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江玉燕面色惨白,如遭雷击,心若死灰。
但很快,又听帝凌天继续说道。
“朕希望有一天,你能用另外一种方式,走到朕的身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脱位。”
“如果今天朕就这样收了你,那你冒死从飘香院中逃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之后,目光幽幽的看着江玉燕。
如果她依旧坚持,他不介意赐对方一夕欢愉。
但天亮之后,帝凌天将不会再看她一眼。
可江玉燕何其聪明,终究没让帝凌天失望。
帝凌天的话。
如同在江玉燕枯寂的心田之中。
注入一汪充满生机的清泉,慢慢滋润着那干裂的心田。
她听明白了,如果帝凌天此时要是收了她。
那她终究只是一个玩物。
和呆在飘香院,的确没多大区别。
硬要说有,也不过是一个人的玩物和多个人的玩物罢了。
想到帝凌天白日将她从噩梦一般的飘香院带走。
想到那长街,热腾腾的、温暖人心的包子。
想到凉亭中被敌人围攻,却犹自安排着她的安危。
想到江府中的被解脱。
江玉燕的眼神慢慢变得坚韧下来。
成长到能够站在他身边的高度吗?
她不再羞涩,双手自然的放了下来。
毫不在意倾泻而出的春光。
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就像石子投进池水中,所荡漾出的那一道欢乐的波纹。
看得帝凌天都不由为之一愣神。
差点想要收回之前的话。
蜕变已经开始了。
容貌或许没变,但气质正在不断攀升。
江玉燕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盈盈而立。
她声音灵动、轻柔的问道。
“那请问公子,玉燕该如何做,才能达到您的要求?”
帝凌天不问反答。
“你已经知道朕的身份,还称呼我为公子?”
江玉燕含笑说道。
“陛下是天下人的,但今日的公子,只属于玉燕一人。”
帝凌天摇头。
“你说对了,但也说反了。”
“你的确是属于朕的,但朕却永远不会为你一人所有。”
说完之后,也不给江玉燕说话的机会。
径直将桌的六壬神骰扔到对方怀中,淡淡说道。
“这是你拜入移花宫的敲门砖,它能让你直接成为邀月的亲传弟子。”
“至于解开方法,你却凑过耳来,朕为你详细分说。”
对于帝凌天的直白。
江玉燕也不在意,只是莞尔一笑。
有些事情在心中明白就行。
这一日的独处,便足以她回忆一生。
不久之后,江玉燕披着帝凌天的外袍,跑出了寝宫。
满面嫣红,气喘吁吁。
但她没有丝毫耽搁,回屋换了一身衣服之后。
就直接去找了刘喜,让他给她挑一批护卫。
之后,带着这一批人,连夜赶往雍州移花宫所在。
刘喜看着消失在夜幕之中的一行人,心中感叹连连。
暗中庆幸自己处置得当。
虽然开始有些误会,但终究消除了这位主子对他的怨气。
哪怕付出了一个还算听话的干女儿。
但干女儿,哪有主子来的亲近啊?
刘喜有预感。
这一位归来之时,必然能在洛阳宫中占据一席之位。
而非是自家陛下随手采来的路边野花。
至少他带回来的那一位,是万万比不得的。
扬州在东南之地,而与此相对的是西北雍州。
那里有一个百花齐放,宛若人间仙境的地方。
也正如传言中所说,这个地方尽是漂亮女子,两位宫主更是风华绝代之人。
但就在江玉燕走出扬州行宫之时。
绣玉谷移花宫的两位宫主。
也坐到了一起,面少见的浮现一抹愁容。
若是让天下男人看到,不知道碎了多少颗心才能弥补。
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九大宗师之七,江湖十绝色之五的邀月宫主吗?
怜星坐在桌前,一手杵着下巴,颇有些调皮意味。
但眉宇之间,竟然萦绕着淡淡愁容。
“唉!姐姐,最近外面窥视的人越来越多了。”
“还有咱们那些世俗产业,经常被人针对,甚至抢夺。”
“再这么下去,弟子们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
“难不成,咱们也要学那些山大王,去打家劫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