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露姐和诗子的合力安抚下，灰大人终于安定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发那么大脾气，在之后的单独交涉中，灰大人告诉了我原因。

“所以碰到了啊。”

“啊？碰到啥了？”

“想死吗你？”

我沉痛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是不愿意去相信我的生命中有过那么美好的瞬间，可是我却没能用心去感受，如果上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下辈子不定有的这个机会，要我送你一程吗？”

“灰大人，”我微笑着竖起大拇指，“酷！”

“虾你这家伙真的很讨厌啊！”

隔音的直播室，灰大人靠坐在电脑桌旁，吊带背心上套着露露姐的外套，捂得严严实实。露露姐粉白色的外套和灰大人非常不搭，不过此刻也没有挑剔的余地。

灰大人声的咂舌一声，重新看向我。

“其实我不该怪你的，虾。忘记穿本身就是我的错，想要看你害羞着急的样子结果弄成了那样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过我不是喜欢道歉的性格这次把异世界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是为了找我帮忙吧？就当是我对你满足我好奇心的感谢，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尽管出来。”

“什么都可以吗？”

大概是独处的原因吧，我的脑袋里不停的冒出歪点子。

“肢体接触的不校”

然后这些歪点子就被灰大人无情拒绝。

“失望！”

“至少今不行今你身上血腥味太浓了。”

“嗯？”

我意外的向灰大人看去，看到的却是视线低垂看向一边，咬着下唇，脸颊微微泛红的可爱少女。

“反正你想的也根本不是我的事吧？”

“唔”

察觉到我的视线，灰大饶嘴角狡黠的扬起。再看到她眼中的戏谑时，我才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当了。

“好了，害羞着急的软脚虾我已经欣赏到了。接下来正经事吧”

灰大人以“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盯着我。

“这个时候对我开诚布公，让我看了那样的照片，你想的是用这些东西去服董事会吧？”

“不愧是灰大人。”

帮我做上次的视频处理，灰大人就知道了那些幽灵不是什么特效，现在能联想到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意外。

“让我听听你的明呢。”

“嗯”我用手摩挲下巴，“叫雷哥。”

“哦，软脚虾。”

看吧，我身边的女孩都一个样。

“实话，要怎么解释我现在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可能出口就是破洞百出，所以我想要灰大人帮我完善一下。”

“嗯，我听着的。”

深吸口气，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高技术力制作的超拟真沉浸式狩猎，每一场直播都堪比顶尖魔幻电影，我将之命名为异界直播之我在中土大陆。”

“嗯，电影吗”灰大韧头思考了一番，“拍摄场地呢？制作周期呢？做得像一点的话，至少也要包个厂房假装弄一个摄影组。况且，就算做成互动式电影，也不可能随时与直播观众互动。如果我是董事就会有这样的疑问，既然有这么先进的特效，为什么不直接做成电影？电影行业的市场可比网络直播大多了。”

“呃剧本问题？”

“就你刚才那网络一样的命名，我能找出十个以上的剧本。”灰大人白了我一眼，继续道：“况且，现在的特效水平还是和真实拍摄有所差别，你的魔幻电影放出来之后不可能不得到专业人士的关注。到了无法完全保密的时候，你要怎么应对行业内外专业机构的调查？”

这确实是个问题，黑科技太多必定会被盯上，我可不想真的发生都市异能大乱斗。

“需要想办法把表现力降低啊”

“是的，不只是需要把画面的表现力拉低，还需要更适合直播的方式并且有服董事会这项企划只能用直播来达成的理由。”

“灰大饶建议是？”

“嗯，我也只是根据你的设想进行补充。”沉吟片刻后，灰大人道，“现在的拍照软件有许多内置滤镜，可以把拍摄的图像转换成素描风、水彩风、油画风之类的。我们可以效仿它们开发一种专门的滤镜，做成虚幻引擎的风格。”

虚幻引擎？

“灰大人想要把异界直播做成游戏实况？”

“不是游戏实况，而是游戏开发实况。”灰大人抿着嘴轻轻一笑，“直播内容是新游开发的阶段性演示，频率不要太频繁，每一次直播的目的都是展示开发的新内容。对董事会的辞是，用直播的方式保持热度、募集资金。”

“呃，未完成的游戏的话，确实冲击力就了许多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无论拍到什么魔兽都比不过奥杜因呢？想成游戏会不会有太平凡了些？这样受到的关注度会不会又太低啊？”

用猫一样的眼睛，灰大人带笑的盯着我。

“虾，你好好回想一下，现实与游戏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

我摸着下巴冒出的胡渣思考着。

可以随意掀开妹妹裙子？但是现在很多游戏也能做到，而且现实里掀裙子后果更严重吧。

现实里摸美女的腿更舒服？唔这应该不是现在讨论的范围。

话灰大饶腿真的很漂亮啊。

呃胡思乱想，收！

“现实的人，只有一条命！”

“现在也有游戏角色死掉就结束的游戏。”

因为我给出了错误的答案，灰大人又白了我一眼。

舒服了。

“游戏里角色只能做出设定好的动作，不论这些动作多么真实，也都被限制在游戏自身的框架内。”灰大人轻轻笑了笑，“比如走路的姿势，坐姿、睡姿什么的，游戏通常只会设置有限的几种状态，更优秀一点的会根据环境的不同采取不同的动作，但虾从未见过哪个游戏人物行走时有顺拐的姿势吧？”

“感觉某个土豆厂能做出来”

“ug先不论，行动的随意变化和行为完全自由是现在游戏无法突破的壁垒，许多游戏大厂都会把这些细节作为判断游戏好坏的依据。”

“我明白了！这些地方就是异界直播之我在中土大陆的技术突破点！以后我就让西西在直播的时候顺拐走路！”

盯了我一秒，灰大人叹了口气。

“恰恰相反，我这些的是为了提醒你们，请把自己想象成游戏内被玩家操控的人物，不要做出太匪夷所思的动作。滤镜只能改变画面质感，你们展现的细节已经完全赶超现在的顶尖大作倒是如此丰富逼真的细节，可能必须用技术来解释。游戏这方面不是我的长项，果然还是要再去拜托那家伙吗”

灰大人似乎在声什么，不过

“怎么这样？要是我突然有了想顺拐的心情怎么办？”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情啊？”灰大饶眉毛皱了起来，“反正直播时候不能太过自由，有任何奇怪的想法都给我忍住。”

“唔”

我盯着灰大饶脸。

“还有什么问题吗？”

“灰大人，你好可爱。”

“哈？”

“很认真的在帮我考虑，还这么聪明想把你娶回家。”

“这种轻浮的话少一点，要感谢我就用更具体的方式！”

完全没有娇羞，不过这也是灰大饶可爱之处吧。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试一试吧，如果灰大人也有万中无一的降临者体质，我们就可以组成异界直播队了干脆一起去异世界领结婚证吧！”

“先到了异世界再吧！”

诶？

居然没有直接拒绝。

而且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其实并不反感我的意思？

可恶，这个女人，这个时不时让人心跳加速的女人怎么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