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二十大板(1 / 1)云端飞翔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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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便在衙门里,要去看下刘崇山还在不在,倒也简单至极,走几步路去看下便可。衙门以进大门后为中轴线算的话,起始处是大堂,右侧是牢房和仓库,左侧则是官员们办公的地方,中轴线走到头的地方是后堂与内宅。

阿峰快步走出后堂,从左侧路上先是走过仓库门口,然后再往前便到了大牢门口。他用力拍了拍门,里边牢头从小窗看到是他,便打开了门。

阿峰走进去问道:“老秦头,昨日关进来个捅人的秀才可还在?”

秦牢头忙点头道:“在的,第一间就是。”

这里的牢房,靠外边的都是普通牢房,关押的人都不甚重要。再往里,有一道铁门隔开,里头的才是重犯,甚至有秋决的犯人。阿峰走到第一件牢房外,里边刘崇山早已站了过来,他可是听到了阿峰的声音。

阿峰看着一脸期待的刘崇山,捂了捂鼻子,道:“你不是读书人吗?怎的也行打架斗殴之事了?”

刘崇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这么说,我要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也不信呗?”

阿峰奇道:“那么多人见你当街行凶了,还能被陷害?”他只差点就直说,我信你个鬼了。

刘崇山当下把昨天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说道:“你不信没关系,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说,像我这样有才华的男子,是不是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中,田地里的金龟子,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唉,被人嫉妒陷害,也是常情。”

阿峰无语地看着他,见过不要脸的,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你敢不敢再吹的狠一点?阿峰道:“既是这样,我回头禀报大人。”

刘崇山摇摇头:“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这案子,我认栽!我只愿大人帮我一把,明日帮我把案子了结了,不然今年的科考我可能赶不上了。”

阿峰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刘崇山看着阿峰离开,颓然地坐回到地上。这年代也没有监控视频啥的,就算有估计也够呛能拍清楚。那么多人证在,自己根本翻不了案的。只希望明天陈文杰能火速处理,只要赶得上秋闱便阿弥陀佛了。

又是难捱的一夜。刘崇山真的欲哭无泪,这特么穿越才几天啊,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对比一下别人,人家要么回到明朝当王爷,要么就是穿越到唐宋当才子,自己呢?别人娇妻美妾的一大群,自己就一个,洞房都还没入呢!

总算撑到了天亮,刘崇山眼巴巴盼啊盼,终于,盼到两个衙役走了进来。刘崇山有些无语,整个衙门难道就这两个衙役不成,来的居然还是昨日的那两个。

姓梁的衙役在牢头给的册子上画了押,然后牢头就过来打开了牢房。刘崇山走出牢门,呼出口气,特么总算能出去了。两个衙役走过来,一人一只手,把住刘崇山就往外走。刘崇山挣脱不得,只得随着他们。

出得牢房,刘崇山便直接被架到大堂一侧。只见一人端坐在案台前,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刘崇山有些懵,今天这事跟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样啊。这坐在前面的是谁,他并不知晓,难道是陈文杰不方便出面,叫这人来审理?而且这里虽是大堂,却是在堂内的一个角落,咋回事啊?刘崇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刘崇山不说话,那人暗笑一声,心道这书生已然被自己吓住了,便接着道:“大胆嫌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刘崇山暗暗皱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当下,他施了一礼道:“学生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不知大人是?”

“既是秀才,怎的连典史大人都不认识,读的哪门子的书?”那叫梁欢的衙役喝道。

原来是典史,这倒是了,古代典史掌刑狱,这个刘崇山是知道的。当下,他忙施礼道:“学生见过典史大人。”

“既是秀才为何不通律令?”那典史惊堂木又是一拍,喝道,“本镇秀才李方旭状告你无故捅伤他,且致使他今年无法参加秋闱科考,你可认罪?”。

刘崇山皱了皱眉:“大人,那李方旭分明是自己捅伤了自己,栽赃陷害于我,我今年秋闱有望,他分明是嫉妒我。”

“你此番狡辩之言,你觉得可有人信?”那典史讥笑道,“你也不编个好些的理由,好好的圣贤书读到了狗身上。来呀,人证可在?”

那梁欢及叫刘三根的衙役连忙出列,异口同声道:“属下二人便是人证。”接着,梁欢道:“昨日我与刘三根亲眼所见,乃是此人手持匕首捅伤了李方旭。”

李典史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刘崇山想了想,问道:“敢问大人,若是学生愿意赔偿,可否将学生当庭释放?”

李典史冷笑道:“你倒是敢说?你以为有个秀才功名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成?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当街行凶,捅伤即将科考的学子,本官判你二十大板,赔偿汤药,你可认罪?”

刘崇山大惊,二十大板下来,自己还不得被打个半死。这科考还怎么参加?忙说道:“典史大人,事情尚未查明,如何就能判学生二十大板?学生要求和李方旭当堂对质!”

“你把人捅伤了,人家还在医疗署躺着呢。你还想当堂对质?”李典史喝道,“左右听令,拉出去杖打二十。”

刘崇山一介瘦弱书生,哪里挣扎得过,当下被几个衙役拉倒大堂口。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将刘崇山裤子扒下来一半,刘崇山只觉得屁股凉飕飕的,下一刻恐怕就有板子要打在上面。

“住手。”一个声音怒道,“谁叫你们行刑的?”

几个衙役听到喊声,都停了手,愤怒的阿峰跑了过来,问道:“我说怎么去牢里不见了人,原来被你们拉到了这里?我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私自行刑?”

“原来是镇长大人的亲随。是这样,这是本官判的二十大板,有律法可依,你可有何疑虑?”李典史走了出来,淡淡地说道。

“原来典史大人也在,那事情便简单了。”阿峰施了一礼道,“是这样,这个嫌犯镇长大人要亲审,还请典史大人稍后。”

“一个小小的伤人案子,不需镇长大人挂怀。”李典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请转告大人,些许小事就由属下做主了。来呀,还不快行刑?”

刘崇山刚挣扎地把裤子拉上,又特么被哪个挨千刀的拉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当真风吹屁屁凉。

阿峰怒道:“岂有此理,你们胆敢打一下试试,看镇长大人不开革了你们。”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地又放下手中的水火棍。

只听不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何时在此喧哗?”

阿峰转过头,忙躬身说道:“禀大人,李典史这是要对刘崇山行刑,居然要打二十大板。”

陈文杰走了过来,皱眉道:“如何就判了二十大板,这瘦弱书生打二十板子,可不是要了他的命?”

那李典史施了一礼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书生当街行凶,众人皆见。属下判二十大板,皆有律法可依。”

“此案尚有蹊跷之处,且事主也是秀才,依律也可轻判。”陈文杰盯着李典史说道。

那李典史笑了笑道:“大人既如此说了,活罪可免,不如就改为禁足半年,您看可好?”

陈文杰也不接话,问道:“此案苦主可在?”

李典史摇摇头道:“不曾,苦主肚子被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疗署躺着呢。”

刘崇山挣扎地再次拉上裤子,仰起头喊道:“镇长大人,学生真的是冤枉的,那李方旭他陷害我。大人,我建议您查一下凶器,那匕首根本不是我的,是他捅伤了我塞我手里的。”

陈文杰眼中一亮,看着李典史说道:“如此疑案,牵涉到两名秀才科考大事,本官接手处理,李典史可有异议?”

那李典史脸黑道:“大人既然要接手,那便随你就是。只是,些许小事,大人总是插手,是否不信任李某。

陈文杰笑道:“李典史严重了。”

那李典史也不说话,大腹便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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