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闻然坐的位置离窗边不远,此时的她一手托腮,一手滑动着鼠标,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眼角满是笑意。
红唇微微扬,嘴角的弧度甚是好看。
闻然,真的很美。
安灏回来时看到这一幕,不由出神。
闻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抬眸对安灏幽深的眸子。
气氛有些尴尬。
“首长,我要请假。”
安灏刚刚坐下,闻然就径自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外出的单子,递到他面前。
“什么事?”
安灏蹙眉,望着闻然,脑海里中浮现她刚刚的样子和三年前她在小树林中的动作。
“私事。”
闻然回答的很果断,一句“私事”摆明了不想给他追问的机会。
“出去多久?”
“一天。”
安灏目光一瞬的看着闻然,半晌,“给你半天时间。”
然后再外出单签名字。
听到这,闻然蹙眉,“半天的时间不够。”
“那就给三个小时。”
闻然:······
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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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闻然八点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下后,在八点三十分的时候才离开部队。
闻然坐车来到市区,与贺菲菲约定好的咖啡厅见面。
下车就看到咖啡厅门外的遮阳伞下,贺菲菲拿着手机玩游戏。
“菲菲。”
贺菲菲连头都没有抬,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摆手,“坐。”
“干嘛呢你?”
贺菲菲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玩游戏。
“哎呀,等会儿,等我打完这把斗地主。”
“一个斗地主,也能玩的这么入迷?”
闻然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贺菲菲那副认真的表情,哭笑不得。
闻然还没等到她回答,不到一分钟,就见她将手机摔在桌子,“真是倒霉,这个人是小学生吧,连个斗地主都玩不明白。”
闻然看着贺菲菲,忍不住笑意,这就是她的个性,直爽,一点就爆。
“你呀,玩个游戏都能把自己气着,好了,赶紧喝口水。”
“真是倒霉,不说了,对了,然然小公举,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找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和我相忘于江湖了?”
贺菲菲的真性情在闻然的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了?在部队不开心?你看到那个男人没有啊?”
“嗯,只是我们都没有提过去的事情,每天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闻然语气有些沮丧。
那个臭男人真是的,主动放下架子能怎么样?她都已经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了。
闻然和安灏的事情,贺菲菲也是知道的,对于闻然想法她也是支持的,只不过她看不得闻然这副样子。
“要不然,你直接表明身份,霸王硬弓。”
闻然:······
这果然很贺菲菲。
好闺蜜到一起就很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情,两人没坐多久,就开始了一天的游玩购物。
一整天,闻然都和贺菲菲混在一起,完全没有理会口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和外出单那约束的时间。
两人喝完咖啡去吃饭,吃完饭去看电影,小日子过得特别滋润,直到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晚九点了。
十点,贺菲菲开着车子将闻然送到了部队。
门外,车刚停稳,闻然就直接扑倒贺菲菲的身,“菲菲,我舍不得你呀。”
“行了大小姐,赶紧下车吧,我还得回家呢,不然晚了的话,我家那两位祖宗又该磨叨我了。”
“好吧,那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知道了。”
贺菲菲看着闻然走进部队才掉转车头走了。
闻然今天心情不错,她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的回到宿舍,刚踏进宿舍的大门,感应亮起。
闻然的身形一顿。宿舍大厅内,正对着楼梯的方向,一张不大的椅子,坐着一个翘着腿的男人。
昏黄的灯光下,他脸色骇人,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像是一把刀一样。
闻然站在门口与椅子的男人隔空向望。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好看。
“首长好。”
闻然对着安灏敬了个礼,随后想绕开他往楼走。
“站住。”男人缓缓起身,冷眸一眯,看向闻然,“几点了?”
闻然如实回答,“不知道。”
安灏侧目对闻然的目光时,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在发酵。
他在这儿等了她一个下午。
“我记得,只给了你半天的外出假。”
闻然没有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有点急事,处理完了才能回来。”
她冷淡的态度,疏离的语气让安灏很不舒服,剑眉皱起。
他走近闻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闻然,语气冷然,“军纪,是让你这么无视的?”
闻然好不在乎的垂眸,嘴角微扯,“愿意接受惩罚。”
“操场二十圈,跑不完不许睡觉。”
闻然点头,“是,首长。”
她重重的咬着首长两个字,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
安灏转身就走,闻然处宿舍楼的时候就听到二楼的拐角处,有人在议论。
“哇,首长好帅啊,我的心受不了了。”
“是啊,好MAN啊!”
闻然施施然的回眸,看了一眼一层和二层的楼梯口,一帮女兵在犯花痴。
不由的想起之前军训的时候,也是惹得一群女生尖叫。
哼,真是花蝴蝶。
闻然去了操场,当然不是为了罚跑。
既然说了跑不完不许睡觉,那她干脆就坐在操场的草地,看月亮数星星。
月色很美,要是能有个人陪着就好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人的脸庞。
哎,怎么又想到他了呢?闻然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而她所有的举动,此刻全落入远处的安灏眼中。
站在他身边的勤务兵,脑门都快炸了,在部队这么久还没有一根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老大作对。
远处,闻然悠闲的坐在草坪,双手撑着身后,仰望天空。
安灏就那么望着远处的闻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黑眸不似之前的冰冷,反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闻然就这样坐在草坪为了一夜的蚊子,而办公室里,安灏有人同样的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