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叶擎佑轻笑道,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扶着她柔顺的头发,指间突然触摸到一块平滑的伤口。
他的动作一顿,然后拨开他的头发,果然看到一块小伤疤。
感觉到男人突然没了动作,苏沫微微低着脑袋,“阿佑,怎么了?”
叶擎佑指间轻触着那块伤疤,轻声问:“这个伤疤怎么来的?”
“啊?”苏沫一脸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叶擎佑问的是什么,随即回答:“哦,这是大学的时候被高空坠物不小心砸到的。”
“高空坠物?”
“嗯,当时我头发还被剪了,心疼了好久,不过具体是怎么被砸的我也记不清了。”苏沫不以为意的说道。
“完全不记得了?”
“嗯。”
叶擎佑薄唇轻吻着苏沫的伤疤,然后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
苏沫愣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叶擎佑今天似乎不一样,“阿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擎佑抱着她的双臂收紧,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干嘛说对不起啊?”
叶擎佑看着苏沫眼中的担忧,不禁低头在她额头上浅吻一下,“想知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吗?”
“你知道?”苏沫意外的睁大眼睛,当初楚凌说是被砸的时候,她压根就不信,可是又一点都不记得在是怎么伤的,再加上医生的说辞,她也就没有太追究。
叶擎佑捏了捏苏沫的鼻尖,然后将当年的那段往事说给她听。
苏沫听着,眼睛越来越大,半晌才迷惑道:“阿佑,这都是真的?”
“真的。”
“这么说当年就你的是我,不是宋渝北?”
“嗯。”
苏沫眨了眨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她欢呼一声搂住叶擎佑的脖子,大笑道:“阿佑,那宋渝北跟你就没有半点关系了,以后她也没有理由再来膈应我们了。”
叶擎佑看着怀里一脸兴奋地苏沫,她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而不是她救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这么讨厌她?”
苏沫学着叶擎佑往日的习惯,眉头一挑,语气轻盈:“难道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小醋包。”叶擎佑不由失笑。
“反正现在救你的人是我,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啊?”苏沫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救了叶擎佑。
“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叶擎佑低头缓缓凑近苏沫,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要不,我以身相许?”
苏沫的脸蓦地一红,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带着嫌弃:“拜托,咱们能不能有点新意”
“唔”
叶擎佑毫无预兆的吻了她一下,苏沫剩下的话应声说话的卡在喉咙里。
男人眸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难道你最想要的不是我吗?”
苏沫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明明已经相处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下一秒,苏沫整个人被叶擎佑放在了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躯紧跟着压了下来。
等到男人终于餍足的放开她,苏沫全身瘫软的靠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叶家。
客厅中,叶擎佑长身站立,在叶正修连续的电话轰炸下他不得不回到老宅。
叶正修沉着脸,声音带着愠怒问道:“我今天打电话到公司去,秘书说你一整天都不在,去哪里了”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要听我的回答?”叶擎佑讥诮回答。
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他们只要稍稍一查就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早晚都要解决,让他查到也无妨。
见他这个态度,叶正修不由沉怒:“就知道才问你,现在公司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你是不是连叶家的基业都不准备要了?现在公司股票动荡,各方面都遭到政府的打压,有多少股东对你不满你知道吗?”
叶擎佑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神色浅显道:“是吗?如果您也觉得我不适合做公司的总裁,那就另请高就吧!”
叶正修闻言胸口一窒,“叶擎佑你要知道公司关系到的不只是我们叶家的利益,还有许多股东的利益,你是叶家明正的继承人,你应该要事事为公司着想,而不是随时想着放手,难道你真的要为一个女人而毁了半壁江山?”
被叶正修这样责怪,叶擎佑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爸,群殴手中的江山,能毁掉的只有我自己。”
言下之意,即便是当前的陈家也不能。
“你能有这种自信固然是好,但是你要明白陈家在北海市的权势一样不容小觑,这段时间陈家的为难,对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你上一次为了苏沫已经的罪过陈家一次,这次还把陈珂逼死了,陈家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罢休,最近的对手公司已经都在蠢蠢欲动了。”
自从上次苏沫和陈珂起冲突,叶陈两家的关系已经陷入僵局,他心中一直对苏沫很不满,只是碍于她是凌家人的身份而容忍她,才勉强接受了她,其实他一直希望叶擎佑的伴侣是一能为她分忧解难,而不是三天两头给他惹麻烦的女人。
苏沫很显然不是,而且苏沫对叶擎佑的影响力太大。
“不过是损失了点钱而已,这么多年公司赚得还少吗?”叶擎佑表情微微嘲讽的看着叶正修说道。
“我也是为了你和叶家着想,为了苏沫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即便她是凌家的女儿,你也不必为了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叶正修义正言辞地说。
“这和她是不是凌家人无关,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女人而已,如果我现在保护不了她,凌家凭什么将她交到我的手上?”叶擎佑看着叶正修神色认真道。
“那就不要也罢,我之前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现在更加不会同意,凌家那边我会去解释。”
在他心里,苏沫就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知道了关于她另一些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再接受她。
“您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叶擎佑微微蹙眉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苏沫不适合做我叶家的儿媳妇,我刚刚得知她当年竟然和宋家的私生子在一起五年,甚至现在还藕断丝连,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叶正修抬手重重的拍在沙发上,严厉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