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疯子的电话(1 / 1)今晨所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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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呈从冬水村回来后,接到刘风的电话,说他刚好到蓉城出差,晚上约哥儿几个聚一聚。哪知道,王朗出差回不来,齐翔回了老家,说下午赶过来。

晚上,刘风本来说要去外面找个馆子吃饭,郁呈说外面太吵,刚好他还存了两瓶好酒,哥三个就到他住的地方去慢慢喝、慢慢聊。

下午郁呈趁着公司事情不多,早早离开公司去买了五六个下酒的凉菜,回到住的地方准备妥当,等着其他两个兄弟过来。

为了有足够的自我生活空间,郁呈到蓉城上班后,就自己租了一个套一的房子。他不习惯那种合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人住在一堆,心里总是不自在,而且大家各自生活圈子、生活习惯等都不一样,也容易相互影响。

在房地产风风火火发展的这些年,投资房子回报却是相当可观。郁呈本来也准备在蓉城买套房子,首付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不像刚出来那会儿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许还买不起个厕所,只是由于一直没有安定下来,他又有点犹豫了。王朗曾经劝过他,早点下手早点好,将来的经济形势谁也说不准。

郁呈有时候认为,房子本来是用来居住的,后来和资本沾上关系,成为了炒作的对象、所谓的投资品,引得全民跟风,就变得让人又爱又恨了。无数人在被压榨的同时,也参与到了社会财富的二次分配中,只是苦了那些怀揣梦想来到城市奋斗、又暂时没有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人。

一阵敲门声传来,郁呈赶忙跑去开门,是刘风到了。郁呈高兴地说,“疯子,快进来。”

进了门,刘风扫视了一圈郁呈的住处说,“老郁,你这个窝整得还挺别致的啊。老实说,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啊?”

郁呈说,“你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啊。到哪里你都要调侃一下。”

刘风哈哈一笑说,“生活总是需要一点调味剂,不要整得那么死板。哎,小齐到哪儿了?”

郁呈说,“我开始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已经下了绕城高速,估计应该快要到了。”

正说着,齐翔给郁呈打来电话说,“老郁,在几栋几单元啊?我怎么感觉我没有走对啊。”

郁呈说,“你到哪儿了嘛?”

齐翔说,“就在你们小区东大门进来一点。”

说着,郁呈来到窗边,看到小齐提了一袋东西正在小区下面,他大呼了一声,“小齐,这里、这里。”

齐翔听到声音,抬头说到,“看见了。”

郁呈说,“门禁已经给你打开了,直接上来,8楼。”

一进门,齐翔说,“回来的时候,家里人非要让带的李子。刚好你们俩在,我就拿了一大半上来。”

刘风说,“嗯,今晚的下酒菜又多了一个。”

郁呈热情地招呼两兄弟坐下,顺便把齐翔带的李子洗了一盆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出了他珍藏的两瓶白酒。

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兄弟三个喝着酒、吃着肉,闲聊这段时间的一些情况。刘风今晚喝酒的兴致特别高,和郁呈、齐翔喝都是满杯满杯的干。

没有一会儿,两瓶白酒就被消灭掉了。郁呈说,“疯子,你今晚的状态不错啊。”

有点微醺的刘风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齐翔说,“老郁的两瓶珍藏都被你干掉了。”

刘风还想继续喝,就说,“老郁,还有酒撒?”

郁呈说,“疯子,今晚就是叫哥两个来喝酒的,怎么会没有酒呢。只是白酒没有储备了,红酒我那儿还有一件没开的。”

刘风说,“红一倒、白一倒,喝了继续倒。那就喝红的。小齐,你没意见撒?”

齐翔说,“今晚上喝高兴为主,听你安排就是。”

刘风说,“那就继续整。”

郁呈今晚也准备放开了喝,把之前的白酒杯换了喝红酒的高脚杯。每人喝了差不多一瓶红酒后,齐翔已经感觉来不起了,他笑着说,“疯子、老郁,你们两个太稳得住了,我投降,我投降。”

刘风说,“投降也要喝一半。”然后他看了一下装红酒的盒子,继续说,“这一件是6瓶,人均2瓶啊。现在还剩3瓶,离胜利已经很近了。”

郁呈忙问,“小齐,真得来不起了吗?”

齐翔说,“真不行了,喝一半,我也不干了。”

刘风说,“那行,政策给你放宽。我们喝一杯红酒,你吃一杯李子。这样可以撒?”

齐翔已经喝得昏昏沉沉,他想只要不喝酒就行,就说,“行,你们喝酒,我喝李子。”

刚吃了一杯李子以后,齐翔酒劲上来,跑到厕所就开始狂吐,然后就赖在沙发上,死活不起来。

刘风端起酒杯,又是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郁呈看出来,刘风这小子肯定心里有什么委屈,不然也不会这么一个劲的喝酒。

郁呈说,“疯子,咱们兄弟几个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及时给大家说,也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刘风说,“我们兄弟几个的感情还用说吗,人这一辈子有几个知心的兄弟伙已经足也。”

郁呈说,“是啊,出了社会和在学校里就不一样了。我们几个一起长大,这份感情真的是难能可贵。现在都是物质社会,生活在里面,大家讲的不是交情,是交易。你要想和别人打交道,得想想自己有什么可以和别人交换,说白了就是资源共享、利益交换。”

刘风叹了一口说,“我有时候真觉得生活太苦、太累了。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我只是不想展现自己的脆弱。就像俄国那个什么小说来着。”

郁呈补充说到,“装在套子里的人。”

刘风说,“对,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生活,当着不同角色,真得感觉累了。”

郁呈又给刘风倒了一杯酒,说,“今晚我们一醉解千愁。”

喝到第五瓶红酒时,刘风、郁呈已经眼含血丝、满脸通红、摇摇欲坠了。郁呈勉强支撑着起身去冲了两杯热茶,顺便看了一下齐翔,他已经睡着。

郁呈看刘风也喝得差不多,他自己也来不起了,就叫他和自己一起到沙发上坐会儿,喝喝茶,再聊聊往事、聊聊过去。

刘风继续谈着他的婚姻、他的家庭以及自己的辛苦。

兄弟几个中,刘风是最早结婚的,大学毕业没有多久,他就和一个经朋友介绍的女孩子结了婚,刚结婚那会儿倒还没感觉什么压力,后来随着孩子出生,他陆续面临着养孩子、买房子等等压力,他老婆自从和他结婚后,就一直赋闲在家,父母在农村,能够给予的支持也很有限,他身上的担子变得重了起来。

虽然已经成了家,刘风感觉始终是一个人在奋斗,尤其有时候还被他老婆奚落几句,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他是一个家庭责任感很重的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默默坚持着。但他有时候也需要爱、需要被关怀。

那晚上,齐翔起来吐了好几次,几乎是抱着马桶熬了一夜。刘风自己也喝多了,虽然晚上没有吐,早上一起来,感觉脑袋昏沉沉,跑到厕所一蹲,一个多小时没有出来。

分别时,齐翔难受地说,“我再也不想喝酒了。”

刘风也说,“早上吐的太难受了,我也准备戒了。”

郁呈说,“你两个回去慢点,我们下次再好好喝一喝。”

说完,三人又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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