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欢呼声不断,父与子欧拉不止。
当然在场有身份的人自然没有跟着吆喝,虽然同是看个份热闹,却没有得到这份尽兴,算是上流人士的悲哀吧。
他们大多数都和韩老一样,只是看看切磋的一来一回,攻防之间的一张一弛,也许其中有些高手还能看出陆琦故意卖出破绽的心机,和陆琳对此的隐忍,感叹几句后生可畏。
只有站在一边的贾正亮露出绅士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和一副超然物外的姿态。
“贾小友。”
......贾正亮依然洋溢着笑(○’ω’○)。
“贾小友?”
“啊,原来是陆老前辈啊,在下看得太过认真,一时间有些失礼了。”
“哈哈哈,无妨。我也是看到你目露神光,面带喜色,所以才想和你聊聊,小友你莫非是知道了这局比赛的走势?”
“陆前辈说笑了,晚辈**凡胎如何能看出胜负,不过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妄加猜测而已。”贾正亮正色,打了个哈哈。
“哦?瞎猜的?我可不信。我看这爷俩的切磋可不比街上的流氓互掐好看,一点水平都没有,不如我们来评一评?”
“啊?”
此话一出,贾正亮就觉得古怪,转念一想这场比试完全是陆家人内部的斗法啊,公开出来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外人来评论,而且就算是让人评论也应该是和关系更近的张楚岚搭话啊,为何扯上他来?莫非真是他老人家无聊了,这样的话贾正亮打死也不信。
“无需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这...晚辈久在在贾家农村里修行,未曾走动,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评论不敢,但却可以瞎猜猜。不过陆老前辈,你为何问我呢?我看您旁边这位韩前辈可指不定看了多少场比赛呢?他的经验怎么也比我丰富啊。”
“诶,你这小娃娃,可真会说笑,我可是一个修行都不得的人,如何看的出呢?我啊,也只能看个表面随便猜猜。”韩姓老者捋了捋胡子接着说道:
“这场决斗啊,是给我看开眼了,大概有个四五年没看到这么给力的切磋了吧。原以为生活条件好了,下功夫苦练的人会越来越少的,却没想到陆家两代人都不简单,这场地用的什么料子我可是清楚的很啊。你看看这么坚固的地都像个打鼓一样颤动,我就算没练过也知道这多厉害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二人打到现在我都没看出谁受伤了,就算我看了再多切磋,这一时也不了定论啊。”
韩姓老者露出一分疑惑却又转瞬平复,似乎丝毫不将这一切挂在心上,又没心没肺的看起了比试。
“嘿嘿嘿,小友这下明白了吧,这老家伙关于公司以外的东西从来不想多管,无聊死了,还是我们来聊聊吧。”
看着自己踢出去的皮球又原封不动的滚了回来,贾正亮心里不是滋味,回头看了看张楚岚,张楚岚后退半步还摸了摸受伤的腰子开始装傻;看向冯宝宝,她只是扎巴扎巴眼睛一副与我无瓜的样子;最后贾正亮只好眼神求助陆玲珑,没想到她更过分,居然暗中比出了一个大指姆。
贾正亮只有默默叹气,心想现在的老年人这么难带的吗,他的望诊术虽然看穿了一些东西,但是能直说吗?虽然各自功法有异,效果自然也各不相同,但要是真的直言自己看穿了那两人的招式,要是伤了老年人的自尊怎么办,还是谦虚一点吧。
“既然前辈要求的话,那我只能偷偷告诉你我为啥而笑了。”
“哦,说来听听。”
陆琳似乎真来了兴趣,打算凑过耳朵来听。
“陆老前辈啊,我就老实说了吧,其实啊我也不是有啥本事,我只是知道了陆琳他刚不久练成了逆生三重的第二重,现在什么都没使出来,待会啊可能有反转,不过等陆琳跟你们回了家估计还是他挨揍。”
“你确定。”
陆瑾没有再说悄悄话,话语中也没有多大惊讶,只是看着贾正亮的表情有些严肃,此举更是将周围人的注意力牵扯过来。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贾正亮也不想多说,反正后面他们也会知道,不如现在就认了。
陆瑾听了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向篮球场,他同是逆生三重第二重的突破者,打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陆琳身上的炁很像刚刚突破的样子,但还是不能确定,如今听了贾正亮的话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心中还有几分凌然。
后辈有出息了,逆生三重也算传下来了,这可以说是一件双喜临门的事情,他哪能不高兴?可陆瑾转念一想,现在的陆家算是真正的不缺他这个老头子了,他再也没有理由不去做他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了。
现在他只想看一眼,亲自看一眼琳儿用一次逆生三重。
陆瑾的变化自然被众人看在眼中,可半天光景过去,只有陆玲珑偷偷摸摸的跑过来:“贾大哥,你和我爷爷谈论什么事啊?”
“去去去,现在有求于我了,自己问你爷爷去。”
“你就告诉我嘛。”
然而无论陆玲珑怎么撒娇卖萌、装傻充愣,贾正亮都没有理会,他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但却不是他笑的原因。但贾正亮有预感,他刚才的话比他想象的作用还要大,大到足以影响一位百岁老人的决定,这也是他心头不是滋味的原因。
百因必有果,现在他也看不透将来收获的是善果,还是恶果。
......
至于之前笑的原因,却还是和那门神奇的望诊术有关。
在旁人的看来,这是一场成土飞扬热血非凡的拉锯战,父亲是攻,儿子是守,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输了。
但贾正亮看到的却并非如此简单,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的洞彻下,场上胜负天平的变化就如掌中之花。
细细观之,两者斗法中的种种神秘薄如窗纱,陆琦那单纯又霸道的手段,也失去了原本让人惊讶的资本。这应该是一种奇特功法,将气在体力提前凝结成团,用气的爆发来刺激**的爆发。
效果很明显,正是那超越凡俗的速度和力量,缺点也更加明显,不能持久,说白了使用此法的人必须得肾好,必须要学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抓住破绽,一次就让对手瘫痪在地。
而倘若不懂节制,每次都使用霸道的强攻,让对方习惯了己方的攻击,就再难于这场争斗的修罗场上得力了。
更可怕的还不是对方习惯了高强度的攻击频率,而是这种手段,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大量的精气,没有人的精力是无限的啊,要是精气消耗过多,攻势就会减弱。
而吃惯强攻猛击的对手,很容易抓住这个破绽,此时攻不能补进,防尚能胜足,攻守易势,一旦防守方心怀雄心,便会明白一个道理。
寇可往,我亦可往!
(PS:战场攻守拉锯如此,情场男欢女爱也是如此,有时一味的进攻不一定能带来胜利,粗壮的长枪也不一定能换回尊严,往往带来胜利的都是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