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句话某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了,幽深的瞳孔对上她的眼睛。
“你以为过了?”
“额……”
孟子君一时语塞她确实以为过了,不过她不敢说出来,默认眼里的质问太明显了。
明显的她有些心虚,不过想着她不就是一个人出去没带他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挺起胸膛刚想说什么就注意到刚刚还表情冷硬的某人,此刻眼里盛满了委屈。
就跟刚刚质问她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孟子君挠挠头,他这副样子她就没办法理直气壮了!
而某人很明显就是了解她的脾性,刚刚只是一下子没控制住,现在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就开始装了。
他看着她略带委屈的轻声开口说道:“君儿的意思是我小气吗?”
“没有没有,我没这么觉着!”虽然我心底这么想,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知道的!
“我瞧着君儿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呢?”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君儿下次出门还带我吗?”
“带带带,走哪儿我都带你上茅房都带着你!”
“那君儿下次还会不理我吗?”
“不会不会,我一定好好哄哄你!”不是你不理我在先的吗!!
“那君儿……”
“停停停,辞弟弟你可不可以别这样说话了,怪难受的……”
“君儿嫌弃我?”
“我没有!”
……
孟子君实在受不了了,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茶里茶气的辞弟弟给带走!
她是真的抵挡不了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人,她觉着都这么说话了你不依着能怎么办,啊!
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辞弟弟变这样是谁教的!
而南辞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则是将刚才的状态秒收,仿佛刚刚说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孟子君仔细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发现他真的是面不改色的且耳朵这次也没红了!
辞弟弟终究是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纯可人的辞弟弟了呜呜呜……
——
孟寻现在一直是跟着孟子君他们一起起床习武的。
这期间他发现不管鹤枫教什么,那两人都是瞬间就记住了,只有他还要磨磨蹭蹭看第二遍才行。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觉着好自卑!
竟然连弟弟妹妹都比不过,不过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他们这么变态了。
由于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且不是在适合的年龄开始学的孟寻特别用功,没事就会把鹤枫教的拿出来练练。
年也过的差不多了,过了大年十五之后众人也都相继忙碌了起来。
徐士文与孟衍年龄想差了几岁不过也十分谈的来,在这儿呆了十几日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他本来想过了年就去私塾的,被徐氏驳回了,让他就在家里住着待孟权他们回去的时候一起。
听她的语气仿佛没有商量的余地,徐士文无奈的笑了笑:他的三姐啊…
老孟家现在要说最忙的那就是孟子君和南辞了。
邵煜过了个年回来以后更变态了,布置的课业也更多了。
往往两人为了完成他的课业一坐就是半日,跟两个雕像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的。
这几日孟家人都已经习惯他们两的状态了,也知道是邵先生给它们的功课倒也没人打扰他们。
此时两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棋局一点也不敢分神,他们实力相差无几要是分神走错一步就输了。
老爷子倒是不懂棋,不过瞧着他们这认真的样子,现在应该是到瓶颈了吧…
他凑近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挠挠头有些无聊的走开了。
孟权和孟安从外边回来也凑过去看了看,他们还是懂一点棋的,私塾的老师有教的。
这一看他们发现还挺有意思,两人便一人坐一边也不出声打扰到他们,认真的盯着棋盘上两人的博弈。
最后徐士文和孟衍也相继加入了观战行列,渐渐他们发现明明都已经是特别紧张的时刻了,孟子君和南辞不管谁走错一步就会输了,但是就是一步都没错过!
曾氏叫吃饭的时候孟子君和南辞才从博弈中回过神来,伸了伸懒腰她挑眉看向他:“辞弟弟你就不知道让让我吗,又是这种分不出输赢的结局。”
“嗯,下次。”
“你每次都这么说!”
“……”
晌午过后邵煜验收了两人半日的成果,不出意料还是不相上下的对弈。
不过看着棋局他满意的点点头,两人的进步都特别大,比起以前生疏稚嫩的棋局这次的就成熟多了。
——
这日孟子君和南辞照常在院子里对弈,突然院子门被敲响了。
“咚咚!”
“请问有人在吗?”
曾氏从灶房里探头看了看院子里心无旁骛的两人,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
“谁呀?来了。”
拉开门,曾氏对上一张陌生的脸,“你是?”她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自己不认识他。
“请问邵先生是住这里吗?”
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曾氏点点头,“是住这里没错,请问你是?”
她刚说完那人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激动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婶子好,我们找邵先生的,我是他徒弟的侍从无望,不知他现在在家否?”
“在,是在,不过你们……”
说到一半,曾氏发现刚还在眼前的人已经跑远了,不一会儿两辆马车便朝着这边驶了过来。
那个叫无望的侍从则是……跟在马车后边跑过来的……
只见他跑到其中一辆马车的边上,低着头恭敬的站到一边。
片刻后从马里出来一个穿着华丽,容貌俊朗的小郎君,另一辆马车同样的出来一个小郎君。
无望指了指曾氏的方向好像在于那个郎君交代着什么,之间他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点点头。
曾氏从他们出现到走到她眼前都还是懵的。
她还没过神来,那小郎君已经在打量她身后的屋子了。
春生从新屋那边拿着茶壶过来泡茶,刚过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前发愣的曾氏,几步凑过去。
“婶子,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