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娇只管哭自己的,没理秦盛名。
那边佣人已经为秦菲披上了衣服,简单地擦了一下脸,秦洛这才能仔细观察秦菲的气色。看来是受惊过度导致过惊厥,但没有得到及时干预,一口气憋住了窍。
“王管家快说这怎么回事?”秦盛名问。
“门卫报告说有难民闯进了咱们院子,我还想哪来的难民,去看了监控才发现是二少奶奶和二小姐,我见到她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看起来是徒步走上山的。”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王管家身上,秦洛给秦菲吃了一丸安心丹。
“让刘医生来一趟,先带她们去休息吧。”秦半城吩咐完就回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哭肿了眼睛的林可娇终于恢复了理智。在书房里向秦半城说了自己是如何在成太太家的后花园被人带走,如何被抢光了身上的钱、首饰和手机,然后被扔到一片荒地。
“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一条路上搭了车。”一想起昨天的事林可娇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么说菲菲没有跟你在一起?”秦半城觉得这事不简单。
“没有,我是半路碰到她的,她那时不说话,也不认人,衣服还那样。我苦命的女儿啊。”林可娇哭声上扬,秦半城的秘书赶紧告诉她,医生检查过了,秦菲没有事。
林可娇出去后,秘书才禀报,“二小姐已经醒了,但对昨天的事缄口不提。也不愿意出门。”
秦半城划着了火柴,说道:“随她的意思吧。你查到什么了?”
“是,昨天的事跟衣组织有关系。他们没想隐瞒,这个是今早在围墙下找到的。”秘书把一张印着黑鹄的卡片放到了桌上。
秦半城心里大为震撼,衣集团上一次出现在本市就带来了灾难,它们狂扫股市,做空上市公司,令许多财团破产,每次动手前都会送去印有黑鹄的卡片。
目前还没人知道这个集团的底细,衣集团的法人只是操盘手,背后显然有真正的掌舵人。只是衣集团一直狙击的是金融大鄂,忽然对做实业的秦家动手,这让秦半城既想不通又坐立难安。
一周后,萧逸约秦洛去看林芬,林芬因为成绩优异在新学校很受重视,整个人比在青山高中更开心。
秦洛独自去二手店拿银行卡,好顺路给林芬带去。
“蠢,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拿到参赛资格。”橘猫自从变成人形后,愈发的傲娇了。
“哎,我本来以为林可娇不再担任校董,占主任就能复职,可是张校长说了一大堆理由,就是不肯给我推荐信,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来不是为了说推荐信的事,之前不是让你保存过一张银行卡吗?给我。”
秦洛右手托着腮,左手摊开,与此同时手上多了一瓶罐头,罐头上画着一只可爱的猫咪,
“这是什么?”
“猫罐头。”
“哦~这罐头还挺可爱。银行卡呢?”
“我已经给你了。”
“什么?”
橘猫傲娇地把一箱猫罐头放在了柜台上。
“你不是说用最安全的方式保管好,我把卡里的钱都换成了罐头。”
秦洛脸色发绿,手指发抖,声音有点虚:“五十万就买了这一箱罐头?”
“当然不是,你看。”橘猫骄傲地拉开身后的帘子,一排排的猫罐头,让秦洛头晕目眩。
秦洛忍了又忍,非常勉强地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一只猫保管银行卡。我急着用钱,你开店这么久了总该有点收入吧?”
“当然。”
“借我点钱。”
然后秦洛的手里又多了一盒猫罐头。
喵一声惨叫,整个二手店都回荡着秦洛的怒吼:到底为什么要把钱都换成罐头!
走出二手店,秦洛有点迷茫,她已经在电话里跟林芬说了,她会带钱和药过去,这可怎么办?
第一时间她想到了萧逸,接着贺东的声音就立刻冒了出来,有事情第一时间找他,只能找他。
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钱借多了脸皮厚,秦洛打开通讯录,第一个人名就是A01贺东。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贺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很轻盈,听起来心情不错。
秦洛做了个深呼吸,单刀直入地说道:“是我,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等我拿到参赛资格,我就能拿到冠军,奖金据说有不少,我第一时间还给你。”
“什么资格?”秦洛说得有点乱,贺东却很冷静。
“哦,就是科技大赛的参赛资格,不过这不是重点。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我让大友给你送过去。两百万够吗?”
“够了够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知道秦菲……”秦菲和林可娇出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秦洛想到了贺东,那天在贺家他说他自己查,样子很认真。
“就是我。她们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了。”贺东说得理所当然。
“是不是有点过了。”秦洛指的是撕烂秦菲衣服这事。
“这都是她自找的,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好好做你想做的吧。”
一路上秦洛都在琢磨贺东的话,什么叫一报还一报?自从被剃成了阴阳头,秦菲连房门都不敢出。
一想到阴阳头,秦洛忽然想起来,秦菲曾指使林芬给她剃鬼头。又想到她在夹角街被几个混混打劫,差点被劫色的事。
这么说那些混混也是秦菲指使的?可是贺东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把人悄无声息地掳走。
“今天似乎有很多心事?”萧逸看着秦洛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暖笑。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林芬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萧逸知道这不是实话但也没有再追问。林芬早就在楼下等候,努力地朝还有段距离才到的秦洛和萧逸挥手。
“你还好吗?”林芬是因为顶罪而转学,秦洛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毕竟所有的阴谋都是冲着她的,林芬是无辜的。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讲义气不说谢。何况我在新学校真是前所未有的好。老师们重视我,同学们崇拜我。我也体验了一把众星拱月的感觉。秦菲怎么样了?不会疯了吧?”林芬一边拉着秦洛上楼,一边说个不停。
秦洛很诧异,秦菲的事秦家根本没外传过,林芬是怎么知道的?
“秦菲的事你知道?”秦洛狐疑地接过林芬倒的水,但林芬似乎没觉得不妥,招呼萧逸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