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君无语望天,这么黏人的辞弟弟她还真是不习惯呢。
两人在花园也不知道腻歪了多久,等他们出来时孟家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屋睡觉了。
本来还想与老爷子他们打声招呼的南辞不得不就此作罢。
不过孟子君把送到门口时,某人是十分的依依不舍。
颇有一步三回头的趋势,索性她也不想看他这个样子了。
面无表情的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不然瞧着这个样子不知道这人才走的掉。
且她还知道这人的府邸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什么好依依不舍的。
以后也算是天天都能见面的了。
而门外瞧着她关门那副无情的样子,南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记得君儿以前最喜欢盯着他的脸看着,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对他,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这么想着他转身走向早已经驾着马车等在那里的春生。
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清冷而疏离。
上了马车好半响,他才冷声开口,“春生,你觉着我好看吗?”
“……”
听到他这句话的春深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他家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嗯?”
“殿下一如既往的俊美。”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然后屏息注意着马车内的动静。
“那她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听到马车里喃喃一句话后就没了动静,春生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不知道殿下是因为何事如此,但这肯定跟孟姑娘脱不了关系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远了,从邵煜那边回来的鹤枫注视着他们走远。
他刚刚已经去与师兄商量好对策了,想一下子把安兰淑扳倒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毕竟她身后有安立之那个老东西。
这几年他都不怎么在朝堂,那老东西倒是趁他不在拉拢不少人。
现在朝堂里的局势要不是有管家与他抗衡着,估计早就一边倒了。
至于这次,倒是可以给安兰淑那死女人一点教训。
让安立之教训教训她,别没事老给他们找事。
还真就跟他小徒弟说的,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做了,突然就有想起老孟家了。
他也收到消息,这安兰淑这几日还真挺闲的。
不是修剪花就是刺绣,要不就是领着一大群人去与花园里喂鱼。
啧,这小日子过的可真惬意。
两日之后,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一件事。
听闻安贵妃在宫里每月换六个婢女伺候,而她每换掉的一个婢女就会凭空消失。
那些婢女到底去哪儿了是个聪明人都能知道。
特别是一些大宅子里,虽然处死一些婢女小厮都是一些常有的事情,但也没安贵妃一个月换六个这么夸张。
且就算有这么一回事,他们也是暗地里悄悄做的。
毕竟这里是在天子脚下,草菅人命的事谁敢明着来呀。
现在倒好,宫里的娘娘作出此等事闹得人尽皆知。
一个月换六个婢女,可见这安贵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了。
和她之前大家对她的认知根本就不一样,这样看来大概也都是装出来的了。
酒楼茶馆能闲聊的地方,基本都能听到他们讨论这件事。
“哎哟,你可不知道那安贵妃看似善良,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一个月换六个婢女呢,能是个什么善良的主。”
“就是,我也听说了,瞧她搭棚施粥还亲自动手还以为是个好的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种的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每个月换六个婢女,那一年得是多少呀?”
“那可不得有好几十人!”
“我的天呐这也太残忍了。”
……
一时间安贵妃草菅人命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安兰淑好不容易立起来善良人设,仅仅几日就崩塌了。
此时她正在淑德殿大发脾气,几乎把看的见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本宫传出去的?!”
“最好庆幸自己别被本宫给抓住了,不然本宫一定扒了他的皮!”
“本宫好不容易费时费力做出来的好名声,即使功夫就烟消云散了!”
“啊啊啊啊!”
……
一旁的平儿站在角落里,冷漠的看着她发疯也不上前阻止。
等安兰淑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后,她才走上前递给她一条手帕。
“娘娘。”
“平儿,你说父亲知道没。”
“应该是知道了。”
两人刚说到这里,安丞相就从殿外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
“父亲……”
安兰淑看到他进来,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迎面打了一巴掌。
“孽障,给老夫跪下!”
他也是听了京城里的传言,便匆匆进宫了,路上还听了不少。
越听脸色越黑,他时常都在告诫他这个脾气暴躁的闺女。
她现在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谁知她不仅留下了把柄,还在天子脚下闹得人尽皆知。
本来离皇后之位已经不远来,一夕之间又打回了原点。
想他费时费力费金钱的安排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最后竟然竹篮打水。
这放在谁身上不气!
被打蒙了的安兰淑坐在地上,单手捂住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自从她进宫以后,她父亲就再也没有打过她了。
不过这次的事她自知理亏,规规矩矩的跪在安丞相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要把握分寸,特别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生气,老夫替你安排了这么多这么久,最后一切都毁了!”
“之前老夫就让你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谁知你近几年居然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次的事闹这么大,估计皇上那儿也已经知道了,肯定会处罚你的,毕竟京城里不把下人当人的家族也不少,会拿你杀鸡儆猴。”
……
安丞相看向低着头的安兰淑,恨不得弄死她。
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而他到现在还没想到很好的对策来解决。
想到这里,他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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