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换马车?”欧阳允一脸奸笑。
那表情就是,小琉兮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秘密!
“纯粹钱多,想享受。”慕琉兮话不长,口气那叫一个霸气任性。
就连同在车内的若雨,都瞪大了眼扒拉起慕琉兮,紧张道:“小姐,可得省的点花啊!钱不多啊!”
千沉,百纡一声闷笑,而欧阳允更别说多放肆大笑起来了。
慕琉兮一脸黑线,却镇定如常,若雨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实诚呢?还好自己抗压。
“小琉兮若缺钱,我立即写信让父亲送钱给你。”欧阳允大笑道。
“表兄好意,却之不恭。”慕琉兮话接的快,眉眼弯弯,就是莫名的贼的很。
“额…哈哈”欧阳更是收不住笑意,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鬼灵精的小丫头,如果父亲看到一定非常喜欢小琉兮。
千沉不知何时已经让众人停下,他身后一布衣男子架着一辆崭新华丽马车而来。
马车外身材料都是由纹理分明的香木而制,靠向时依稀能闻到那香木散发的独特香味,不重不淡,窗帘和车门帘都是艳美的轻纱,车门上还坠吊着流苏。
其他则和普通马车无异,说低调不够,说奢华太过,透着小姐的贵气华美。
慕琉兮满意的一笑,旋即下车,不忘对若雨道:“若雨,带上东西,我们换马车。”
若雨应声随后下来,手中抱着几个包裹,拿到那新马车上,百纡千沉也帮忙把原先车中的竹盒物品拿下来。
欧阳允偶尔也帮忙递两下,其实眼睛一直打量着这马车,难不成纯粹钱多,小女儿家心态才换的马车?
他一个男子真的不能理解,这有必要吗?
最后欧阳允还是自己说服了自己,等换好马车,旧马车就直接让那布衣男子赶走。
她这一路可不需要多架马车,累赘不说,万一遇上危险,岂不是分散保护了。
重点是拿那辆马车还能退点钱,她现在其实前真的不多。
慕琉兮上课新马车,迎面就是一股清新的淡香,若雨掀帘进来摆放好东西。
欧阳允不知何时凑过来,一脸朗笑道:“小琉兮,花钱时真像我义阳候府家的人。”
“嗯哼?但舅舅家应该没那么多钱,经不起你再挥霍多久。”慕琉兮一盆凉水泼给他。
欧阳允嘴角狠抽,的确,义阳侯毕竟是个武将,家底有,但真的不多。
琉兮表妹说话真是…直来直往,直戳的别人心塞。
“呵呵…”欧阳允干笑两声。
之后很快继续上路。
马车前面众随从护卫也没有多在意慕琉兮刚刚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也就如欧阳允所想的一样,不过是小姑娘要换华丽些的马车罢了。
他们缓缓出了西城门,一切十分顺畅,此时的慕琉兮在这舒适的马车内多了些困倦,靠着车身闭目休息起来。
若雨在一旁十分安静,不敢打扰。
若雨进了马车一瞬间也是惊呆,原来不止外面,这里面更是舒适,装饰的十分精致,脚下铺着白色绒毛毯,车内还有淡淡熏香,十分宁神。
虽然浅睡,但期间马车停顿下来,车外多了些人语,依稀能听出欧阳允与另一方的对话,不过十分简短,片刻后马车再次动身。
慕琉兮自然猜想到与七皇子一行汇合了。
不过那七皇子的境遇也是不易,有些好奇,七皇子司非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慕琉兮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马车停下,但她整个人也坐的有些僵麻,想着下去走走。
掀开纱制帘布,粗略打量马车到了何处,只见是周围树木环绕,翠柳成荫的道路,很少有其他行人。
前方不远处,一行中的护卫正拿出干粮酒肉歇脚,将一些马骑到一处水草茂盛的河边,应该是刚停下打算休息。
看着凭空多出的二十人队伍,就知道是护送七皇子的人。
一看就是些游兵散将,护送的人如此懒散懈怠,那七皇子表面封王,其实就是不喜欢就打发到偏远地区。
“小姐,可要用着糕点。”若雨想着慕琉兮醒来会饿,询问道。
慕琉兮摇摇头,伸展四肢,起身欲出去,道:“若雨,我们出去看看。”
还不等若雨回应什么,慕琉兮就走下了马车,一出马车就是迎面扑来的热气,此时烈日骄阳。
还好附近树植颇多,慕琉兮走了走,最先注意到一棵枝繁叶茂树下,那里阴凉一片。
此时仰头喝了口水的欧阳允朝慕琉兮迈步过来,一身深蓝锦衣,潇洒俊逸。
一看到慕琉兮下了马车,在一树下站立,活动着四肢,便想过来看看有趣的小丫头。
手中水袋往腰间一挂,清笑道:“如此烈日,表妹怎么还下车?”
“可车上闷热。”琉兮转身笑看着欧阳允道。
见欧阳允麦色的额颈处都有些薄汗,看来自己做马车比他幸福多了,毕竟古人一贯长袍为衣,纵使穿的少,也受不了炎炎烈日下长时间赶路。
欧阳允听她话后呵呵一笑,然后径直来到枝叶繁茂的树下阴凉处。
那处地上若雨刚刚铺上一层长长薄锦,慕琉兮也不见外,也弯身坐下。
若雨又开回两趟,拿了些吃的糕点果子过来放在慕琉兮身边。
慕琉兮吃了块,吩咐若雨拿给千沉百纡他们吃,那些东西只有若雨和她吃根本吃不完,而且天气热不能久放。
若雨点头过去,欧阳允没有一起坐在薄锦上,而是坐在不远的石上小歇。
看向慕琉兮时,总带有一丝趣意,一路上不伤感娇弱,现在一双灵眸四处悠闲的打量周围环境。
只身去那颉城,还能一路上如此惬意,琉兮表妹真是特别,不似同龄女子。
树间蝉声交鸣,微风拂过带下几片青叶,仿佛也多了几分凉意,树下女孩俏脸精致,耳鬓几缕短丝攀上脸蛋,但眼神却不知飘向何处。
斜对面另一棵树阴凉下,停着辆普通檀木马车停,有种寂静感,车外只有一名青衣男子坐着,面容冷峻,没有一丝燥热。
这时,一黑衣的男子从水边回来,手中拿着水袋,向青衣男子点头然后应该说了几句什么,才将水袋递进去。
慕琉兮隐约看到车内伸出一直细长好看的手接过。
这七皇子不闷?不热?坐着不累吗?
没错,那马车就是此行的另外一辆,自然是那七皇子司非识的。
刚刚那两个男子应该是司非识的护卫之类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看就是亲信贴身之人,比那些披铠的花架子强多了。
休息半个时辰就继续启程,这次就直接行到天黑,一路十分顺利平静,找了落脚的客栈整装休息一夜。
下马车时,慕琉兮暼到前面一青一黑男子护着一名白袍少年走近客栈。
这就是不受宠的七皇子,现在的离王?背影显瘦,行走间一点不显羸弱,可惜没看到正脸呢。
在慕琉兮看来,要真想看出一人的七八分心性,脾性,那就看他的面部和言语。
算起来七皇子应该是十一二岁少年的年龄,身份是皇子如何?不喜欢就可以丢到冷宫,再给个封号踢的远远的,古代皇室也是残酷的。
慕琉兮心下对这七皇子有几分同情,虽然连面都还没见过,但这一路好几日的路程,也许就能看到这个少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