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一下没反应过来答自己的话,夏然然赶紧自己接了上去:“好久都没看见你了,最近怎么不来我们学校玩?”
“嗯……最近学校有点忙……”
那女孩见到夏然然有意把自己同那男人拉开距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是想帮自己,赶紧接她的话头。夏然然把她往自己位置上带:“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坐地铁都会晕,你过来坐我这儿吧?”
“谢谢。”
夏然然起身把座位让给她,自己抬手去抓头顶的杆。一边的沈寂拉住她的手,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夏然然。
“谢谢。”
笑声对沈寂道谢,夏然然朝他眨巴眼吐了吐舌头。沈寂却依旧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抬手随意地抓住头上的杆,戴上耳机仿佛与世隔绝。
方才那猥琐男见夏然然坏了他的好事,眼神一直在他们这个方向转悠。夏然然碰巧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猥琐男吃了个哑巴亏,只能无奈地咬牙。
低头看见夏然然偷笑的样子,沈寂回头看了眼猥琐男,身体微微往右边偏了点,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因为沈寂最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到,那男人只能咽下这口气,自己在这辆列车上也呆不下去,到了下一站之后立刻灰溜溜地下了车。
眼见那男人下车,女孩子悄悄松了口气,朝夏然然递来感激的目光,小声地朝她说了声:“谢谢你。”
“不客气。”夏然然憨笑一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夏然然,他叫沈寂,我们是长京大学的学生。”夏然然友好地回答,“你呢?”
“夏然然?”听见这个名字,女孩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但在大脑中思考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于是只好放弃了思考。而这短暂的停顿也自然而然地被夏然然给忽略了过去,“你好,我叫陆挽云,是你们隔壁南大的,这学期刚搬过来这个新校区。”
“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是邻居啊!”夏然然感觉自己跟陆挽云又亲近了些,“刚搬新校区的话,你应该比我们小一届吧?”
“嗯,我大一。”
“你的名字真好听。”夏然然低头细细品味着“陆挽云”这三个字,“我刚居然随便给你取了个兰兰这么土的名字……”
“没事没事。”陆挽云摆摆手,“刚刚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早知道今天人这么多,就不穿这条裙子出门了。”
夏然然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想穿什么就穿!你长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就应该大胆展示你的美!长得好看还能展示出来给大家看的人都是活菩萨!你不知道我刚刚就一直在……”
沈寂听她的话越来越离谱,伸手一敲她脑袋让她住嘴,转头朝陆挽云说道:“抱歉,她这人说话总是疯疯癫癫的。”
“没事。”
陆挽云偷笑一声,微微点头。沈寂抬手弹夏然然脑门,还像揉小狗似的伸手八她的头发弄的一团糟。夏然然原先还好脾气地跟他说不许碰她脑袋,到后来被气的差点直接上手要去揍他,沈寂却好像还跟着没事人似的继续逗她。
在短暂接触的这几分钟里,陆挽云觉得沈寂是个非常安静内向的人,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现在再看他……
虽然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总觉得他在看着夏然然笑。
好像无形当中又吃了把人家的狗粮呢。
到站的提示音已经响起,陆挽云告别夏然然下了车。回头见地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陆挽云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夏然然!沈寂!我说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他们!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一跺脚,陆挽云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铁路线。
糟糕,一下得意忘形坐过站了。
听见对面传来的铃声,陆挽云赶紧小跑到门口等着。
“唉陆挽云好好看啊”夏然然叹的这口气长到甚至会被游泳社的人挖走的地步,“世界上美女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金云坪到了,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在左侧车门下车。”
“到了。”
沈寂拍拍夏然然有点肉肉的脸提醒她下车。即使已经被沈寂喊醒,夏然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伸手拉住沈寂的书包带子跟着他往前走,沈寂回头看了她一眼。
默不作声地牵住了她的手。
“所以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出来被阳光给照射了一阵,夏然然的眼睛终于被强制唤醒,一脸迷茫地问道。
“喏,就那。”
夏然然怎么都没想到沈寂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居然会是寺庙。
金云寺算得上是本市香火最旺,据说也是最灵的一个寺庙。不过因为离学校还是有那么远,虽然夏然然有过要在期末考试前过来拜拜让自己不要挂科的念头,但因为实在太懒,最后都放弃了这个想法。
结果没想到今天沈寂居然带着自己过来了。
“沈寂,难道你拥有这样好成绩的秘诀就是每次期末考试前来金云寺吗?”
“算是吧。”
沈寂的表情此时此刻在夏然然眼里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听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声,夏然然原本扯着的大嗓门也不自觉地音量放小,跟着他一个一个台阶往上走。
沈寂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迷信的人,没想到实际上比自己还迷信。自己顶多在期末考试前一天发十几条转运说说,他居然直接跑到寺庙里来拜菩萨。
难怪人家是学霸我是学渣呢,这虔诚度我明显就不如人家。
夏然然偷偷看着他后脑勺,想着自己等会儿拜菩萨的时候要怎样才能显得自己更加虔诚。
不对,应该说到底许什么愿望才好呢?
到底该选暴富还是暴瘦啊?
一直在这两个愿望当中纠结的夏然然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到金云寺的初衷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