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绝食要爹(1 / 1)元宁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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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裕听了侄女的主意觉得自己能办好这事,元真却闹着要跟去,没办法程泽裕只好背上头晕晕的她出门了,在马强家门口找到了人,程泽裕把他提溜到了村后程家的炭窑那里。

元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冯春,白白净净的小正太穿了身带补丁的老蓝色棉衣,细长的眉毛很像他娘亲。被提溜来了也不说话也不着急,站稳了就垂着头玩起了手指。

沉默了一会就在元真要开口说话时,冯春抬起头望着程泽裕,“程三叔带了我来是要说让我娘改嫁的事吧?”

程泽裕心里暗惊,都瞒得死死的这小子怎么知道的?眼风扫到了旁边立着的侄女明白了,又是个偷听墙角的小家伙。

冯春绞着手指望着程泽裕认证,“是上次去你家吃饭衣服上有竹子图案的人吗?”

程泽裕点了点头。

“他在你家门口摸我的头了。”冯春的嘴角微微挑了个弧度,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像是回味什么。

“先生很喜欢孩子,尤其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程泽裕看着眼前的冯春想起先生的孩子若不是难产夭折了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那人是书院的先生?像镇上的汤先生一样吗?”眨巴着眼睛冯春紧盯着程泽裕的脸。

程泽裕并不因为面前的是个孩子就糊弄,极为认真的回答他,“先生全名叫胡秉文,今年三十一岁了,在县学里教书。镇上汤先生教导的是刚入学的童生,县学里教导的是年纪稍大些的学生。”

冯春高兴的点点头,低下头踢了下土疙瘩又问,“那程三叔觉得胡先生人好吗?会对我娘好吗?”

程泽裕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先生为人正直喜欢交朋友,经常照顾家贫的学子,教导学生也很有章法。至于会不会对你娘好我不敢打保证,但是先生说过大丈夫除了孝敬父母长辈还应该爱护妻儿。”

冯春听了没再接着问,低下头继续用脚尖拨弄那土疙瘩。北风呼呼的刮,又是在野地里,元真觉得自己要被冻病了,往三叔的面前挪了挪,个子高的理应挡风。

“要是我娘嫁给了先生,我和奶奶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我娘了?”冯春抽了下鼻子,像是要哭了。

“先生虽然是外县人,可是家里没有亲人了,不会将你娘带走的,也不会不让你和你奶奶见你娘的。往后先生大多会和你娘、你奶奶还有你一起生活的。”

冯春闻言小大人般长出了口气,抬头看着程泽裕,“程三叔,我若是劝了我娘跟先生成亲,以后若是我娘过的不好,三叔能否答应和村里的叔伯大爷们给我娘撑腰。”

站累了正在活动一只脚的元真闻言差点摔倒,这不声不响的小正太还挺有心眼的,知道自己家独门独户的,姥爷家又没什么人了,就给自己的娘找近邻做靠山,毕竟这可是出嫁的姑娘拼娘家势力的时代。

冯春被元真亮闪闪的眼睛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又玩起了手指,“马强、程睿都有爹爹,只有我没有,南村的程鹏他们每次看到我都笑我是没爹的孩子,所以我想要个爹爹。”

可怜的孩子,若不是元真都想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了。

程泽裕也没想到冯春是这个心思,愣了半天,“三叔答应你,北程村的父老都会给你娘撑腰的。”

到底还是个孩子,冯春听保证咧着嘴笑了,灿烂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最初的苍白沉默。程泽裕也挺高兴的,乐呵呵的又背着元真,领着冯春回去了。叔侄俩都忘了教冯春怎么劝说自己娘的法子了,一对的办事不牢靠。

过了几天手里握着帕子,红肿着眼的冯春娘跑进了程家,一家妇孺都在西厢房里做针线活,看冯春娘这神色进来,郭氏忙去弄热水拿帕子,程玉乖觉的带侄子侄女们去了堂屋,元真和程泽裕找了个借口溜回了西厢房,蹑手蹑脚的趴在外间隔断上偷听屋里说话。

冯春娘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婆婆疼我不想我死守着我知道,婶子疼我跑里跑外的张罗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改嫁,婆婆身体不好,冯春也才七岁,离开了我放心不下。”

刘氏陪着掉眼泪可还是劝她,“好孩子,你要为以后想,婶子没给你提路远的人,肯定让你改嫁了也能照顾到你婆婆和冯春的。”

冯春娘擦了把眼泪,“婶子做事周全,可是我心里头转不过来,冯春不知道哪里听来了这事在家里跟我闹了几天了。”

元真这才想起来那天忘记教方法了,那这冯春是怎么闹的?

“冯春闹?他跟你闹什么呀?”听出不对的宋氏问。

“孩子从大前天傍晚回了家就让我答应改嫁,不答应他就要绝食。我原以为是他奶奶教的他,那天就没搭理他。前天他又饿了一天,我想着饿极了他就吃了也没理他。”冯春娘握着热帕子擦了下脸,泪珠子直往下掉。

“这可怎么办?冯春那孩子脾气倔,这要是程睿早就饿的自己下床找吃的了。”宋氏觉得要夸大事情的严重性。

“昨晌午他奶奶说我都没答应的事哪里会跟孩子说,便哄孩子吃饭,可她怎么哄孩子就是不吃。我早上端了粥哄他,他也不吃,一口咬死想要个爹爹,要个认识字的先生爹爹。我摸着孩子的头烧的很,可他就是跟我倔着不吃饭。”冯春娘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奈,大声的哭了起来。

“冯嫂子,孩子几天没吃饭又发烧了,那是最最严重的事。冯大娘心疼孙子,她老人家怎么样了?”郭氏换了个热帕子给冯春娘递过去。

“婆婆看他小小的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喊着要爹爹,去了后山坟上哭孩子爹了。”把话说完冯春娘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这大冷的天不能让你婆婆去后山啊,你坐会,我去把她劝回来。”刘氏站起来披上大袄子给二个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

等冯春娘发泄了一会,宋氏给她擦着眼泪又说冯春,“你家的那孩子平时看着乖巧的很,最让人省心了。谁知道倔起来也这么的厉害。”

“其实这不声不响的最会闷着事在心里了,不吃饭发烧还是小事,这心里头的结若是从小就得了,往后可就难解了。”一直陪着掉眼泪的魏氏讲的挺对,油浇的也不错。

“五婶,孩子虚弱的都不成样子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吃饭,把嘴闭得紧紧的,我连水都喂不进去啊。”冯春娘摆摆手不想喝魏氏递过来的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

“冯春三岁不到他爹就没了,他看别家孩子都有爹爹唯独自己没有,心里怎能不难受?就像五婶说的,他心里头是积成病了,现在爆发了,要是不给他解开以后可就不好了。”宋氏借着魏氏的话把冯春的心病更严重化了。

趴在外面隔断墙上的元真听到自己的娘这样说,差点笑出声来,关心则乱的冯春娘遇到自己家这些神队友,这局算是定了。

“玉华,我可怎么办啊?我就冯春这一个眼珠子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活了。”冯春娘听了宋氏的话呆呆的愣了一会,抓着宋氏的手把她闺名都叫了出来。

“能怎么办啊?肯定是给孩子解了心结,让孩子愿意吃饭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的。”宋氏抚着冯春娘的后背温柔的引导着。

“我嫂子说的没错,咱们都是当娘的,这孩子就是心头肉,只要为了孩子好,当娘的做什么都心甘情愿。”郭氏拿着元月玩的布兔子一脸的柔情。

冯春娘听了这话愣怔了会,反复的念叨只要为了孩子好,只要为了孩子好。

“你婆婆被我和你马大娘劝回去了,小琴在那照顾着她和孩子呢。冯春这孩子是个牛脾气呀,马强、马壮去拉他都不抬一下眼皮。”一身寒气的刘氏劝完人回来站在炭盆旁取暖。

“我婆婆没事吧?孩子还在倔着吗?”哭的太久了,冯春娘都要说不出话了。

刘氏示意郭氏给冯春娘换杯热茶,“孩子平时不说,其实他心里明镜似得。如今你婆婆支持你改嫁,孩子又这个样子闹,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冯春娘接了茶握在手里,低了头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那茶碗。

“说来也怪了,从没见冯春那孩子跟谁亲过,怎么就看了一次胡先生就一定要他做自己爹爹呢?”宋氏对着魏氏说的,其实目光瞟着冯春娘。

“这你就不懂了吧,几岁的孩子眼睛干净的很,跟谁投缘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估摸着冯春看了先生觉得就是自己的爹爹了吧。”魏氏接了宋氏的眼色往下说。

“三弟经常回来夸那胡先生,说是学问好,人品更好,最主要的是冯春和他投缘啊。”郭氏凑趣。

“新柳啊,是像现在这样熬着自己、熬着你婆婆和孩子,还是敞开了心怀带着婆婆和孩子嫁个好人过舒心日子都是你自己选。婶子和北程村的男女老少都盼着你好,但是也听你自己的主意。”刘氏语重心长的跟冯春娘说了一番。

奶奶都把话说到这样了,冯伯娘怎么还不点头答应啊?元真想听的真切些,把脑袋又贴近了隔断木墙一些,挤得程泽裕只好把身子挪动下给侄女让地方。刚才早知道不把这烦人的小丫头藏起来了,让娘回来时发现把她轰走就好了,程泽裕心里恨恨的想。

冯春娘喝了口水润嗓子,“婶子,我以后还要跟婆婆和冯春一起过,我放不下她们。”

这是闹了几天说了半天还是没给说动啊!屋里的人各个面面相觑的,屋外的叔侄俩好心疼冯春几天的绝食斗争。

就在大家都要泄气了时,冯春娘抹了把脸下了很大决心,“若是那人以后能让我照看到孩子和婆婆,我就嫁了。”

元真伸手在三叔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看着他龇牙咧嘴的知道不是做梦了。挺好,是真的听到冯春娘答应了。

屋里头刘氏搂着冯春娘肩头宽慰,“这样想就对了,嫁了人也能照顾孩子和婆婆,咱又不是嫁了就不回来了,要是那样婶子也不答应,更别说你婆婆了。”

娘几个都松了口气的夸起胡先生这样的好媒不多见什么的。屋外偷听的叔侄俩也松了口气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冯春娘答应改嫁给胡先生后,这事就不需要偷摸的进行了,利索的刘氏当晚就让程泽裕把村里的长辈们请到了自己家。商量了半天大家都觉得二婚的仪式简单为好,冯春姥爷家也没什么人了,冯老太太干脆就把儿媳妇当闺女,婆家变娘家,北程村的男女老少们就是冯春娘的娘家人了,关于以后冯家里的几亩地、房子都怎么安排也写了下来,第二天由马二驾着车带了刘氏和程泽裕拿着那单子去了县城。

元真对于自己穿越后遇到的这件喜事很是兴奋,中午没到就想看奶奶和三叔回来了没,可宋氏觉得今天没有太阳硬是把她圈在了屋里免得被寒风吹着。

下午刘氏和程泽裕包括马二都喜气洋洋的回来了,宋氏忙端了准备好的热鸡蛋汤给三人喝了暖和。

刘氏喝了汤缓了缓劲,“胡先生人品好真不是夸的,做事情真是厚道。”

原来胡先生先向刘氏作揖,说自己娘子去世后他每年会给岳父母三两银子生活费,他们虽然跟儿子生活,但是生养了女儿一场不容易,自己再娶以后这钱也会继续给,直到两位老人过世,希望冯春娘和北程的父老们不要介怀。人家说的在情在理的,刘氏觉得没什么不对满口答应了。

往后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了,冯春除了姓氏跟自己不同,其他的自己会跟亲儿子一样看待的,读书、求学、成亲他都会管到底的,如果冯春娘不相信还求刘氏这个媒人给做个见证。胡先生说完就写下了一式两份的文书,请了院正大人和程泽裕做了见证人,又说虽然婚事简单为好可自己还会再请一位媒人的,两位媒人是规矩不能慢待了冯春娘云云。这些话把一屋子人都听的不停点头,元真都悄悄的竖起大拇指了。

冯春娘和胡先生的婚事就暂时这么定了,等着胡先生带男方的媒人来商量婚事细节。

转眼就到了说定的日子,程家依旧准备了酒菜请了郭里长几位来做陪客。元真站在灶房门口看见胡先生手上提了好几个红纸包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对夫妻,男的白白净净穿件灰棉袍子,女的穿了件蔷薇红的棉袄,头发上插了支银簪子,笑眯眯的进门看到在洗菜的郭氏忙叫了声郭妹妹。

郭氏忙用围裙擦了手朝屋里喊,“娘快出来,陈大夫和陈姐姐来了。”

刘氏和宋氏忙迎了出去,这俩口子是城里和安堂的陈大夫和他的娘子花氏,也就是之前来采购洗衣板和吊筛的那位陈娘子。

熟人见面,更何况又是陈娘子喜欢的程家人,她欢欢喜喜的上前给刘氏行晚辈礼,又拉着宋氏见礼。陈大夫儒雅的站在媳妇旁边看她与大家谈笑风生一脸的宠溺。

客人们被迎进了堂屋喝茶,陈娘子在堂屋坐了会就逛进了灶房说要帮忙做菜。哪有让贵客下厨的道理,刘氏忙拉了她的手说去西厢房坐坐,元真八卦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西厢房门口假装晒太阳。

陈娘子打量了房内几眼,是个整洁的人家,坐下后拉着刘氏的手,“好婶子,我这是头一次做媒,不懂的地方你可要多指点。”

刘氏给她倒了碗热水,“娘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我们可强太多了。胡先生和冯春娘都是二婚,简简单单的就行了。”

陈娘子接茶碗喝了口水,“我本来也觉得只要两个人以后过日子舒心比那些无用的排场强多了。不过,这都是二婚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不如热热闹闹的办了,敞开了让那些人眼红去。”

刘氏没想到还有这事,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娘子是听说了什么吗?”

陈娘子无所谓的挥了下手,“咱们堵不上那些人的臭嘴,可我能让她们眼馋冒火,心里头酸溜溜的。”

主意是好,刘氏心里头一盘算,“这要是大办估计要多花不少银钱呢。”

满不在乎的陈娘子伸出手指头算账,“婶子不用给胡先生省钱,娶媳妇花的钱他又没花到别人身上,那首饰、布匹和彩礼还不都是他媳妇戴了、穿了、用了,那是给他长脸呢。难不成媳妇不收拾不打扮手上没零钱,他就脸上有光了?”

陈娘子的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外冒,刘氏马上就被说服了,再心里又默默的划了遍帐,觉得不会花太多钱的就点头同意了。

“今儿胡先生带来的礼是给孩子解馋的,孩子娘和孩子奶奶的礼我过几日就送过来。劳烦你老人家带我去看看那位娘子,我好回去帮胡先生备聘礼。”陈娘子还是那么的风风火火的。

过几日就能把聘礼送来?刘氏忙问,“是不是太急促了?缓几日也没什么的。”

“不急促的,婶子不用担心这个。做好事就像那趁热打铁一气呵成,我绝对把这聘礼的事给办妥了。”陈娘子拍着胸脯保证。

“那行、那行,我现在就带着你和胡先生过去认认门。村里虽然是杂姓,可都是心善的人,先生早点熟悉了村邻是好事。”刘氏看陈娘子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陈娘子和刘氏带胡先生拿了礼物去了冯春家,元真看到三叔站在堂屋门口看着离开人的背影咧着嘴直笑。

过聘礼的那日陈娘子带了两辆马车来,上面都用红布扎了花,看着就喜庆。元真跟着哥哥姐姐去冯春家看聘礼,除了必有的家禽,还有四个箱子,第一个箱子里是酒、喜糖、喜饼之类的。第二个箱子里是喜事衣料,有四匹绸缎,其他的都是些颜色鲜艳的细布。第三个箱子里也是布料,看着颜色是给冯老太太和冯春准备的。最后的箱子里塞了很多糕点,最上面是二根银簪子,一副银耳坠,一副金耳环,一副银镯子,还有一把小银锁。

不提那些成对的鸡、鸭、羊和几大斗粮食,光这最后一个箱子也是震住了大家,纷纷贺喜冯老太太和冯春娘。这可聘礼可够丰厚的,能跟于小满给杨梅下的聘礼比肩了,冯春娘这可是二嫁。

刘氏站在聘礼旁单手叉腰,“大伙都好好的看看,要是有外人问起,咱们也好一五一十的把咱村里闺女的聘礼说个明白,男方看重我们北程村的闺女嘞。”

众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忙点头答应。果然不出所料,没几天冯春娘改嫁给县学先生聘礼丰厚的消息就像风一样的传开了,北程村的人自然不会搭理外面的风言风语了。

陈娘子拿了胡先生和冯春娘的八字去算了个日子是三月初九,跟于小满和杨梅的结婚日子就隔了三天。村里的长辈都觉得这个日子不错,双喜临门。

“胡先生那边这么隆重,我们也不能寒酸的让冯春娘挎着包袱嫁过去。你冯大娘来找过我了,说是家里还有不到七两银子,拿四两银子想找香草的相公给冯春娘做两件家具,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晚饭时刘氏问二儿子,得了个肯定答案。

“让冯大娘省钱了,香草姐来走娘家大表姐说要出钱给冯嫂子做柜子的事,香草姐说自己也要给冯春娘做点家具。”郭氏跟婆婆汇报消息。

“娘,我们家多给冯嫂子添点东西吧,我答应了冯春以后会照顾冯嫂子的。”程泽裕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还用你说?就是不知道添什么好才问你们的。”程老爹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一家之主的威严,很随和。

“马家给做了家具,我们就不做了,胡先生在书院住的屋子也就里外两间,家具多了都摆不下。我打算给一两银子添妆。”

程泽裕不乐意了,“多给一些吧,娘别心疼钱。”

“娘不是心疼钱,是觉得我们家给冯嫂子添妆添的太多,村里其他家不好办,要多想想别人。”宋氏在教导小叔子。

“娘做的对,不能因为咱们心疼冯嫂子就忘了村里各家的困难。”郭氏也赞同婆婆的。

“我倒是有个主意,冯伯娘和胡先生肯定会生宝宝的。咱家先拿一两银子添妆,等他们生了宝宝咱家在多给些。”元双歪着头想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生了孩子可就有花钱的地了。看胡先生一年束脩挺多,可是城里头什么都要买,他还接济家贫的学生们,也没几个余钱。”程老爹乐呵呵的看着大孙女,很是赞同。

大家也都觉得元双的主意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元真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己不能光想着种大葱这种大事来改善家里的环境,还要想点立竿见影的小事情给家里改善财务状况,可是干点什么好呢?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在宋氏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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