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善恶有报(1 / 1)绾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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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啊,老身也不想说你,但凡一个有为之治的皇帝断然不会如此,你好好想想吧!在你想清楚之前,老身就住在宫里了,日日等候王上的反省己身。”

“是是是,母后教训的极是。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立刻让人去将含元殿收拾出来,供母后居住,还请母后息怒。”

王叔立刻使了眼色让刘喜带人去收拾宫殿,自己则给祖母赔不是。

祖母环顾了一下殿内的情况,来之前已经大致掌握了事情的经过,看到你后,将你叫到跟前。

“好孩子,希月过来,到祖母跟前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

你闻言之后,习惯性下意识的看了眼李瑾瑜,见他微微点头,你便放心起身,走到太真道人面前。

太真道人看着瘦小单薄的你,实在无法将你和自己的亲儿子李瀚玥联系在一起,她的儿子人中之龙,才貌无双。若不是你的眉眼长的和父亲一样,只怕连她都不敢认你。

“孩子,你的身板如此单薄,想来这么多年受了不少苦吧?”

“多谢祖母挂念,希月很好!”

祖母惊讶于你对她的称呼,问道:“孩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祖母……”

祖母听到你叫她的这一声,最终忍不住哭了出来。当初先皇驾崩,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先后遭遇不测,她万念俱灰,便去了玉清观剃度出家,本以为这一生就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未曾想,自己的儿子还留有一脉。此番回宫,便是为你而来!

她深知如今的王上是个眼里不容人的,他贪恋权势爱慕虚荣,若不是先皇子嗣凋零,怎么可能轮得上他坐王位?

“好孩子,有祖母在,定不会让人将你欺负了去,莫怕啊!”

祖母拉着你的手,看着你与自己儿子八分相似的脸,眼里充满了慈爱。可是这一番景象,落在王上和郭可言眼里,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王上,我进屋前方听到有人控诉我的宝贝孙女与郢王有染,敢问王上,此女在哪?”

王叔没想到一向不过问世事的母后,如今竟然为了希月亲自审问起此事来,想来此事也不能随心处理了。

“母后,却有一婢女看到郢王与希月攀扯不起,儿臣也是禀公办理!”

祖母瞪了王叔一眼,说道:“你这也算是禀公?”

就在这时,郑贵妃生怕殿内气氛过于紧张,也怕王上下不来台,便解围道:“回母后,王上,这喜鹊似乎是郢王妃的贴身婢女,说话未免有失偏僻。想来喜鹊能看见的,那么宴会那么多人也总有几个看见的婢女,不妨召来让她们一并与喜鹊对峙,自然能了解事情真相。”

喜鹊听闻郑贵妃的话后,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可言,可言自然也是一慌,心里故作镇定的说道:“那怎么行?我怎么知道哪些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攀诬反咬一口呢?”

“五嫂此言差矣,多找几个人对证自然是为了还原事情真相,相信祖母和父王是不会偏颇一人的。若真如喜鹊所言是希月的错,自然不会轻饶。可喜鹊毕竟是五嫂的心腹,万一说话向着五嫂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的,还请王嫂海涵!”

王叔生怕可言再多说几句惹得太真不悦,便点点头说道:“瑾瑜吾儿说的有理,赏花宴是由贵妃操办的,想来贵妃自然知道去哪里招人,可言不必再多言。是真是假我们一问便知。”

王上都这么说话了,可言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把这个大瘪生生的咽下去,收回视线时,却发现来自李承泽厌恶的眼神。没错,是厌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李承泽已经恢复了原状,仿佛一切都只是郭可言自己的臆想。

郑贵妃立刻示意婵娟出去召人,此时殿内无一下人,都是所谓长安的贵人们……

“好了郢王,你也不必跪着了,寒风刺骨,你还是先起来回话吧!”祖母看着地上跪的李承泽,最后还是心软的说道。

玫妃见状,赶忙走上前来将自己的儿子扶起,顺便帮着李承泽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是?”

见太真问了,王叔马上回答道:“这是郢王的母妃,玫妃。”

太真看着抢答的王上,心有不悦的说道:“她自己没有嘴吗?用得着你说?我问的是她!”

玫妃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大袖下的手止不住的紧张。殿里的众人都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却无人知道因由。

“奴婢见过太真道人。”

玫妃走上前,面向祖母跪下,用的自称是奴婢,倒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干什么?

只见祖母冷哼一声:“哼,我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一个洗脚婢,爬上龙床生了龙子就与别人不同了?下贱之人终究下贱,别以为我身在玉清观就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了,倘若被老尼知道今日事中有你个杰作,不要怪老尼没有给你留情面。”

“是,奴婢谨遵太真道人之命。”

玫妃在祖母面前无比的伏低做小,是你们这些小辈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模样。你看着李承泽,生怕他心疼生母而心里伤心难过,好在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有失了分寸。

千防万防防住了李承泽,却没想忘了个猪队友,郭可言。

可言气不过自己的婆婆这么折辱,刚想说点什么,还没等开口,就被王上的一个是弑杀的眼神给吓的憋了回去。

李承泽无奈的摇摇头。他从前只以为郭可言在你身边当做公主伴读,想来也是个读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婚后即使她再有缺点,他虽不爱可言,但对于他的缺点他都包容着。只觉得她是家中幺女,自小受父兄宠爱,性子娇气任性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如今看来,那些缺点在希月这个珠玉面前,她真的连当尘泥都不配。

那么,郭阁老费尽心思的想与自己结亲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可言的动作被祖母发现了,不怒反笑道:“郢王妃可是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可言本欲说些什么,但这次说话之前看了眼玫妃的眼色,就这细小的举动,也被郑贵妃捕捉到了。她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打压自己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呢?

郑贵妃与玫妃不和睦是满宫皆知的事实,从前你在玫妃身边的时候玫妃也对你不过是客气而已,年幼的你以为那便是对你好。直到你与李承泽各归各位,你才知道,原来母爱还有这般的不同。你不能怪怨,因为玫妃本就不是你的母亲。直到你到了郑贵妃的膝下,你才发现,贵妃虽然心直口快,但却是个极实诚的人。刀子嘴豆腐心,说话可能不是那么中听,但做起事来毫不含糊,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对待。

都说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婵娟姑姑也是如此,与李瑾瑜更是。至此你才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言传身教!

“郢王妃,祖母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一个劲的只盯着玫妃娘娘看呢?”

经过贵妃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了可言身上,她只能结结巴巴道:“可言……可言……只是……”

话还没说完,殿外就传来了婵娟姑姑的声音。

“启禀各位主子,证人带到,是否召见?”

闻言,众人都在长极宫里找了合适的位置正襟危坐,适才王叔才说道:“宣!”

婵娟姑姑身后带着七八个宫女太监一并而来,跪成一排行礼。

“不必多礼了,寡人且问你们,赏花宴当日你们可见到郢王和寿安公主有何不妥之处?”

几个宫女太监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人敢说话,其中一个胆大的说道:“回王上,奴婢并未瞧见郢王与公主有何不妥,倒是奴婢在清扫四香阁时,发现郢王妃与公主在亭台中争执,还有……还有……”

宫女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倒是急的众人问道:“后来怎样?”

“奴婢看见郢王妃死死的抓着公主,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

这位宫女如实的说着,反倒引起了喜鹊的反驳:“你胡说,我家王妃怎么可能会如此失礼?”

李瑾瑜敏锐的意识到喜鹊或许想翻供,便先下手为强。

“失礼?喜鹊,我且问你,你家王妃可有与公主单独说话?”

喜鹊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去:“有。

“你可一直随侍在测?”

“王妃说要与公主单独聊几句,所以奴婢有一阵只在外面守着。”

“既然你在外面守着,那就是不知道王妃与公主究竟具体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是。”

“那么你并未看到,怎么能说此宫女说的不对?”

“我……”

李瑾瑜的逻辑与条理严密的滴水不漏,不给喜鹊一丝放松的余地。所有人都在关注喜鹊的前后不一,只有李承泽,对于李瑾瑜的能力,暗暗的起了戒心。

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喜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叔听到自己宠爱的儿子这么说,这才发现喜鹊之前的说辞漏洞百出。本就有些愧疚,对上母后的眼神更是心虚。想到自己差点就随意处罚了希月,只怕母后定然会把自己闹个天翻地覆。若是想早点结束,就得认认真真的审理。

想到这里,王叔坐直了身板,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认真道。

“奴婢有罪,只是太过担心王妃才会如此,还请王上恕罪……”

“你们其他几个,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叔忽略过求饶的喜鹊,指着底下跪成一排的奴才们说道:“你……你……还有你们,都给寡人如实说来,那日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回王上,奴婢那日听到王妃说让公主放过郢王,还说自己愿意给王爷纳妾,也要让公主放弃王爷……”

宫女回话越来越小声,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回王上,奴婢看到王爷来是劝阻王妃回去的,谁知王妃指着王爷便是破口大骂。那日并非只有王爷与公主单独在一起。”

“是啊,王上,那日确实不是只有公主与王爷在一起的。”宫人七嘴八舌,信誓旦旦的说着同一句话。

王上虽然听了宫人们的证词,却还是半信半疑,问道:“你们都是哪个宫里的?”

“回王上,奴婢紫兰殿!”

“奴婢未央宫!”

“奴才四香阁!”

“奴才御园!”

……

宫人七嘴八舌的回答不同的宫里,显然串供的几率不大,这才信了八分。

“郢王妃,你可知罪?”

郭可言立马跪在地上,不服输的说道:“父王,儿媳不信他李希月与我夫君就是清清白白的,如果没有,宫里也不会空穴来风,传的有模有样,还请父王明察。”

王上犹豫了,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便是皇家声誉,若是宫中真有这般传言,对郢王和希月是大大的不利。尤其希月如今还有爪哇的和亲在身,若是名声被毁,只怕母后会非杀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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