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强强联手(1 / 1)绾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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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李瑾瑜进入长极宫正殿的时候,云昭仪因为虚弱而侧倚靠在床榻上,旁边坐着王上,神色一脸严肃。王后在王上身后站着,地上还跪着刚刚诊治过的太医,和跪在地上的云昭仪身边的贴身丫鬟雀儿,显然是王上已经知道了。

李瑾瑜悄悄的捏了捏你的手,示意你放心。

“儿臣携王妃给父王母后请安,父王母后万福。”

“起来吧。”王上还算柔和道:“给王妃搬个凳子来,身子也虚,别再着凉了!”

“多谢父王。”

“我儿和希月今日也受惊了,原本是好好的喜日子,变成了这幅模样。唉……真是可怜见的!也不知是让谁给闹的?”

王后对你们满满的都是心疼,说完话意有所指的看了云昭仪一眼,就只见赫连云脸色变了几变又恢复如常,可以见得这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王上,王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子没有了,在场的众人都看见是臣妾和安南王妃一同掉进水里的,为何臣妾就如此命苦,而王妃一点事都没有,臣妾不服。王上,那可是你与臣妾的孩子啊,请您一定要为臣妾和孩子讨个公道啊?”

赫连云激动的抓着王上的胳膊衣袖,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句句话针对和指向都是你。

她这幅样子骗骗那种没有大脑的男人可以,可是想要骗你,段位还有点嫩啊!

“云儿放心,寡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件事待寡人查实再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王上的温言软语下,方哄好了云昭仪,只见王后的眉头紧皱,她最见不得的就这种狐媚惑主的妖艳之女,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言笑盈盈的样子。

“希月啊,你如今是寡人的儿媳了,有些事寡人也不能有所偏颇,不如你说说今日到底是何情况吧?”王上也怕委屈了你,温和的说道。

“是,回王上。今日原本是我与夫君成婚后的第一日,宫里规矩便是要向诸位长辈请新妇安,早晨便与夫君一同出门了。到了御花园之后,王上身边的喜吕公公叫走了夫君,这事王上您是知道的。”

王上点点头,听你继续说道。

“夫君怕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就将谷返留给了我,好有什么跑腿的事情让他去做。我便想着夫君恐怕还需要一会才能回来,便去贪看御花园的风景了,谁知在这时遇见了云昭仪。我觉得有些奇怪,今日新妇拜见,有品阶的娘娘都在长生殿等着被请安,怎么偏偏云昭仪娘娘不在这么久,也没有一个人出去寻呢?”

你将话茬抛给云昭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只见她一阵语塞。

“王上,臣妾……臣妾……只不过是殿中待着有些闷,就想出来透透气而已,请王上明鉴!”

“王后,你怎么看?”王上听完云昭仪的话,又问王后,要知道,王上素来最讨厌最痛恨不守规矩之人。

王后接收到自己儿子抛过来的眼色,平静道:“今日确实有品阶的命妇都在长生殿待着,云昭仪出去的时候并未跟臣妾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妹妹不想被人发现悄悄走掉的,也未可知啊?”

王上生性多疑,听到王后这么说之后,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在场的人虽说话未必都可信,但原本是在长生殿的云昭仪突然在不合适的时间点出现在安南王妃所在位置,就像是早早的等在那里一般,这一点,王上又如何不怀疑?

“你,你跟寡人说!”

王上随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雀儿,雀儿惊慌的说道:“启禀王上,我家娘娘的却是因为觉得殿中空气闷的慌,这才出来透透气的。”

“按你所说,长生殿离这御花园池塘有两座宫殿相隔,而长生殿前也有一座自带花园。你家娘娘透气哪里去不得,又为何非要往安南王妃所在之处走呢?”

“奴婢……奴婢……”

雀儿被王上的质问问的一时无话可说,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启禀父王,早在我与希月出大明宫时,便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此事谷返也亦可作证。若说此事没有人指使,我想云昭仪娘娘又是如何知道我和王妃准确的行动路线,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何时会到达御花园?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上认同的摸摸自己的胡须,觉得李瑾瑜所言十分有理。

“安南王可不要为了维护王妃就对本宫信口雌黄,我堂堂正二品昭仪娘娘,有何必要去针对一个小小王妃呢?”赫连云睚眦必报的接茬道。

李瑾瑜不怒反笑,将话原本的还给了云昭仪,道:“对啊,昭仪娘娘觉得为何自己要做这如此掉价之事呢?”

“你……”云昭仪一时气结,你看到机会来了。

你柔柔弱弱的跪倒在地,楚楚可怜的对着云昭仪说道:“云昭仪,我在池塘就跟您说了,我与夫君相识相知靠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凡我夫君对您有一点非分之想,早就在您入宫那日的宴会上就答应了您的求婚。可是他没有,我知道您爱慕我的夫君,可我们长安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您就算是想要除掉我,您说一声我绝不敢还嘴。可是您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推入池塘呢?希月我……委屈啊……”

你说着语气就哽咽的说不出来,众人心里也突然了然这云昭仪为何突然针对你,也想起那日宴会上要嫁给安南王未成,羞愧之下才嫁给王上的事实。

王上的脸色黑了又黑,若你不提,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赫连云在向自己儿子求爱未果的第二选择。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她真的是因为妒忌希月嫁给了瑾瑜,那么她真的就是该死了。

云昭仪眼见此刻殿中的形式对自己越发的不利,开始哭诉道:“王上啊,我们的孩子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他还那么小,都还未曾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被这些人残忍的多走了生命。就算臣妾再有多么十恶不赦,可是孩子,孩子他是无辜的啊……王上,孩子他死的好惨啊,不如就让臣妾跟这个孩子去了吧?”

云昭仪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往床头撞去,被眼疾手快的众人死死的拉住了。

这时渃月和麝月匆匆都跪下,禀告道。

“启禀王上王后娘娘,奴婢们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从王妃还是公主的时候就已经伺候在身边了。王妃娘娘心底善良,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池塘处,奴婢们都在场,不止有雀儿一个人,还请王上和王后娘娘未免有失偏颇,听听奴婢二人的证言吧!”

王上被云昭仪搞的心烦意乱的,扶住自己的头,手随便在空中挥挥,示意她们说下去。

“今日的事雀儿姐姐和王妃娘娘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件事奴婢一定得替王妃娘娘讨回公道。我们家王妃,是被云昭仪娘娘推下池塘的啊!”

“什么……”

麝月的此话一出,惊呆了殿中众人,唯有云昭仪异常的激动。

“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宫?”

“王上,娘娘,麝月的话句句属实,此事不知希月一个人看见了,渃月、谷返、甚至是雀儿姐姐都看见了,还请王上明察!”

麝月不卑不亢的说着,不为云昭仪的威胁所动摇说着实话。

“雀儿,你说,此事可否属实?”

雀儿没想到自己在这一会被点到了三回,知道再也瞒不住了。闭了闭眼,为了自己的性命如实说道:“回王上,确实是……娘娘推的安南王妃!”

此言一出,殿中的众人又是一惊,皆倒吸一口凉气。王上的脸上更黑了,他平生最痛恨心术不正又工于心计的女人,他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委实可怕。

“云昭仪,你还有何话说?”

“王上,臣妾承认是臣妾推的王妃,可那也是无心之失啊?王妃害臣妾失去了孩子,臣妾怎么能不为孩子讨个公道呢?”

云昭仪将自己的弱势在众人心里发挥到了极致,眼看云昭仪就要赢得同情,此刻一直跪在地上默默无闻的太医说话了。

“启禀王上,臣有一事禀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胡太医,你说吧?”王上发话道。

“是,启禀王上。刚刚云昭仪娘娘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失了孩子,可微臣刚刚诊脉的时候,发现昭仪娘娘并未失子,还是一副害喜的脉象。微臣不知道娘娘为何口口声声笃定落水就一定会失去孩子,也有可能是之前娘娘诊脉的太医有何误断,才导致娘娘有此误会,还请王上将平日与昭仪娘娘诊脉的太医招来对质,一切自然可以真相大白。”

太医的话才是让在座的诸位结结实实心里砸了一个重锤,云昭仪自己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一脸不可置信的想着自己居然没有失去孩子。那么就等于她自己这次的谋划失败,自己跳进了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无语的失笑出声。

王上看向云昭仪的眼色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痛恨、厌恶、恶心、心疼、可怜等……但这些都抵不过对她算计之心的戒备。她一个爪哇求和送来的女人,不论她在她的国家有多么珍贵,在王上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交换利益的物件,如今还是一个颇为有毒的物件,他又如何可以掉以轻心?

“瑾瑜、希月啊,你们今日受苦了?今日的请安大礼就当给寡人和你们母后请过安了,寡人允许瑾瑜休朝七天,好好的陪陪希月,你们就先回王府修养吧?”

王上对着你和李瑾瑜说着,转而又吩咐刘喜道:“刘喜,寡人记得寡人的私库里有一个南田玉暖做成的玉枕头,拿来赏赐给安南王妃,让他们带回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取。”

“儿臣代希月谢过父王。”

李瑾瑜谢恩之后,将你从地上拉起来,回头看了王上一眼,依依不舍的出了长极殿。

殿内王后也很有眼色的适时的告退。

“臣妾想起宫内还有些事未曾处理完,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王上看着王后,拉了拉她的手道:“辛苦你了,寡人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王后温顺的行了礼退下,落在赫连云眼里就只是一阵嘲讽不屑。

就在王后出了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殿里传出来的声响亮的耳光,惊的王后背后直发毛,迅速的离开了。

谁不是曾经以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赫连云也没曾想过去做什么人上人,可这世间疾苦照样没能放过她。

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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