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绑在一起烂醉如泥的县令和衙役,孟子君叹了口气。
就这还想把他们抓了,这都被他们反抓了还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谁给这彭县令的勇气。
她转头看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朝她们摆摆手,“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那些女子也不管自己是否衣冠整齐外边是否冰天雪地了,她们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孟子君忽然想到了什么。
“欸,你们先等等。”
话音一落,那十几名女子瞬间一个个僵硬的停下脚步,梨花带雨起来。
“小姑娘,你和县令有仇与我们无关,就放了我们吧。”
“是呀,求你放了我们吧。”
“我们只是被妈妈安排来陪酒的,其他的事一概不知情啊。”
……
被突然叫住,那些女子们皆是哭哭啼啼的求饶。
搞得孟子君头都大了,她揉了揉额角,“停停停,没说要对你们怎么样,你们过来帮忙把这几人抬到院子里就走吧。”
“好好好……”
于是十几名女子费力的把衙役和县令都搬到院子里后转身就跑了。
生怕那小姑娘又叫住她们。
看着她们跑远了,鹤枫和孟子君走到门前坐在屋檐下。
双手托腮看着衣裳穿的都不太牢实的县令和衙役们。
大概一刻钟后,许是因为感觉到冷了,衙役们一个接着一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睁眼入目的便是雪白一片。
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刚想动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的。
瞬间就慌了,“老大,老大快醒醒,出事了!”
一边喊着一边拿头去撞着旁边的人。
“做什么,做什么!”
被叫醒的衙役刚开始还有些暴躁,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老四咱这是在做梦?”
“好像不是。”
“……”
于是等所有衙役都醒过来后,才注意到坐在屋檐下静静盯着他们看的孟子君和鹤枫两人。
“你们是谁?”
“为什么把我们绑起来!?”
“直到我们是谁吗,竟敢这么对我们!”
“我劝两位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待会儿县令醒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就是!”
……
等他们说要一些无关紧要又语气满是威胁的话后。
孟子君掏了掏耳朵看向他们,“还有空威胁我呢,刚才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办法,我还以为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呢。”
空气冷凝了片刻,衙役们纷纷惶恐的抬头。
他们知道这两人是谁了,不就是他们刚才还在打算不承认的钦差大人吗。
早就听说这次的钦差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而且瞧这样子应该来了挺久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说。
就在衙役们都很慌张的时候,彭县令才被冻的缓缓醒过来。
“这屋子里不是烧了炭火吗,怎么这么冷……”
嘀嘀咕咕的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雪白致使他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自己喝醉跑到这外边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想爬起来,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手脚都被绑着,根本没法动。
“是谁,竟敢把本县令绑起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扭头就瞧见跟他绑在一起的满脸绝望的衙役。
“你这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衙役打断,“大人,你往门前瞧瞧。”
“瞧什么瞧,赶紧给我松开,闹也不带这么闹的,想冻死我啊!”
“大人,你先瞧瞧吧,求你了。”
“有什么好瞧的,真是的……”
彭县令一遍说着一边抬头往门前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笑眯眯还在向他挥手的孟子君。
当即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们把我绑起来的?!”
“你猜猜我们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私自绑架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我劝你回头是岸。”
他一句话一出,孟子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大人我可能回不了头了。”
“你放了我,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哦是吗,可是你不追究了,我可是要追究的呢。”
“你想追究什么,现在是你绑了我!”
孟子君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衙役们着急的不得了,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今日这样觉得他们家县太爷脑子不好使的。
“大人,大人,她就是钦差大人啊!”
说这话的衙役光听声音就感觉他都快哭了。
“你…你说她是谁?”
彭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语气都有些颤抖的问道。
“就是我们没等到的钦差大人!”
衙役再次重复一遍,这下他彻底傻眼了。
刚才还在和衙役们讨论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你面前,你说刺激不刺激。
“钦,钦差大人……”
缓过神后,颤颤巍巍的想说点什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且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估计他们刚才的谈话全都被她听进去了。
“嗯,彭大人想说点什么,我听着呢。”
“……”
安静了许久后,抬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彭县令一下子没绷住哀嚎出身。
“大人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就是鬼迷了心窍,大人饶命啊!”
他可是听说福安县的黄奋是被砍了头的,别看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做事可是快准狠的呢!
所以他还是赶紧求饶保命要紧。
这一阵鬼哭狼嚎吓了孟子君一跳,掏了掏耳朵淡淡的看向他。
“听说你上边有人?”
“大人饶命啊,我上边没有人,我就是说来威风威风的,大人饶命啊……”
孟子君眉头一挑,看起来不聪明反应倒是挺快的。
反观一边的衙役,被他们大人的操作弄的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可我刚听你说有的呢。”
她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再说了一遍。
果然看到了那彭县令百忙之中左右转动的眼珠子。
她双眼一眯,这是打算打死不承认,官官相护呢。
嘴里使劲儿嚎着“饶命”,可问到关键问题又快速否认。
这个彭县令有点意思呢。
“没有没有,我乱说的,我真的是乱说的。”
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便流了下来,一接触到空气里的冷气便冻结了。
看的孟子君嘴角一抽,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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