉楼目光落在蓑衣人身,心里一动,面露惊愕之色。
这不是别人,正是鹧鸪哨。
“咻!”
此时,一道暗箭从林中激射而来,直奔红姑面门。
“砰!”
鹧鸪哨举起手中的左轮枪,一把将羽箭射爆了。
“老洋人,出来吧。”
鹧鸪哨一脸平静地看着陈玉楼,将手中的枪收回腰间。
“师兄!”
老洋人提着弓箭走出来,目光一直留在陈玉楼身,面露浓浓好奇之色。
“花灵呢?”
“师兄,我们听到枪声就分头来找你了,她应该在其他地方。”
老洋人来到鹧鸪哨面前,还频频回头看向陈玉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认识?”
红姑看着陈玉楼的神情,一脸好奇地问道。
“兄弟,借一步说话。”
陈玉楼担心鹧鸪哨说出昨晚自己吃瘪的事情,慌忙将鹧鸪哨带到一旁去。
“兄弟,不知你是何方高人,还请明示?”
他对着鹧鸪哨拱了拱手。
“摘星需请魁星首,搬山不搬常胜山。饮的是五湖四海水,烧的是龙凤如意香。搬山,鹧鸪哨。”
鹧鸪哨一脸平静,盯着陈玉楼,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哈哈!果然是搬山魁首鹧鸪哨.....”
“那一把小神锋,想必你就是卸岭魁首陈玉楼吧。”
两人各怀怪胎,说着一些互不相关的话。
“兄弟,我们来瓶山的目的都一样,不如你我联手如何?”
陈玉楼沉吟片刻,突然语出惊人地看着鹧鸪哨。
“不一样,贵派为明器,搬山找不死药,道不相同不相为谋,望互不干扰。”
鹧鸪哨看了一眼陈玉楼,拱了拱手,转身带着老洋人离开了。
“总把头,你们神神叨叨个半天,那人是谁?”
红姑指着鹧鸪哨两人,拉着陈玉楼追问道。
“你这人不问清楚人家身份就和人家动手,这事回去在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