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王府,问过守门人才知道秦王出去还没有回来,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虽然前朝遗孤案的幕后主谋及一干人等都已抓捕归案,但因临近中秋佳节,不易见血,所以还没有行邢,都在大牢里关押着等到秋后再问斩。这段时间应该都听挺忙碌的,特别是负责调查这件事的秦王。
晋王也不见踪影,不知在忙着些什么,两人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他们两人是郭曼在这里仅有的两个朋友,不能算是朋友,应该是合伙人才对。说到合伙人,郭曼又想到玻璃的事,不知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研制出来,这可是郭曼在这里幸福生活的根本来源。等见到晋王的时候,一定好好的问问。
这件事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些田地的事,暗二为什么不让郭曼买,他想对自己说什么?
秦王没在府里,‘竹林轩’不能擅自进去,只好带暗二到自己居住的‘桃花坞’,来到院门口,暗二却不肯进去,郭曼无奈,说道:“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我们就站在这里?放心,就在院子里,不进屋。这下放心了吧?”
暗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属下是怕玷污了县君的清白名声。”
“我知道,谢谢你。”
进到院里,来到廊下,郭曼找了一个背阳的地方坐下,说道:“你说吧。为什么阻止我买那些田地?”
暗二没有跟上来,站在院内离郭曼有一米多远的地方,直接道:“之所以阻止县君,是因为那些田地以前大部分都属于庆王所有。”
“这样啊,以前属于,现在不是收归官府了吗?”郭曼不解的问。
“话是这样说。但有一件事,王爷他昨天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郭曼想起昨天见秦王神色疲倦,就没有怎么细问,只了解大概的情况就回屋去了,今天也没有见到秦王。昨天秦王确实是有什么话要说来着,被郭曼以‘不着急知道,以后有空再说,请他早点休息’给拒绝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暗二现在要说的这件事了。
“庆王虽然抓住了,但有一个人却逃脱了。”暗二郑重其事的说道。
郭曼一惊,居然有人逃脱了,不是找到证据就派兵包围了庆王府吗?怎么还会有人逃脱?
“是谁,很重要吗?”
“是庆王的世子,欧阳瑞。这件是虽然是秘密进行的,但在调派军队的时候还泄露了出去,被庆王世子知道了消息,在围府前跑了出去。现在也没有消息。”
想想也是,庆王既然能利用前朝遗孤祸乱朝纲长达二十余年,肯定在宫里,甚至在皇上的身边有自己的人给通风报信,这样的人也不会是一个两个,庆王当时就在宫里皇上的身边,跑不掉,也没有机会,世子在府里,得到消息偷偷跑掉,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可这跟买田地有什么关?
忽然郭曼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暗二,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县君请问。”
“我的赏赐圣旨和王爷的赏赐圣旨是同一位公公宣读的,我想知道,对外是怎么说的。”说完,紧紧的盯着暗二的眼睛,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个……”暗二喃喃出声,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心虚的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郭曼的眼睛。
虽然暗二没有明说,但从暗二的反应,郭曼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大张旗鼓的对外说,是在郭曼的提醒协助之下才发现了庆王勾结他国之事,说不定还特意夸大了郭曼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给有心之人一副如果不是郭曼这事就不会发生的错觉。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吗?郭曼在心里悲愤的想着。
郭曼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怎么回事我也猜到了。你走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说完,站起来摆摆手,就要往屋子里走去。
暗二见郭曼要进屋,想挽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伸手去拉,着急之下,快走两步,跨过廊下的栏杆,跪在郭面前,急急的说道:“县君,你不要怪王爷,他已经尽力了。王爷也曾苦求皇上不要这样做,不要把县君和这事有关的消息传出去,可皇上非但不听,还把王爷给大骂了一顿,说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县君,如果你心里有气,就打属下吧。”
郭曼听完暗二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打你?你又不是我的属下,我有什么资格打你?你起来吧。不用跪我,这事跟你没关系。”
“县君,你就原谅王爷吧,要不然我就……”
没等暗二把话说完,郭曼就开口打断道:“你就怎样,长跪不起?还是一头撞死在我面前?我知道你是暗卫出身,还以为你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真英雄。没想到却是只知道威胁女人的小人,真是让我失望。想跪你就跪着吧,想死就去死吧,就是死了,溅了一地的鲜血,也是脏了你家王爷的地方。”说完绕过暗二就向屋里走去。
想想真是令人生气,郭曼本来就是一个受害者,我这个受害者还没怎么着呢,只不过想回屋自己一个人待一会,想想往后该怎么办?万一欧阳瑞来报复该如何自保,就点小愿望都不行。你一个事外之人倒跪着威胁上来了。哼,怕你不成。
这刚到门口,脚还没迈进去一只,烦人的嘲弄之声又来了。“啧啧啧,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新鲜出炉的襄县君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呀?又是跪又是死又是鲜血溅满地的,多不吉利呀。”
不用回头,郭曼就知道这个可恶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也能想像的到那张脸上是怎样欠揍的表情。这可恶的家伙不是晋王还能是谁?亏我刚才还想见你来着,现在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你踢回晋王府去,摔你个四脚朝天。