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城外。
林长青、陈玉楼等人站在山坡,遥望着着前方,只见洪水滔滔,整个墓穴都坍塌了。
只要晚一步,恐怕所有人都要埋葬在地底下。
“长青小兄弟,多谢援助,这一次我陈玉楼欠你一条命.....”
“长青,多谢了,以后你就是我老罗的兄弟!”
陈玉楼和罗老歪喘着粗气,走到林长青面前,一脸凝重地说道。
“多谢长青兄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其余人,也喘着粗气,走到林长青面前,拱手抱拳致谢。
“谢就免了,这就当是一次教训吧。”
看见死了这么多人,林长青也不好说什么,本来还想说这里不是地宫所在地,为何还如此鲁莽行事,此时已然索然无味,懒得说这一群二傻子。
“走吧!我们回去.....”
陈玉楼在花玛拐和红姑的搀扶下,摇摇欲坠,脸色十分难看,看到这么多弟兄死去,心里悲痛不已。
罗老歪一只眼睛已经被羽箭射瞎了,也需要回去处理,需要进行休整。
“你们一群废物,若是早点炸开石门,老子这一眼睛会瞎吗?”
他一脸不爽地瞪着杨副官,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杨副官一脸尴尬,却不敢反驳,这一次若不是长青到来,以及花玛拐执意要炸,恐怕罗老歪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罗帅,我来的时候,只有拐子兄弟执意要炸开石门,你这副官都拿着枪抵在拐子兄弟口,坚决不允许炸,说什么墓道会坍塌,还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长青早看杨副官不爽了,此时毫不避讳地将杨副官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也是为了提醒罗老歪小心提防杨副官。
“混账东西,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误事,害老子丢了一只眼睛。”
罗老歪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自我反思,脑袋就是一根筋,对着杨副官就是一脚出踹过去。
在罗老歪骂骂咧咧之中,一群人全都撤离回到攒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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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活着出来的弟兄几乎都受了伤,众人终于开始消停一会儿了。
陈玉楼心里充满愧疚,悲痛不已,一直将坐在房间里发呆,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弟兄们在羽箭下绝望地叫喊声,还有出门时老把头那些嘲讽的话语。
他有些意兴阑珊,心灰意冷,心中已然萌生退意,这瓶山的宝贝根本就不是他这一帮卸岭弟兄所能够得到的。
....
在攒馆外的一间空屋,花灵正在给伤员治疗伤情,这些人有被羽箭射伤,也有烈火灼伤,惨不忍睹。
“拐子哥,这一次都是罗老歪触碰了机关,若不然弟兄们根本就不回死;总把头是什么意见?我们一定要为弟兄讨回公道啊。”
卸岭的弟兄们忿忿不平,纷纷表示要去找罗老歪算账。
“哼!你们别吵了,死了这么多弟兄,现在总把头心里有多难受你们知道吗?还想去给他添乱,都给我好好待着.....”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十分悲伤,有人哽咽着哭起来。
次日一早,众人都聚集在攒馆前,开始将死去弟兄的尸首焚烧。
“弟兄们,是我陈玉楼领队无方,害了大家......”
陈玉楼对着众人洒下水酒,念及弟兄们死去的模样,心里悲恸不已。
“总把头,这事情其实哥哥也有错,你就不要太悲伤了。”
罗老歪拿起一碗酒,洒落在香烛前,扭头看向陈玉楼。
“哼,进去之前我都说过,让你看好自己的人,都不要随便乱动,若不是你触贪心急于开馆,又岂会发生这种事情?”
陈玉楼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时候终于爆发出来了,他指责罗老歪的人私自触动机关才导致这个结局。
“总把头,话不能这么说,进墓穴里可是你下的命令,你也不能将弟兄们的死全都扣在我头呀?”
陈老歪黑着脸,斜着独眼,盯着陈玉楼不服气地辩解道。
两人大吵一顿,不欢而散,似乎打算分道扬镳。
将众人焚烧完毕,收好骨灰,又让人雕刻好表示身份竹牌,陈玉楼再次回到房间里。
“拐子,纷纷弟兄们好好收拾,我们撤吧。我爹说得对,我就是自不量力,这瓶山根本就不是我们卸岭所能探索之地。”
陈玉楼看着站在身后的花玛拐,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泄气的皮球坐在椅子。
“总把头,我们这就回去了?”
花玛拐也想不到这一次的伤亡会对陈玉楼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直接打退堂鼓了;刚开始说散了,还以为是陈玉楼和罗老歪说的气话,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照办。
“去!都让弟兄们好好准备。还有我想静一静,谁都不见,收拾好了再告诉我。”
花玛拐的任务就是保护陈玉楼,看见陈玉楼心意已决,也没有劝说,立刻出去召集弟兄们,让他们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
众人听到这命令后,心里十分奇怪,不过摄于陈玉楼总把头的身份,大伙儿只能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卸岭弟兄们收拾东西准备撤退的一幕,很快就传入罗老歪和杨副官耳朵里了。
“这陈玉楼搞什么鬼?找,我们去找他。”
罗老歪本来还躺在竹椅休息,听到卸岭撤退的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带着杨副官慌忙冲去找陈玉楼。
之前吵架说一拍两散,更多是气话。
其实罗老歪一直痴迷于财宝,对瓶山的宝物志在必得,根本就不希望陈玉楼中途退去,所以他一下子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