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的声音响起。

“没错，这也是案件的一个难点所在。”小赵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测。

柯北起身观察屋内的环境，床不必多说，已经被死者的血液染透，成了暗红色。

墙则到处都是喷溅出的血渍，带着尾巴的那种血渍，而且四面墙壁形成了一个闭合的血线。

怎么会这样？柯北心中的疑惑再次加重。

因为根据墙的喷溅式血迹表明，死者在受伤后，整个人转了一圈，所以血液喷的四面墙壁都是。

但是同时，新的问题来了！

在死者脖子向外喷血的时候，如果凶手站在他身旁，必定会阻碍一部分血喷溅到墙。

也就是说，墙壁的血线不会闭合！

但是，现在的事实却是，血线闭合了，而且是自然闭合，没有伪造的迹象。

这表明当时死者身边没有站人！

可是，捅了十几刀，身边却没有人，这说出来太离奇了！

这...总不能凶手先往死者脖子捅了十几刀，在离开时候，死者脖子再开始喷血吧？

这太扯了！

密室杀人全身而退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现在再加这个血迹呈现的状态，简直有点奇幻了。

难怪胡安会找人叫自己来，先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场的血指纹，又是密室杀人，现在又是闭合的血线。

这些种种现象，出现在同一个案子里，一个搞不好，就成了悬案。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有人走来进来。

众人一看是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小赵见到有人进来，立即前将其拦下。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楼下楼下这么多年，他爹妈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后来去世了，没想到孩子现在也....”

被小赵拉下，老人没有强行往里进，而是站在门口感叹道。

“抱歉，暂时还不能透露任何消息。”

“尸体都是我发现的，还有什么可保密的，你们没查出来就说没查出来！”

老人情绪有些激动道。

柯北听到老头的话，先是将其下打量了一番。

老人的手在握拳时会不自然的蜷缩，应该是刚过体力活，但是那还算白皙的肤色说明他从事的不是暴晒在阳光下的工作。

而且腿脚不便？什么原因造成的？外伤还是什么疾病？

打量完后柯北凑去跟老人搭话。

“大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出乎柯北的意料，老人没有回答，反而有些戒备。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柯北笑了笑说道。

“你们这些人正事不干，瞎问些没用的！随便问问，能问出什么？”

从一开始老人好像对贡察的态度就不是很友好，貌似有些成见。

柯北只见他眼神向瞟了一眼，随后开口道：

“年轻的时候，在工地搬砖的，现在老了，体力跟不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老头没什么嫌疑的，这么大岁数了，他能做什么？”小赵望着老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不对，他在撒谎！

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是板砖的，怎么可能！

如果是搬砖的，基本是露天作业，时间久了，自然会晒得皮肤偏黑，而且，他的手不会那样蜷缩。

他为什么要撒谎，柯北想起了老人回答问题前的那个眼神。

于是站到之前老人站的位置，向相同的角度看去。

天花板？老人看的位置是天花板！

定睛看了数秒，柯北惊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了！而且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么柯北！”胡安激动道，这下自己身的冤情可以完全洗脱了！

“胡安，你去查一下这个老楼建造的时候有没有图纸留下，没有的话，也尽量查清建筑过程。”

“还有，去查一下这个老人的病例，这都是你的强项。”

柯北点了点头，给胡安吃了个定心丸，同时嘱咐道。

“你怀疑这老人是杀人凶手，不可能吧！你看看他那个腿！他能杀人？”

小赵惊疑道。

“不要小看别人，人命很脆弱的，只要时机合适，别说老人残疾人了，就连盲人也可以杀人，这点，你们应该清楚。”

柯北的意思是胡安次让他帮忙看的那件案子，而且世界确实不乏老人残疾人杀人案例。

胡安没有离开，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局里信息科的同事，让他们去查明柯北所需要的材料。

病例还好说，但是这座老楼的图纸和施工过程，查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很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虽然知道自己的推理八九不离十，但是柯北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什么要陷害胡安，而且，他又是怎么做到拿到胡安指纹的。

根据刚才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两个人互相并不认识。

难道说，还有另一个人？

“柯北，能不能说说你的推论？”胡安兴奋地问道。

“呵呵，就知道你憋不住。”柯北笑了笑。

“如果我的推论没错，这栋楼...之前应该是只有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